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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慈涧会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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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苦笑道:“他的打算就是管他娘的长安事,先干掉寇仲再说其他。”

郑军布的是半月形圆阵,以慈涧城作依托,将防御线尽量缩小,以收紧密集的队形,尽可能形成有机的防御体系,藉此对抗唐军较为疏散的进攻型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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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道:“只差十来个美人儿,画美人一点不难,难就难在那百首美人诗,百首不同,累得我差点要放弃。”

反观己方,由于先势被夺,被敌军牵着鼻子走,人人脸容沉重,无不抱着能抵住敌军的进攻便非常了不起的被动心态。

侯希白赔笑道:“我是不知该问甚么才好,所以顺口来这一句,只要寇仲提高警觉,杨虚彦该难逞奸谋。李世民又有甚么打算?”

王世充的呼吸急促起来,倏地喝道:“就如少帅提议,立即布阵迎敌。”

直至此刻,那一千被寇仲法眼看破的天兵骑士,只曾佯攻两趟,仍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马蹄军靴踢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双方互有伤亡,血染草原,尸横遍野,战况惨烈。

寇仲道:“右方骑兵共有五队,每队千人,靠内侧的一队就是李世民最精锐的玄甲天兵,也是能凿穿的奇兵,李世民仗之屡克大敌,若我们不能早定计对付,今仗必败无疑。”

郭善才道:“少帅怎样看呢。”

寇仲仰天笑道:“李世民啊!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真本领。”

方阵的唐军,与半月形依城布阵的郑军,两方兵马,隔远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话犹未已,唐军留在后方从未参与过攻击的一队步骑兵,开始推进,其中正包括天兵骑队在内,退回去的两万步骑兵重整阵势,按兵不动,不过若在李世民一声令下,他们可随时再投身战场。

往王世充瞧去,沉声道:“圣上最精锐的部队是否我们身后的亲兵团?”

张志叹道:“除非是铁铸的,怎能不累?”

王世充的二千亲卫精锐,分作四批让他统率调遣,故每趟都是以生力军勇不可挡的姿态反击唐军,屡创奇功。

他和王世充分派的五百亲卫多番出击,粉碎敌人连番猛攻,他的射日弓发出的连珠箭,更使敌人心寒胆丧,否则战局会变成由唐军全部控纵的发展。

徐子陵想起石之轩立即头痛,问道:“你的百美图进展如何?”

徐子陵问道:“见过纪倩吗?”

唐军在两座营帐外开始集结兵力,调动井然有序,迅捷灵活,确是军容鼎盛,士气如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敌我两阵燃起千百计的火把,日战转为夜战,又是另一番气氛情景。

寇仲心中暗叹,李世民既是守城的专家,当然比任何人更明白城池的强处和弱点,如守然后知攻。事实王世充和手下大将是被李世民的威名和现在显示的实力吓得不敢迎战。

敌人不住迫近。

唐军主攻,郑军主守。

双方重整阵脚,移走死伤。

寇仲淡淡道:“诸位尚未答我的问题,李世民究竟是挥军强攻,冲击我们的营地,还是展示实力后收兵了事?”

双方大军,终正面交锋。

张志道:“真奇怪,李世民为何仍不出动他的天兵?”

在李世民的指挥下,唐军将士对郑军发动一波又一波持续不断的狂攻猛击,从远距离的箭射到近身的肉搏,此起彼继,无休止地进行着。

虽未真的进攻,已对郑军构成庞大的压力,仍是骑兵居前、步兵居后的阵式。

王世充脸色凝重的道:“少帅看破李世民甚么阴谋诡计?”

杨公卿点头道:“少帅的话很有见地,圣上请立即决断。”

寇仲以奕剑术的心态面对这场等若由他指挥的剧战,王世充反成他的传令将军。

徐子陵于黄昏时分进入长安城,今趟他打醒十二个精神,施展种种撇敌手段,以防被高手如石之轩或婠婠之辈跟踪在背后,潜往侯希白的多情窝。

王世充和寇仲登上城楼,遥观敌势。

从容笑道:“若我们坚守不出,李世民会有怎样反应,是挥军强攻?还是收兵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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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十多名将领近半数人点头表示同意。

侯希白见他回来,喜道:“早猜到你今晚该是时候回来,所以不敢到上林苑去,情况如何?寇仲肯否听你的话?”

郎奉谀媚的道:“可知李世民只是要显示实力,耀武扬威,我们可置之不理。”

侯希白点头道:“他们昨天入城,住进崇仁里的华宅去,一切似乎颇为顺利,雷大哥他们摆出力求低调的姿态,不过司徒福荣来长安的消息已暗地传开去。不过由于唐郑交战,又有寇仲参与,吸引了唐室的注意力,现在碰口撞面的话题都是与此有关,没有人有闲情去理会一个暴发户的出没。”

“咚!咚!咚!”

郑军从城中和营地源源不绝注入战场,唐军亦开始推进,果如寇仲所料,李世民选取在双方间的小丘作临时指挥台,以旗号、战鼓、号角指挥全局的进攻退守。

寇仲欣然笑道:“好一个李世民,我寇仲差点看漏眼。”

矮壮强横,脸相粗豪,有胡人血统的王世充心腹大将跋野纲分析道:“敌人的动员正接近完成阶段,若我们现在仓卒出营迎战,阵势未成,敌人压阵攻来,我们一个抵挡不住,正要吃大亏。照臣下看该以据壕城固守最为稳妥。”

确是其悍将勇,军容鼎盛。

这是郑军一方每一个人都急欲晓得的事,战场上的李世民指挥若定,策略变化无穷,如非有寇仲这军事上的天纵之才冷静应付,一一化解,郑军肯定不能像目前般不失寸土。

寇仲和张志陪同王世充和其二千人的亲卫兵团位于中军正中处,指挥进兵,统揽全局。

二万郑军分左、中、右三师,左、石两师各五千骑兵,两万步军居中。右方骑兵由杨公卿和麻常指挥,左方骑兵则是陈智略为主,跋野纲为副。

寇仲心头一震,王世充真的是怯战,失去信心,故方寸大乱下低声下气来求教自己。王世充这反覆不定的情况非常危险,会令他在面对取舍时,作出错误的判断。

敌阵战鼓齐鸣,中车前三组的合成步兵团和前锋骑队向前推进,直逼而来,到离郑军中锋步兵阵千许步外停止,队形往两旁舒展,形成长方阵,动作整齐划一、迅疾而有效率,尽显训练有素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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