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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喜气洋洋的道:“是五十两黄金,小弟一日气画下十张老曹的肖像,每幅五两金,狠赚池生春一笔,对小弟的经济情况大有帮助。为李渊的百美图卷,我硬着心肠推掉其他所有生意,小弟又出手豪爽,确多点金子在手。”
胡小仙又展媚术,露出委屈的表情,怨道:“大家是衷诚合作嘛!这又瞒人那又瞒人,将来出事,受害的将是小仙而非你徐大侠呢。”
徐子陵苦笑道:“我是为小姐好而已!因此事牵涉到李阀的内部斗争,知之无益。小姐愈不知情,卷入此事的机会愈小。你不是说过信任我吗?现在是你以行动证明你对我信任的机会。否则一切拉倒,我们再没有任何合作的关系。”
宋师道道:“小仲方面如何?”
这究竟算是英雄还是蠢蛋,连他自己亦分不清楚。因为徐子陵说过任他们任何一人,对上石之轩将是必死无疑。但他已决定要这么做,赌的是石之轩仍是内伤未愈。
徐子陵遂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道出,道:“那华宅位于安化街中段,与皇城遥相对望,门口有一对狮子,狮子头长鹿角,非常易认,极有气派,不知是谁人的官邸?”
徐子陵从容道:“小姐这一手真厉害,故意把池生春得宝的事泄与李渊晓得,问题是今趟出手夺画的是所谓‘短命’曹三而非大唐皇帝李渊,小姐想到两者的分别吗?”
侯希白剧震失声:“甚么?”
雷九指道:“我们现在是谢绝访客,小俊只见过押店的伙计。”
徐子陵先把《寒林清远图》的事情详细道出,又说清楚与胡小仙的关系,道:“现在第一阶段的计划,是要与‘大仙’胡佛拉上关系,让胡小仙与司徒福荣碰头,我们的大计才能开展。”
另一个解释是杨虚彦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石之轩赶来,截杀他于赴长安的途上。
既为别人作嫁衣裳,又于树顶吃了整晚西北风,结果是一无所得。那人自进小楼后,直至天亮仍没有任何动静,更休说踏出楼门之外。
宋师道道:“多想无益,我们定要作贼阿爸,从尹祖文手上将宝画偷回来,否则若尹祖文把画交回池生春,胡佛将没有拒绝婚事的藉口。子陵有把握吗?”
宋师道苦思道:“究竟怎样才可与胡佛拉上关系?”
胡小仙色变道:“你是否暗示这只是池生春欲擒故纵的一种手法,又或借此以绝旁人恃势夺画之心。”
寇仲坐在黄河南岸危崖高处,俯视百丈下滚流不休的大河,思潮起伏。
三人移到他身后观看,任俊示威的再运笔如飞的签押,果与欧良材提供的真版本唯肖唯妙,几可乱真。
徐子陵问道:“有没有访客?”
侯希白讶道:“子陵不再理她吗?”
雷九指仍在思索《寒林清远图》,皱眉不解道:“尹祖文为何要去偷展子虔的名画?此事令人费解。”
徐子陵点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必有卖友求荣的人。曹三是不可能没有同党的,否则如何晓得池生春手上有画,例如我这假曹三的同党就是你,同是当灾的白狗!”
宋师道道:“胡佛若有志发展赌业,当不会错过与司徒福荣结交的良机,故此事说难不难,难就难在不着痕迹,要弄得是胡佛来找我们,而非我们善意与他拉关系攀交情。”
徐子陵皱眉道:“初更前你有甚事?”
尹祖文和池生春究竟发生甚事?两者有何关系?或可向婠婠打探。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我要去与胡小仙碰头,若纪倩向你问起我,你就当甚都不知道便可。”
其中一个解释,是杨虚彦故意放过他,好让寇仲到长安与徐子陵会合,除去石之轩这个在暗中操纵着杨虚彦的人。因为杨虚彦再不愿做被石之轩控制的木偶。
※ ※ ※
徐子陵首次感到不明白自己。
侯希白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道:“今早天尚未亮,池生春就到上林苑找小弟,央我为他画出曹老兄的真脸目,以作官府通缉曹三归案之用,听池生春的口气,悬红当不少于千两黄金,真大手笔。咦!为何你的脸色这难看?”
徐子陵迎上他询问的目光,苦笑道:“东西不是我这个曹三偷的,而是另一个曹三干的好事。”
因为寇仲加徐子陵,已成石之轩最大的威胁。
徐子陵苦笑道:“教我如何答宋二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去想他。”说罢匆匆离开。
徐子陵微笑道:“小姐有想过吗?曹三凭什么晓得池生春手上有此宝画?更怎知此画关系重大?其中一个可能性是笼中鸡作反。池生春被自己人所乘,待事情解决,说不定宝画又会回到池生春手上,那时由于令尊把话说满,小姐岂非更要下嫁池生春?”
徐子陵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必须立即设法联络杜伏威,进行我们的大计。”
穿上男装把秀发藏在帽子内的胡小仙静立池旁,秀眸目光闪闪的看着池内的活动情况,兴致盎然,自得其乐。
到徐子陵在她旁坐下,她才有点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叹道:“小仙从不知池内的鱼儿这么动人,想起没有人敢伤害它们,小仙就为它们感到欣慰。”
徐子陵道:“我只希望事情暂时可以简单些,待解决池生春后,再找她说清楚该没有问题?对吗?”
忽然想起玉鹤庵,暗忖如若自己写一封信给师妃暄,主持常善尼会否真的把信送到师妃暄手上?接着心中苦笑,因晓得自己绝不会写这封信,且更不知写甚才好。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任何片言支字均属多馀,这才是真正的“尽在不言中”。
三人赞叹不已。
侯希白叹道:“是一万两黄金,我愈来愈不敢小觑这家伙。”
侯希白一呆道:“你怎能一猜立中。”
胡小仙一震,往他瞧来,秀眸射出难以相信的惊异神色,大讶道:“你真的神通广大,怎能晓得此事?”
徐子陵皱眉道:“不用帮那方面的忙?”
任俊此时欢呼道:“成啦!”
徐子陵吃过早点后回多情窝,出奇地侯希白尚未回来,只好颓然坐在小厅堂中,暗叹昨夜的霉运。
侯希白在他旁隔几坐下,讶道:“子陵少会这没有信心。寻宝未必须得宝,单寻责的过程本身已非常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