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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道:“真是笑话。什么尊卑上下,师尊殉道前指定我婠婠为阴葵派这一代的掌门人,且有《天魔决》为凭证,你们现在才是以下犯上,就由我执行门规,将你们处以极刑。”
婠婠露出一个动人的灿烂笑容,柔声道:“子陵受伤吗?真教人家心痛!谁这么可恶和有本领伤你呢?让婠儿给你讨回公道好吗?外面风大,还不进来?”
边不负的声音在街上响起道:“婠儿这是何苦来由,还不出来见你边师叔。”
婠婠含笑摇头道:“没有人能在我身上把《天魔诀》取走,包括令师在内。婠儿天魔大法已成,最后一着‘玉石俱焚’即使令师亦没有十分把握应付。我定下今趟生死之约,正是要证明给圣门所有的人看,我婠婠不但有资格更有那本领保存师尊亲手交予我的东西。”
两人这才晓得此有别于寻常村落的庄园,曾是阴癸派的秘密巢穴。
婠婠象干过无足轻重的闲事般,淡淡道:“边师叔一向关怀婠儿,婠儿当然心中感激,不肯放过任何回报的机会。”
徐子陵低呼道:“有人入村哩!”
辟守玄厉喝道:“还不给我停手!”
徐子陵油然止步,压低声音道:“村内有人。”
两人连忙起立,移往窗旁观战。
婠婠象没有听到闻采婷的话般,冷然瞧着荣风祥,淡淡道:“我们派内的纷争,又关道长什么事?”
婠婠眉头大皱道:“竟有此事?”
让往一旁,在两人入屋后把门关上。
这晚厚云积压,星月无光,山风呼呼下,说不尽的荒凉凄清。
侯希白与他并肩踏上荒村主路,同时提聚功力,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侯希白干咳一声,道:“你像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的样儿。嘿!因何会选上这个村子,附近并不太平哩!”
边不负应掌飞跌,被霞长老在后扶着,哗的一声狂喷鲜血,脸色如死,显然不但给婠婠废去一臂,且内伤甚重。这天性邪恶的人双目射出无比的怨毒,却无力为自己报仇。
两人愕然瞧去,只见灯火移近靠街的窗子,一个熟识甜美的女声温柔的道:“竟是甚么风,把子陵和侯公子吹到这里来?”
徐子陵和侯希白你眼望我眼,均想不到婠婠如此悍勇,丝毫不念边不负师叔师侄的尊卑辈分。
徐子陵问道:“希白兄因何认为这个村子不对劲?”
婠婠神色回复冷漠平静,轻轻道:“待我杀掉此人,再想方法为子陵治好伤势。”说罢幽灵般出门去了。
从没有一刻,寇仲比现在更敬仰李世民,因为他确是位了不起的对手。
两人呆头鸟般到另一边的一组几椅坐下,瞧着婠婠优美动人的背影。
侯希白微笑道:“有人才会有事,子陵既预感村内会有事情发生,村内自该有人。那我们应漫不在乎的走过去,还是逐屋搜索?”
前方杀声震天,部署在那方向的一支三千人的唐军骑队迎面拦截过来。
闻采婷目光投往立在窗内的徐子陵和侯希白,阴恻恻地冷笑道:“原来有外人为婠儿撑腰,难怪如此肆无忌惮。”
没有一刻,比这一刻的寇仲更渴望和需要一场胜利,在没有可能中制造出那种可能性。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只听这两句说话,就如少师成竹在胸,非是要冒险攻打襄城,更非要自投绝路直闯彭梁。坦白说,从没有一个人能像少师般令世民常感头痛懊恼。”
李世民现今是占尽上风,他寇仲则是捱追捱打,而他却必须把这情势扭转过来。
寇仲神色平静至近乎冷酷,沉声道:“以火攻对火攻,以快胜慢。”
五道人影从对街屋顶飘下,正是阴葵派“云雨双修”的辟守玄和闻采婷,霞长老,还有久违了的“银发艳魅”旦梅,和两人都没有猜到会出现的荣凤祥。
李世民离开主队,在十多名将领和二千名玄甲战士簇拥下直趋前线,使人感到他会亲自下场作战,与寇仲正面交锋。
浓烟蔽天下,寇仲飞身上马,领着手下从阵地东面缺口撤离,趁东面火势尚未波及之际,五千多人马组成一条怒火般的队伍,望南狂奔。
辟守玄怒喝道:“好胆!以下犯上还敢口出狂言。”
婠婠微笑道:“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才是阴癸派的正统,阴癸派的继承人,阴癸派会因我而薪火承传,发扬光大。”
徐子陵欣然道:“只是这种看法和明悟,足令我对身处的天地有全新的体会,更清楚地去掌握眼前每一刻,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平静和喜悦。”
侯希白瞥徐子陵一眼,苦笑道:“坦白说。直至此刻,我仍不大相信杨虚彦能练成不死印法,不过子陵既有此看法,我便依他的话说出来。”
寇仲卓立寨门之外,居高临下目注着李世民的接近,两旁分别立着麻常和跋野刚两员大将。
寇仲哈哈笑道:“世民兄勿要夸奖小弟,至于小弟有甚么法宝,恐怕大家还要走着瞧哩!若世民兄再没有其他有建设性的话,小弟尚要趁黑赶路!”
寇仲差点就要从怀内掏出刺日弓远射之,可是想起大家终是一场朋友,对方又似有话要说,只好压下这诱人的冲动,先扬手着手下勿要跟随,跨前数步,朝驰至斜坡下的李世民哈哈笑道:“累得世民兄没觉好睡的赶来,小弟真过意不去。”
由慈涧之战揭开序幕,到突围之战,李世民就像战场上最神通广大的魔法师,把包括寇仲在内的敌人戏弄于股掌之上。
子陵他们两人怎想得到曾往村内遇上婠婠,一时均看呆眼,说不出话来。
徐子陵岔开话题问道:“婠大姐不是打算在此隐居潜修吧?”
霞长老踏前一步,脸寒如水的道:“两派六道本一家,辟尘道兄不但是自己人,且是你的尊长,以下犯上是死罪。”
婠婠劈出妙至极点的一掌,边不负施尽浑身解数仍是躲避不开,只勉强避过胸口要害,以肩头硬挨一掌,登时响起骨碎之声,谁都晓得他的左臂报废。
徐子陵心中恍然,说武功,旦梅不过尔尔,起不到什么作用,她之所以被邀来,是因为她与婠婠的特殊关系,希望能动之以情。
寇仲听得一颗心直沉下去,李世民这一着确是狠辣之极,令他原先想出的逃走大计再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