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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业安犹豫片刻后,看着顾南风,“确实还有一个理由,你要听吗?”
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顾南风突然胆怯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不说也罢。”
“其实……”
“哦,对了。”顾南风下意识地打断了他的话,若无其事道,“苏怡什么都不肯说,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离开之前,她说想见曾治一面,跟着一同来了。”
祝业安滞了滞,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既然现在不想听,那就再等一等。
“无妨,她想见就见吧。”
——
苏怡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曾治。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老态尽显,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
曾治在昏暗的牢房中待得久了,眼睛有些模糊。看了许久,才认出来人。
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曾治缓缓开口,“看上去,这些年你过得很好。”
苏怡上前两步,隔着监牢的栏杆,目光在曾治脸上逡巡。
“应该是比你好些。”
没有怨恨,没有爱意,一切归为平静。
想到过往,想到早亡的儿子,曾治神色微恸:“过去是我对不住你,账本若是你想交,就交出去吧,反正我已然至此,也不在乎多背一桩罪名。”
苏怡沉声道:“当年我离府时就说过,曾家的一切与我再无干系。你也确实护了我许多年,若不是我贪图两心相许的情谊,恐怕会过得比谁都自在。你放心,账本我不会交的。”
曾治很是动容,眼中俱是对往昔的怀念,“其实……”
苏怡打断了他,淡淡道:“其实我跟在你身边数年,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要多,过去是被情爱蒙蔽,所以才会看不清。我说不会交出账本是真心话,你也不需要再用虚情假意来糊弄我,让我看了只觉得生厌。”
曾治收起了脸上动容,眸光渐冷。
“还是这样顺眼些。”苏怡浅浅一笑,当年都没有多少的情谊,总不会因为多年不见就骤然加深了,“这一生,我们两清了。”
望着苏怡决绝离去的背影,曾治轻声道:“当年我想要护着你的心,是真的,你还会在乎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答案显而易见。
查抄曾家那天,是个艳阳天。
祝业安和顾南风亲自坐镇,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外抬,从太阳刚刚升起到快要落山,还没有抬完,可见曾家家底之丰厚。
一个五六岁的幼童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切,目光在祝业安身上游移片刻后,他缓缓走了过来。
“他们说是你害死我爹,害了曾家?”小男孩正是曾治最小的儿子。
祝业安想了想,解释道:“你爹触犯了国法,定他罪名的是律例,不是我。”
小男孩点点头,轻声呢喃着。
祝业安下意识地俯身去听,冷不防,小男孩在袖中藏了一只磨得极其尖锐的发簪。在众人都毫无防备时,轻而易举地刺进了祝业安的腹部。
小男孩迅速被侍卫带了下去。
白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大户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凶残?
他五六岁的时候连杀鸡都不敢。
这个差事,真的是……夭寿啊!
“发簪上有毒!”方子兴看着流出的黑血,又惊又怒,懊恼极了。
白英这才回了神,急忙上前把脉,塞了颗保命丸给祝业安,然后才拿起发簪研究。
顾南风听说以后匆忙赶来,“怎么样?”
看着一脸焦急的顾南风,祝业安心思百转千回。他总想着来日方长,不用着急,可若是发生意外,他没有来日,顾南风岂不是连他的心意都不知晓,那才是最让人跳脚的事情吧。
“我有事想跟你说。”
白英看着挣扎着要坐起来的祝业安,一把摁住,“千万别动,就静静躺着。”
顾南风急忙道:“什么事都不重要,你躺好,别着急,有事以后再说。”
“可这件事很重要,万一我中的毒没有解药,等不到以后呢?”祝业安想要对顾南风说的话硬生生地被打断了,语气莫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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