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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气氛再次开始静滞,姚槿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出来,而凌爝奕就那么探究的看着她,没有额外的动作。
平南王妃进来儿子的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下也有些感叹,自己居然也有机会看到儿子如此柔情的一幕。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柔情的时候,王妃走过去,手在姚槿澜的额头上一放,那过高的温度让王妃这个没有学医的人都知道,这个姑娘发烧了。
“凌一,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姚小姐看看。”吩咐完凌一,王妃到有没有冷落了自己的儿子,立刻让凌爝奕将姚槿澜给放到床上去。
凌爝奕只是站起来看着闭着眼睛的姚槿澜,看着儿子这个样子,王妃以为自己这个命令根本就没有用准备让一边站着的姚槿澜的两个丫头联手来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凌爝奕动了。
弯下腰,双手抱住姚槿澜,托住她的身体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随后轻轻的放在床上,还不忘记给盖上被子。
“小姐,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虽然玲珑是一直服侍姚槿澜的人,却不知道今天自家小姐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梦中,前世发生的一切再一次的重演,站在云端的她被姚兮韵一把就从天堂推到了地狱,亲人的离去,情人的背叛……彻骨的悔恨深深的纠缠着她,头好似被锤子不停的敲打着,无论她怎么努力,可是那彻骨的痛意还是不能减轻分毫……
姚槿澜惨白的脸,额头上不退的高温让清醒的人看的一阵心疼,玲珑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反复的将冷水沁过的帕子放在姚槿澜的额头上,希望可以降低温度。
玲珑的泪水止不住的下流,不明白原本还好好的小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她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可是却什么痛苦都不能为小姐分担,这一刻,玲珑无比痛恨自己的没用。
凌爝奕坐在一旁,看着好似因噩梦一直都不得安宁的女子,急促的呼吸显出女子身体的不适,眼角有着泪水,即使是在梦中,可是却也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凌爝奕不懂,不懂为什么前一刻明明还在和自己讨价还价,谈笑风生的女子,却在下一刻竟然脆弱到了如此地步,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将她给带走一般。不懂,不过是这个女子的一滴泪水,一个痛苦难过的表情,却可以让他的心在那一刻感受到异样的涩然。
因为姚槿澜,凌爝奕变得不在像是自己,在看见这个女子跌落山崖的时候,他会连一点思考都没有就随着这个女子跳下去,放弃了坚信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信念。
第二次,以为从来都不会再笑的自己,因为她眼底那末灿烂的光亮,那抹为了别人可以付出一切的执着,答应了她一个在自己看来及其其他人看来十分荒唐的交易。
他见识过她如自己一般在谈笑间就收拾了算计自己的继母后妹,那个时候她脸上虽然笑着,可是眼底却没半分的温度,那个时候的她对于他来说,只是因为同类所以相似,因为相似所以注意。
再次见到她的笑容,是她摆明了要和自己做交易的那一刻,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是对自己的自信,世间女子笑容何其多,可是却唯有她的笑容会有着那么多的意义,那一刻少女对自己的自信,让她整个人散发的光芒让他开始去正视,而真正让他改变主意的是,那眼底的执着,可以了一个人奋不顾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凌爝奕不懂,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子可以付出一切,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不放弃她的执念,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再的放纵她在自己面前孜意纵然。
那一向能洞察一切的双眼这一刻眼底却闪现出一些迷茫,有什么东西明明就在面前,可是他却就是看不破一般。
大夫来过,诊脉之后说,病人不过是因为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心神大震才会如此,开过一副药醒来吃了便可减轻症状,之后安心静养便是。
凌爝奕听了大夫的话,薄唇紧紧的抿着,眼里看不出什么神色,仅仅说八个字:“闭嘴,噤声,出门,离开。”
凌爝奕的话让平南王妃一愣,玲珑等人不愿,自家小姐是女子,要是被人给知道单独和男子呆在一起,那么与声誉有损,显然玲珑已经忘记了,在凌爝奕当着京城众人的面前将姚槿澜抱回来的时候,她家小姐的闺誉就已经没有了。
平南王妃看着一直盯着软榻上眉头不自觉皱起的儿子,倒是觉得儿子真的如女儿所说对这个姚槿澜十分的看重,虽然自己儿子话不多,不过倒也体贴人,面前这个女人不过是难受而已,面对再棘手的问题都不曾邹眉头的儿子,居然一直皱着眉头。
在听到女儿说儿子对姚槿澜这个人是特别之后,作为母亲,尤其是一个担心自己儿子的母亲,她自然也曾多方打听过姚槿澜的为人。
京城里的留言很多,但是大多都是不利于姚槿澜的,可是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会喜欢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所以这个姚槿澜自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如此的坚信着。
国公府里,姚兮韵已经醒了,可是她的屋子里却也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了。
能砸能丢的东西都已经给砸光了,扔完了,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嘶吼着,我不要,我不信,我不要,我不信。
姚兮韵怎么能够相信呢,不过是出去一趟而已,却得到这样的消息,她被一个男人给从水里救回来了,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名誉。
想到以后自己居然会有一个比姚槿澜之前更加不堪的名声,想到自己以后走出去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姚兮韵就觉得自己要疯了,世界要崩溃了。
而且更加让姚兮韵不能忍受的事情是,那个男子,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居然抱着姚槿澜那个贱女人。
姚槿澜单独的和那个男子呆在一起,所以一定是姚槿澜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凌爝奕对自己有了坏印象,才会出手将自己给打飞的,到了最后才会发生那些事情。
归根究底,一切都是姚槿澜的错。
“我没有不如姚槿澜的地方,一切都是姚槿澜那个贱女人在陷害我,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我才会被厌弃的……”
床面前,姚兮韵疯狂的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一会儿大声叫骂姚槿澜,那个癫狂的样子,实在是让平时伺候姚兮韵的人感到害怕。
“韵儿,韵儿你怎么了?”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杜氏非常的担心。
而杜氏熟悉的声音及不停的拍打着,也让姚兮韵回神了,看着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杜氏,姚兮韵的眼里有过一阵恍神,而后就是慌乱与无助了。
“韵儿,韵儿你告诉母亲你到底怎么了呀?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吗?”
看着姚兮韵呆愣,无神的样子,杜氏可是真的担心了,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姚兮韵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抓住杜氏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娘,你告诉我,是不是外面的人现在都在说我和那个书生的事情,而且她们还在说,凌世子和姚槿澜那个女人在一起,或者是他喜欢她了……”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外面的人是不是的都在这样说呀,是不是都在说我不如姚槿澜,是不是他们心里都认为,我被男人给轻薄了,以后都没有人要了,是不是呀,你告诉我是不是呀?”
“韵儿,那些人的话你怎么能够相信呢。”姚兮韵说着这个问题杜氏自然是知道了,要说这个事情的确外面的传言是有,而且是非常不少,而且杜氏也非常的清楚凌爝奕在自己女儿的心理到底有多么重要,现在一下子听到两个这样的消息,她不崩溃才怪呢。
“韵儿,不要管外面怎么样,只要你身体好了,以后的事情我们都可以谋划,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谋划,怎么谋划呀,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不会要被别的男人给抱过了的女人,更何况他呢。”
在姚兮韵的眼里那样一个天神般的人,怎么会要这样一个她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姚兮韵就想要去死,如果一直都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啪……”
姚兮韵的话说完,杜氏一个巴掌就拍下去了,她没有想到,她杜氏多么会算计的一个人,就是因为自己会算计,所以才会为自己算计来了一个国公府夫人的身份,算计来掌握整个国公府的权利。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么的聪明,这么会算计,可是她的女儿却是一个遇到事情就只会逃避的人,居然还因为这样一个消息,而要死要活,如果当年她面对这些事情还是这样一个事情的话,那么现在姚兮韵人还在那里漂泊,叫什么人父亲都不知道呢,还有力气在这里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