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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收买人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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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春知趣的截断他道:“是朋友就有通财之义,来!这处是百两黄金,我绝不会再拿走的。”

徐子陵叹道:“只恨我们根本找不到这个机会,他的不死幻你见识过哩!令人攻无可攻,守无可守。”

寇仲装出感激的模样,道:“池老板真够朋友,不过——”

寇仲旧地重游,记起以前扮神医莫一心时的风光日子,不由生出感慨!暗忖难怪这么多人力争上游,对权势的追求从不满足,为的正是一呼百拥的风光。现在虽热闹如昔,却没人有兴趣瞧他们半眼。

寇仲道:“李渊现在势力大增,李元吉则有魔门在背后撑腰,李建成与突厥关系密切;李世民在战场上虽不可一世,但回到长安只余待宰的份儿。现在变成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是小弟而非我们尊敬的师仙子,我正是想透此点,故斗志昂扬,这也是陵少肯卷入争霸天下的大游涡的原因,对吧?”

寇仲道:“我们的诛石大计只能用一趟,若给他溜掉,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徐子陵的目光投往横贯广场,他们桌子贴着北窗,可把广场和皇宫的美景尽收眼底下。一队约百人的禁卫,正熟练地布置打马球的场地,在赛场东西两方设立观赛的看台。

说时从怀内掏出一袋重甸甸的金子,放在桌上。

寇仲道:“看!打气的来哩!世族人家的游戏真不简单。”

徐子陵在他旁坐下奇道:“你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寇仲关切的道:“我是为你着想……”

徐子陵点头同意,寇仲的分析非常精到。

徐子陵说出概略,颓然道:“我们应否为美入儿场主向二哥传话?”

寇仲道:“我们从皇宫回来后,须立即离城。”

徐子陵道:“这种事不宜多想,只能狠下决心去完成,不要计较成败,听天由命。但任俊、雷大哥和宋二哥今天必须撤走,我和你诈作随队离开,再由秘道潜回来。”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心叫不妙。

徐子陵打断他道:“不要再说。早在龙泉时我已下定决心,要诛除石之轩这为祸天下的人。若我没有猜错,杨勇和杨坚之死,多少与石之轩有关系,否则杨广不会重用他,杨虚彦则不会对石之轩如此切齿痛恨。”

赛场两边竖起丈许见方的以木架支撑的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还加上网罩,只要把球穿洞入网,可以击入次数多寡分胜负。

赛场是以红色的粉末在横贯广场中心界划出来,呈长方形,有中线和核心,长约二千步,阔约千步,可以想像在场内策马打球的激烈情况。又有人在外围竖立十八支红旗,由于宋师道没有提过,寇仲并不晓得其用途。

寇仲目光越过广场,凝视耸起诸殿之上,皇宫最壮观的殿宇太极殿,失笑道:“想想也好笑,你扮太行双杰时,有想过可坐在这里欣赏唐宫的美景吗?待会还要到下面打马球,他娘的!”

轻轻道:“二哥不用向商场主辞行,我刚去见过她,并劝她先看清楚这一年半载的发展,才决定她自己和飞马牧场的动向。”

两人立即四目放光。

几句闲话后,廖南摸底来了,从他们的太行帮问起问到打马球。两人小心应对,不敢怠慢。最后廖南压低声音道:“请恕我直言,听说两位初抵长安时,曾和关中剑派的人差点在街上动武,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宋师道道:“凭你们的身手和马术,该很快上手。问题是如何让人肯定你们不是寇仲和徐子陵,而只是精于球技的太行双杰,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拿捏。”

寇仲道:“美人儿场主方面情况如何?”

三人移步到厅心桌子安坐,池生春扮作老朋友的款儿压低声音道:“我和两位确是一见如故,所以再不避忌,听说你们欠下赌债,可否让小弟在这方面稍尽绵力。”

池生春的笑声传来道:“两位大哥又在谈赌经,听得我也手痒呢。”

徐子陵皱眉道:“你这小子一时一样。早前我说助你,你还好像不大情愿的样子,现在却是惟恐我不帮忙。”

徐子陵叹道:“你这小于终回复信心哩!”

又往他瞧来压低声音道:“不知你有否想过一个问题?”

寇仲信心十足的道:“我们的骑术是从老跋学的,只人马如一这一招就可教李渊大开眼界兼不明所以。宋二哥虽说打马球从吐蕃经波斯传入,却是由突厥人发扬光大。我们则以突厥人的骑术和自己的身手去打马球,就算首次上场谅可表现出高手的风范,有什么须担心的。就当以球棍向球洞发射暗器,不就成吗?”

在雷九指引路下,池生春跨步入厅,寇仲和徐子陵一边心中暗骂,一边起身迎接。

寇仲和徐子陵苦笑无言。他们连打球的棍棒是什么尺寸样子亦一无所知,这一关可能比斗石之轩那一关更欠把握。

池生春微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更千万不要以为我池生春别有居心,两位亦不要作任何回报。你们可在长安随便找个人来问问我池生春是怎样一个人?”说罢长身而起,状似离开。

两人明白过来,这廖南该属于大唐宫禁卫军专责情报的系统,所以对任何能接近李渊的人,均要查个一清二楚,不容许出漏子。

瞧着他的背影,寇仲苦笑道:“希望他没听出破绽吧!若他从关中剑派听来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故事,此刻不起疑才怪。”

闻言笑道:“你的故事那么精采,句句虚招,说了等若没说,他怎能抓着你的痛脚?”

寇仲心中好笑,表面则恭敬的道:“我们只是暂时离开,迟些还要回来发展飞钱生意的。”

徐子陵目光移往横贯广场,一队禁卫赶着近三十匹高骏的健马进入广场,这批马引人注目处是装饰华丽,色彩缤纷,显是比赛马球用的马儿。

不死印法最厉害是“化死为生”,若不能办到,威力会大打折扣。

寇仲和徐子陵的太行双杰随萧瑀入宫,过朱雀门后萧瑀把他们交给下面的人招待,自己则先进太极官见李渊。

宋师道淡淡道:“她不怪你们了吗?她怎答你。”

徐子陵道:“事不宜迟,就今晚吧!”

离正午半个时辰,萧瑀亲把宋师道送回来,任俊和雷九指在大堂招呼萧瑀,宋师道溜进内堂与两人说话。

池生春打蛇随棍上,皱眉道:“大老板不是为躲避宋缺到长安来吗?这么离开不怕生命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