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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道:“老哥可否看在我和子陵份上,把与突利的前仇旧恨一笔勾销。”
寇仲奇道:“颉利的兵力在突利一倍以上,你老哥何出此言。”
跋锋寒微笑道:“不若今晚我们摸进去杀人放火,教他们睡难安寝,看看准先泄气。”
寇仲道:“若颉利放出多头猎鹰,该射哪头才好?”
经过三天的追逐,颉利沿无定河退往捕鱼儿海东方丘陵起伏的奔狼原,始能稳住军心,重新布阵,备战迎敌。
突利一震道:“我当然会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菩萨也道:“可汗用不着亲身犯险。”
突利在草原另一边背靠着著名的怯绿连河东端的支流北岸丘陵结营立阵,准备跟颉利正面交战。
转向结社率吩咐道:“你立即回营安排一切,依少帅的策划行事。”
寇仲提议道:“我们分三条路线回营,若鹰儿乖乖的逐一回报,就像有三支人马要去袭营哩!”
突利看准虚实,立即挥军进击,双方略一接触,金狼军即呈不支,突利乘势率军衔尾穷追,不让颉利有喘息回气的机会。
寇仲摇头微笑道:“此法过于被动,非是上策。我们必须在突袭前这三个时辰,牵着颉利的鼻子走,不过他们有喘息或争取主动的机会。”
菩萨却不住点头微笑,表示明白跋锋寒为何有这判断。
徐子陵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想充当探子,先去探路,看看颉利有否令手下多设些拌马索、陷马坑那类防御措施。”
经过这几天的追逐,双方都心力交瘁,无力交战,理该多争取歇息时间。
一把将菩萨拥入怀内。
突利皱眉道:“颉利会像我般放出猎鹰,从高空监视是否有外敌潜入,你们这样摸去岂非会打草惊蛇。”
跋锋寒道:“有三个时辰的熟睡,足可回复体力。”
寇仲道:“就选在日出前两个时辰,吃过晚膳后,你老哥就命参与突击行动的三千个最精锐战士提早睡觉,但千万不要告诉他们会干什么,好令他们安心歇息,行动前才唤醒他们。”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感激,突利不愧为曾与他们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突利沉声道:“颉利太不把我放在眼内,我们就以铁般的事实证明给他看,使他知道这想法是错得多么历害。”
接着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开始明白为何以李密的老谋深算并深精兵法,仍要丧师在你的手上,这确是最便宜省事的惑敌之计。”
徐子陵放开跋锋寒,向奔上南坡的突利道:“麻烦可汗上来一聚,我们连走路也有问题。”
跋锋寒笑道:“放心吧!给个天颉利作胆亦不敢随便把猎鹰放出来。”
太阳西下时,突利、结社率、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和菩萨五人来到前线,在最高的山丘上远观敌阵,研究明天交锋的策略。
菩萨苦笑道:“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认为没有能力办到。”
突利的营地的火于初更时倏地熄灭,此下发生在同一时间,本身已充满诡异神秘的味儿。自然不出寇仲所料,紧张的气氛立时笼罩金狼全军,睡着的人都给喝令从帐内钻出来,进入作战的状态,箭手则枕弓以待。
追随菩萨的众儿郎全体下跪,有人更激动得痛哭流涕,全无可能的梦想,终有机会实现,事实上菩萨已到山穷水尽,早晚沦为马贼的田地,可是突利此诺一出,登时变成另一回事。
跋锋寒笑道:“这个可以放心,若来的是赵德言、墩欲谷,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至于次一级的好手,只交由我负责招呼就够哩!”
突利兴奋的道:“其他人如何配合。”
突利放开菩萨,抢过去拥着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叹道:“你们终于来哩!幸好我一直布有探子在统万,故晓得你们被困赫连堡,本以为再见不到你们,好在你们再创奇迹。此战将会轰动大草原,你们的名字将在大草原永垂不衰。”
徐子陵笑道:“我要找支长枪,才能陪你冲锋陷阵。”
三人眼睁睁瞧着它在上方滑翔而过。
寇仲笑道:“你说他们会保持这种情况多久?”
如非在特殊的情况下,颉利自然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的兵力,击退突利的黑狼军。但如今金狼军血战整夜,人疲马倦,既攻不入区区赫连堡,更要仓皇撤退,锐气大泄,士气低沉,跟来犯统万前的气势如虹,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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