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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回敬他凌厉的目光好半晌,轻轻道:“邪王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
徐子陵感到对方此拳充天塞地,即使协生双翼,还是避无可避。更晓得石之轩动了真怒,全力出手,此拳实威不可挡,却是不能不挡。
宝瓶印气像一根最锋锐的针般笔直激射对方拳头核心处,生出刺耳的破空声。
沉落雁点头道:“我有相同看法,世绩现正坐镇洛阳,不在长安。”
寇仲喜道:“那了空的警告,将可发挥更大的威力。”
徐子陵差点不懂回答,拙劣的道:“是的!是徐子陵来了!”
寇仲道:“我着他们返汉中候命,以免惹起不必要的误会。”
寇仲叹道:“我也想得要命,不过时机尚未成熟,且敌人正严阵以待,我们仓卒起兵,只会堕进敌人陷阱。你的李大将军有甚么话说?”
石青璇静悄悄坐在精舍外的木梯阶处,手支颔、肘枕膝地仰望天上明月,看得入神,似全不知徐子陵的来临。
阵阵夜风中,徐子陵心花怒放的点头道:“徐子陵洗耳恭听。”
石之轩目光往他投来,内中充满矛盾复杂的神情,徐徐道:“走吧!带着青璇有那么远走那么远,你和寇仲是没有半丝机会的。”
寇仲讶道:“你怎晓得我会到司徒府去?”
徐子陵道:“邪王请指点。”
她的神态表情自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儿,今他不敢惊扰,只敢静悄悄在她旁坐下,轻吁一口气。
深吸一口气,以坚定和一往无前的语气道:“青璇愿意嫁我徐子陵为妻吗?”
石之轩双目杀机大盛,不眨眼的盯着他道:“你可以愚蠢,可以不自量力,可以冥顽不灵,可以自寻死路,却不可把我女儿卷入此事里,更不可以对她不负责任。”
婠婠问道:“你的人到齐了吗?”
最后两人在沉香亭坐下。
徐子陵压下翻腾的血气,道:“最强的一点,正是最弱的一点,最强可变成最弱,不过邪王若非心中动气,无迹变为有迹,我实无从掌握。”
石之轩背负双手,脚步缓慢却肯定的来到他石侧,低声道:“子陵走吧!且要立即走,回梁都后,集结所有力量,当颉利大军南下,便进军洛阳,然后分兵进攻关中和太原,那时颉利只余退返塞外一个选择,长安将是你们的囊中之物,只要你们行动迅捷有效,颉利能造成的破坏仍是有限,关键在你们何时重夺洛阳。此是唯一明智之举,在长安你们是死路一条,你们以为最可凭恃那最强一点,恰是你们的至弱之处,根本不堪一击,李世民完了,你们坚持留下只是陪他一起上路。石某人的话到此已尽,子陵好好想清楚。唉!”
在这般情况下,他那还有闲心去想她以外的任何事,师妃暄的爱恋,像发生在上一转轮回的记忆。
沉落雁惨然道:“但愿我们能知道,清凉斋有个藏酒的地库,火器被偷放在那里。这应是秦王回长安前完成的,其时掖庭宫内缺乏高手,防卫稀松,令建成有机可乘。我要回去报告秦王,到宏义宫后秦王独处一室,没说过半句话。”
徐子陵给勾起心事,有若被一盆冷水照头淋下,从最深最甜的梦境醒过来,回到冷酷凶险的现实世界。
稍顿后向她道:“有甚么办法联络你婠大小姐。”
四周虫鸣唧唧,令人想像到花丛茂叶丙生气盎然的天地。
寇仲回到花萼粤楼,沉落雁正和政锋寒、侯希白两人在楼下大堂靠湖一角圆桌说话。
徐子陵正要追问,石青璇探指接上他嘴唇,迎上他的目光,喜不自胜的含羞道:“不嫁你嫁谁呢?呆子!还要问人家。”
婠婠道:“心中没有烦恼,不用像你和子陵般天天奔波劳碌,当然容易进步些儿。唉!你们目下这一着,似乎错得很厉害,现在有甚么打算?”
说罢横闪开去,没入林木暗黑处。
婠婠微颤一下,蹙起秀眉,额际现出几道可爱的波纹,不瞬眼的凝视着。
沉落雁道:“皇上处理此事的手法太不公平,激起天策府上下人等极大愤慨,以李靖为首的天策府众将,陪秦王一道往宏义宫去,誓死保护秦王。”
寇仲追在她身后,逢屋过屋,往兴庆宫方向掠去,心忖若能下手把她杀死,那就剩下石之轩晓得宝库的秘密,事情会简单得多。但他更晓得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置婠婠于死地的把握,且对她出卖自己一事仍只在揣测阶段。如此下杀手实理不直气难壮,过于鲁莽。
石之轩全身衣衫拂动,头发根根直竖,在顶上摇摆,就像化身为人的魔王,忽然显露真身,诡异非常,一声“你找死”,下一刻他出现徐子陵前方半丈处,一拳轰至。
徐子陵呆看她半晌,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我仍是那一句话,幸福便该像眼前这样子,有青璇伴在我身旁。”
沉落雁道:“皇上方面一切如常,太子则在长林门集结长林军,显是心怀不轨。”
沉落雁道:“希望了空能生出作用。”
寇仲一呆道:“其叫人难以置信,你的天魔功愈来愈高明哩!”
石之轩长叮出一口气,平静的道:“是否你教青璇到长安来的。”
寇仲甫离司徒府,香风吹来,婠婠鬼魅般来到他身后,银铃般的悦耳声音送入他耳内道:“随我来!”
寇仲苦笑道:“我请了空出动去警告李渊。”
寇仲沉声道:“若明天了空对李渊的警告不生效力,我们只好从宏义宫带走李世民,再设法安排他的家人手下从宝库离开,这是最坏的打算,希望不用发展到如此地步。”
婠婠似乎比他对兴庆宫更驾轻就熟,领他途北墙入宫,直奔沉香亭。
婠婠微耸香肩道:“有甚么稀奇,人家听惯你和子陵的呼吸运气声音,不用入楼可知你们是否在里面。”
婠婠露出思索的神色,好半晌后叹道:“建成此招谋定后动,配合妃嫔的煽风点火,加上李渊对世民误会太深,我还可以有甚么提议?”
虫鸣声从四方八面袭耳而至。
石青璇仍保持原有的仙姿娇态,道:“你今天遇上甚么不如意的事呢?为何足音这么沉重?刚才曾和人动手吗?青璇听到声音哩!”
又垂首低声道:“对青璇来说,你是个离奇的人,是一个没有人能解开的谜,脾气还大得很哩!可是当我感觉到你像一个谜后,青璇又晓得将难以自拔,因为爱情正是一个谜。即使最懂颂赞爱情的诗人,最具才慧的智者,仍没法破悉爱情的秘密。”
寇仲解释道:“这是秦王的主意,他怕长安会因兵变元气大伤,政局不稳,无力抗拒颉利闻风速至的大军。”
徐子陵忍不住偷看她的测脸,她看得那么深情专注,若有所思,令徐子陵想到幽林小谷的深黑星空、小溪和水瀑,现在虽换过另一处境,但因她的存在,一切又变成梦幻般不真实、梦幻般醉人甜美,动人心弦。
若可从新选择一趟,他徐子陵肯定不会让青璇到长安来。长安形势在第一天立即急转直下,令他们陷于捱揍的劣局,是事前无法想像的。
石青璇低唤道:“凯子又在想甚么呢?”
婠婠微摇螓首,接着双目精芒大盛,沉声道:“你们可否提早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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