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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冲口而出道：“不可以！”
忽又跳起来搭着徐子陵肩头，朝大门走去，叹道：“或者我太乐观。首先人心难测，其次是女人的魔力，不论妖女圣女，均异曲同功。成语亦有什么—笑倾城，眼前则有你这个好例子。”
寇仲道：“师妃暄？”
客素别虽是文官装束，但观其体型气度，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肯定是一流的武功好手。此人五官端正，长相颇为不俗。
寇仲把竹笠拉下，两艇错身而过，距离迅速拉远。
徐子陵笑骂声中，两人以四处闲逛的心情出门去也。
师妃暄叹道：“妃暄曾要求青璇到静斋小住，又或觅地避居。却都为她拒绝，或者子陵可劝劝她。”
寇仲听得瞪目结舌。因他做梦也想不到徐子陵会这么勇敢无畏，轰烈激昂。
徐子陵没好气道：“她遇上从大明尊教的人手上脱身的周老叹，然后为拯救仍在大明尊教的人手上的金环真，直追到这里来。”
寇仲沉吟道：“她是否从小俊口中得悉那两条尸是冒充的，那她该是在山海关找到老周，你有没有问她在山海关谁是大明尊教的人？”
两人锐目扫去、摇橹操舟者是个回纥大汉，坐在艇上的赫然是段玉成和适才与他一道的水、火两妖女。
徐子陵洒然笑道：“不说啦！否则妃暄以后都不要见我。”
一艘比他们的小艇大上一倍的艇子，正从码头开出，朝他们的方向驶过来。
话出口才晓得自己胆敢对这位仙子说出这么不敬的话，但已收不回来。
寇仲拍胸保证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对我说对谁说。”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若玉成真的背叛你，你会怎样处置他？”
徐子陵道：“不是师妃暄，而是周老叹，他被安排住在城东一所民房内，我们处理好玉成的事后，立即去找他，然后才见越克蓬。”
来到宫城人口的承天门处，一名四十来岁文官出门相迎，施礼后自我介绍道：“渤海国右丞客素别，恭迎少帅大驾。”
寇仲随粟末武士朝五城驰去，从朱雀门入城，差点以为自己重返中土的长安，左右官署林立，若非往来的武士与唐军有异，确会令人疑幻疑真。
随即解释一番，奇道：“你在想什么？神情这么古怪，有和玉成说过话吗？”
客素别欣然道：“大王早有吩咐，一切依少帅的意思办，就明天酉时吧，大王会设宴为少帅洗尘。至于住宿，下官已为少帅安排妥当。”
徐子陵失声道：“想什么？”
徐子陵叹道：“你是在自寻烦恼。在乐寿时为避开楚楚，没觉好睡的连夜起程，现在又要自投罗网的去投降，算是哪码子的一团事。”
师妃暄幽幽的白他一眼，道：“你若不肯说出来，我可能真的会不再见你。”
寇仲—震道：“我倒没想过这问题，不晓得才合情理，若明知我们的关系，仍让玉成与我们有碰头的机会，那就表示大明尊教的人有信心玉成不会重投我们的怀抱。我的娘，岂非玉成已成了他们的人？”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想全力追求师妃暄，享受十来天肯定不会有结果的爱情滋味，又怕坏她清修，心内矛盾得要命。”
徐子陵点头道：“若他仍未变质，该在南门留下暗记，设法与我们联络。”
寇仲和三匹马揽头搂颈的亲热一番，才到徐子陵旁坐下，道：“你猜我碰到什么人？”
寇仲大感错愕，凑近仔细审视他的神情，试探道：“她忍不住到这里来找你，对吗？”
他在玩火，师妃暄何尝不然？
徐子陵差点要临阵退缩，深吸一口气后，续道：“妃暄返静斋前，敢否一尝纯粹精神上的爱情滋味？”
他生出玩火的感觉。
是否因乍闻她即将远离凡尘，又或因她软语相求的动人神态？徐子陵自己也弄不清楚。
徐子陵话题—转，道：“不知大明尊教是否晓得我们和玉成的关系？”
寇仲负责摇橹，向坐在艇中心的徐子陵道：“我应否去见尚秀芳？”
客素别歉然道：“时间真不巧，大王顷闻秀芳大家抵达城外，不得不立即出城迎接，未能在此恭候少帅，故命下官向少帅致以深切歉意，可否另约时间见面？”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向你这眼中只有成果功利的人讨教，等若问道于盲。闲话休提，目下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玉成是什么一回事？再看可否透过他找到金环真的下落，然后出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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