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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长笑道:“失陪!”
三人把杂念全排出脑海心湖之外,万里通明地静待事态发展。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石之轩究竟会用哪种手段对他对付他们?
他们再失先手,仍被石之轩牵着鼻子走,如让石之轩溜出客舍外,谁有信心能把他截着?本以为有机会在猝不及防下把他重创,只恨事与愿违。
石之轩先以攻破他们的攻,再以退破他们的守。
徐子陵和跋锋寒自知已给这高明得不能再高明的劲敌抢占先手,暗叹一声,分往左右移开。
如今他们能够办到吗?石之轩无声无息地一掌拍在门上。
幻魔身法,果是不同凡响。
石之轩也是心中叫苦,他眼前所面对的是与碧秀心、四大圣僧和宁道奇交手以来更艰苦的一战。
寇仲抓头道:“草原这么大,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如何分出胜负?”
三人把身体的状况保持不变,因为任何改变,包括呼吸、心跳至乎脉博跃动的进度,会惹起石之轩的惊觉。
两人大讶,问他凭甚么如此肯定。
若合两人之力仍破不到石之轩堪称天下最出色的防御气墙,锋寒势将陷入动辄丧命的危险去。
石之轩浑体剧震,显示他对三人的早有预备非常震惊,他不退反进,一个旋身,嵌往跋锋寒和徐子陵以内力振起的两张薄被间去。
跋锋寒斩玄剑出,化作一束剑芒,完全不顾自身的搬石之轩卷去。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睡在中间的徐子陵在被下推两人,表示再次感应到石之轩身带的舍利邪气。
果然石之轩冷笑一声,改退为进,两手盘抱,发出一堵墙般的劲气,硬往寇仲和徐子陵压去,左脚同时横撑,取的是跋锋寒腹下的要害。
石之轩冷选一声,往门口退去,跋锋寒和寇仲立时击空。
成真答道:“有实力的民族,各自占据随季候转移的大小牧场,以河湖为分界线,弱小的民族若要共用牧场,须按人口向牧场的主子进贡,像统万每年都要向突利献上兵器箭矢,等若缴税。”
寇仲最听徐子陵的话,硬是变招,往后退开,井中月似攻非讶,教石之轩无法捉摸其变化。
穿过工场的后门,是天井院落,上盖天棚,种植葡萄,下开水井,充满生活的气息。
他们没有听到半丝声息,纯凭高手的直觉,清晰无误的掌握到石之轩从膳房的平顶闪落地面,迫近至向着马厩一方院落的漏窗外,瞥上一眼,即转身靠墙背贴而立。
成真道:“突利和颉利作风不同,突利对领地内各民族一向宽容,不像颉利般动辄抢掠掳劫,而统万处于突利的领地内,所以各民族都能和平相处,少有大规模的冲突。”
与碧秀心之战凶险处不在生死,碧秀心虽达《慈航剑典》“心有灵犀”的境界,仍未足以破他天下无双的不死印法,险恶处是他对碧秀心难以舍割的苦恋。最后他胜了,且把碧秀心重创,仍因“一念之差”拼着真元损耗把她救回来,还夺去她的贞操,演变为正邪之恋。
跋锋寒道:“现在有赵德言作颉利的军师,情况有可能改变过来,所以若颉利击垮突利,不但大草原各民族首当其冲,苦不堪言,你们汉人亦将永无宁日。”
他们本守得无懈可击,此时却不得不在下风中反攻,设法将石之轩困在室内。
石之轩若要出手,必选此夜,因三人长途跋涉后身疲力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特别睡得熟。
只有迫他反击,才能阻缓他的退势,让寇仲和徐子陵有机可乘,却将自己陷进动辄丢命的危险中。
徐子陵两手鲜花盛放般变化出千百种的印法,令人完全掌握不到他的意图,亦难以厘定最佳的进击方法,构成完美的防守。
接着是内进的起居室、墙面用木模压印图案花纹,墙挂毛毯作装饰,铺苇席,设地炕、灶台,土墙置壁龛,外挂色彩华丽的帷帘,对寇仲和徐子陵来说,充满异国的情调。
一顿晚膳在热闹的气氛下进行,出席者只限家内成年的男性,宾主尽欢。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实乃当今塞内外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自然轻易就能办到。
木克道:“还有是掳走别族的年轻男女为奴隶,迫他们从事生产,以支持战争。”
成真答道:“铁料主要由黑水部的铁弗由供应,所以在这里干打铁的,都要看他的指示行事。”
“蓬!蓬!蓬!”
这种坚固的土坯平顶屋,是以赫连勃勃的标准建造出来,虽未如城墙般经过人命的测试,其硬度不容置疑,虽四面开有漏窗,却因太小的关系,不能穿过,唯一的退路就是门口,而他更利用唯一的出口,千方百计制造有利于他的形势。
徐子陵糊涂起来,问道:“在这广阔无际的草原旷漠之地,九成以上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如何厘定国界或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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