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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雨一直盯着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但是她没说话，只是继续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钟，蔡澜才开口，“谢姝不是在国外吗？我跟她不怎么熟，她一直看不起我。”
许听雨看得出来，这句话有真有假。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还有些心虚，说谢姝看不起他的时候，又变得愤慨。
按照谢姝的个性，看不起蔡澜也是正常——在谢语提携他之前，他就是个典型的混混。
但许听雨没有立刻戳穿他，而是道：“你也是她表哥，怎么谢语器重你，谢姝又看不起你？”
她好像是在跟他闲聊，问了一个很随意的问题。
这个问题却点燃了蔡澜的怒火。
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
而谢家姐妹的看不起，让他最受伤。
“是啊，你一个外人都这么说，但无奈亲戚有时候就是这么恶心，我辛辛苦苦地为她们做了那么多。”
“现在我只是犯了点小错误，他们就将我踢出局，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许小姐，你给评评理，哪有这么做事的，还有那个谢姝，她可不是个好人，出国后，一次都没回来过。”
“我看是被资本主义世界迷花了眼，再也看不上咱们了。”
“不过，许小姐，你打听她干什么？是不是她得罪了你？”
蔡澜先是装模作样地将谢家姐妹骂了一顿，最后又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
许听雨轻轻笑了。
“蔡澜，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点，我来见你之前，以为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现在看来，有点脑子。”
她的笑意不及眼底，更多的是冷意。
蔡澜讨好的笑僵在了脸上，刚准备恼怒地翻脸，就被一边的凤澜给按了回去。
“老实点，你以为你今天进了这个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债主给你叫过来，你准备献上左手还是右手？”
凤澜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保镖的角色，恶狠狠地盯着蔡澜。
蔡澜被推着坐回了原位，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诧和恐惧。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钱我也不要了，我要走了。”
他嚷嚷着要走，又惧怕沉晏，整个人抖得像是个筛子。
许听雨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谢姝死了对吗？”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在叫嚷的人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很快，便抖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跟谢姝真的不熟。”
他甚至害怕到将自己蜷缩起来，将脑袋埋进了怀里。
这是典型的防御姿势，看来是真的害怕。
许听雨和沉晏对视了一眼，随后许听雨继续道：“谢姝这件事，是不是跟祁家有关系？”
听到“祁家”两个字，蔡澜赶紧捂住了耳朵，“我不知道，你不要乱讲。”
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许听雨等他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接着开口。
“你别害怕，今天这谈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谢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找你，是想从你口中再确认一遍。”
她这是在安抚对方，谁知道蔡澜还是不为所动。
后面，不管许听雨说什么，他都不再开口，跟他们进来时，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判若两人。
最后，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许听雨只好站起来，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蔡澜，我也不逼你，但是如果哪天你想好好跟我聊聊，又或者是想用手里的信息换钱了，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