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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会跟姜堰和离。”
萧望月把短弩丢在一边。
她审视一番肖白莲：“不必报官，给她留一份余地，送到村长和老放长那里！”
肖白莲罪不致死，官府也未必会管这样的闲事。
宝河村的琐事纠纷也一直是这两位在主持。
把人交给他们处置，自会有一番公道。
不顾王氏的哀求，姜堰直接把肖白莲扭送到了村长那。
人证物证俱全，肖白莲无法狡辩。
而她挑拨离间的萧望月和姜家人，也实在很阴险。
村长和老族长，当即勒令肖老三把继女肖白莲送走，不许留在宝河村。
等一切事情处理妥当，已经是月上三竿。
萧望月和姜堰，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晚的月光很足，即便不用灯笼，也能看得清道路。
草木之叶此时已经落了层厚霜，踩上去，会有清脆的回响。
萧望月一语不发，心中在想事。
姜堰则看着她的背影，也在出神。
刚刚他闯进肖老三的家中，萧望月端着弩，杀伐果断，和从前的肖氏……差距太大。
忽然，前面的萧望月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了他——“姜堰，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住了？”
“因为有拖痕。”
姜堰半垂着眼睛。
“嗯。”
萧望月一点头。
原来是菜园里留下的痕迹。
不过，姜堰来的很及时——她现在是个村妇，动手伤人是要按律处罚的。
而让肖白莲抢到弩，后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姜堰这时候抬眼，看向了她：“王氏，可是和你说了我答应和离？”
萧望月一点头。
何止王氏，肖白莲也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话——“从前姑姑也不向着姜家，他未必心里有你，诸如此类。”
她重复了一遍。
姜堰来到萧望月的身边，他眼中带着犹豫：“你信了没有？”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一点草叶上的霜掉了下来，四周连风声都没有。
因为寒冷，呼出的热气，变得发白。
萧望月的心又跳了一下。
她避开他的眼神：“你来了，自然可以证实，那些都是假话。”
其实，萧望月有动摇过。
因为很清楚姜家众人对她心存怨念。
除了幺娘，她并不敢保证姜家其他人，以及姜堰，不会去信王氏的鬼话。
月光清冷而又温柔。
避轻就重，这不是姜堰想听的。
他追问：“我没来之前，你信了？”
萧望月没回答他，也不想去回应——“我们该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把霜叶踩出了声。
姜堰看穿她的躲避，伸手拉住她，淡声道：“记着，姜家人心里都有你，我的心里也有。”
白茫茫一片的多宝河边，萧望月停住了脚步。
“你心里有我？”
她再次出声。
而先前那个念头，已然被证实。
姜堰一点头。
这件事，她可以向他反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