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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彻脸色阵红阵白,旋即像斗败公鸡般颓然跪倒,向李世民俯首伏地道:“秦王在上,薛万彻从今天开始效忠秦王,若有二心,教我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所。”
薛万彻垂首道:“有何差遣,请秦王指示。”
杨虚彦胸口血如泉涌,脸如死灰的抚胸坐地,出气多入气少。跋锋寒的一箭乃他全身功力所集,破掉杨虚彦的护体真气,震碎他五脏六腑、全身经脉,杨虚彦能撑至此刻,没有当场气绝,非常难得。
侯希白赞叹道:“少帅果然料事如神,杨小子力图逃往东宫去,那是他唯一生路,至不济可先遁入西内苑,再由西内苑入东宫。”
李世民道:“是否要我放过可达志?”
把门的全属李元吉系统的亲兵,见殿外广场全是声势汹汹的战士,骇然大惊,不知所措。
寇仲但感对他的仇恨消失得无影无踪,苦笑道:“杨兄有否感到不公平?”
“蓬!”
寇仲道:“我有个要求。”
杨虚彦眼神转淡,辛苦的道:“告诉淑妮,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我对她不起。”
杨虚彦勉力抬头往他瞧来,神色出奇地平静,咯血道:“你赢啦!”
寇仲又搂着他转回去,放开手笑道:“下一着棋该如何走,请秦王赐示。”
徐子陵在空中不停抛高降下,然后一个倒翻回归墙头。
韦公公木无表情的道:“我们可以离开吗?”
李世民松一口气道:“难得你老兄有此心意,我当然要全力做到。此事交由我安排,希望你复原后,能硬起心肠应付塞外联军。”
李世民点头道:“我明白!”
寇仲把情况说出,跋锋寒摇头道:“我们并非十拿九稳,以杨虚彦的狡猾多智、身法剑术,又熟悉宫内环境,大有可能在我们把他缠上前突围逃走,若让他及早通知李建成,事情会横生枝节,不利我们。”
跋锋寒张满的弓倏地收缩,送出劲箭,疾取其咽喉,既准又辣,且是杨虚彦触地前的刹那。
跋锋寒沉声道:“希望不会惊动东宫方面的人。”
侯希白道:“我为子陵押阵。”语毕亦随之去了。
寇仲不嫌血污的把他搂着,道:“放心吧!我不但会如实转告,还会助她离开李渊。”
寇仲哈哈一笑,放开李世民,昂首阔步而行,后随者均生出奇异感觉,就是天下间再没有能难倒寇仲的事。
寇仲微笑道:“韦公公能在深宫禁苑藏身这么多年,该比任何人更有耐性,何不再耐心稍候片刻,待小弟亲自恭送。”
李凡压低声音道:“皇上醒来时该怎办好?”
秦叔宝、程咬金两人扯大喉咙齐喊道:“秦王驾到,跪者生!立者死!”
探手搂着薛万彻肩头,往一角走开去,低声道:“皇上仍然健在。”
寇仲踏入寝宫的外大堂,负责保护李渊的李凡迎上来请安后道:“皇上仍熟睡不醒。”
若让他踏足实地,确有可能凭其绝世轻功,从太极宫南墙逃遁,进入横贯广场。
薛万彻喝道:“齐王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被皇上下令处死,尔等若执迷不悟,不随我向秦王请罪投降,将诛家灭族。”
弓弦声响,震荡着杨虚彦耳鼓,劲箭直指左颈侧。
跋锋寒亦搭箭上弦,微笑道:“不要小瞧老杨,他‘影子剑客’四字是凭实力赚回的。你的第一箭只是为他敲响丧钟,至于哪一箭决定他生死,就要看他的能耐。”
接着双目亮起来,嘴角曳出一丝苦涩凄沧的笑容,道:“天下本应是我的天下,我看着它溜掉,又力图把它夺回来;可是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愚不可及。今趟我败得莫名其妙,也心服口服,换过另一种时势,我们或者是兄弟而不是敌人。”
寇仲道:“所以我们重重布防,不让杨小子越过太极宫的中轴线,众兄弟更不准喧哗,只看旗号进退拦截。”
徐子陵不知该先寻石青璇,还是处理好烈瑕遗下的皮囊,木鱼声自远而近,令他生出木鱼声在超渡烈瑕的苍凉感觉。
徐子陵笑道:“杨兄忘掉你的影子剑哩!”
徐子陵心中一震,竟是天下四大圣僧齐集长安,难怪石之轩不敢守在青璇之旁。
徐子陵道:“我去啦!”
寇仲目光落在一旁安坐闭目养神的跋锋寒和侯希白处,道:“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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