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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山的回答小心多了,道:“阉马秘法小弟确是从室韦人处偷学来的,每当马儿长出四齿后,须给马儿去势,如此马儿壮健有力,柔顺无野性,能耐风寒而久岁月,到哩。”
许开山露出侧耳倾听的神态,道:“好厉害的真劲,只听刀剑声便知是大师级人物在过招,一个当然是少帅,另一位会是谁?即使要我减寿几年,我也愿付出这代价要去知道。”
许开山哈哈笑道:“我今趟正是特来作和事老。有甚么事是不能和平解决的?待会大家把酒言欢,尽释前嫌,然后想个最好的方法,把大小姐的羊皮以个象征式的价钱赎回来,无论多少,由我许开山支付,最紧要是大家开开心心。”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尴尬,差点语塞,甚至糊涂起来,弄不清楚杜兴和许开山在玩甚么手段。
许开山叹道:“这是个选择的问题。依江湖规矩,我们不能透露是谁干的。跋兄会比任何人更清楚塞外马贼的情况,要在大草原寻一股马贼,与在大海捞针没有甚么分别,少帅若要追究,恐怕最后八万张羊皮将如石沉大海。杜大哥是透过中间人联络对方,他们虽开出天价,却非没有商讨馀地,但少帅必须答应不再追究,大家始有谈得拢的可能。”
许开山向师爷化道:“项先生可回去休息了。”再向三人道:“请!”
他的样貌体型有点像突厥人,亦可以属塞外任何一族。
徐子陵拉开燕山酒庄的外院门,入目的是师爷化略带滑稽的脸孔和他那对二撇须,旁边站着一个昂藏英伟的华服大汉,三十来岁,鼻子稍长,阔嘴角像永远带着一丝笑意,充满自信,是那种不断要找事实来证明他才是最强大的那一种人。
酒过三巡,杜兴和荆抗仍未大驾来至,许开山见寇仲和徐子陵欣赏县城外长城的美景,笑道:“没来过山海关的人,总以为长城是在秃山荒岭间。那知沿长城名胜遍布,例如离此六里的角山,上有栖贤寺,幽深静谧,松榛蓊郁,从栖贤寺著名的佛渡台看下来,可以看到燕塞湖,湖水碧翠,禽鸣兽踪,佳趣诱人。其他奇景,层出不穷,各有特色。两位若有兴趣,小弟乐于引路。”
许开山笑道:“这个更是一场小误会。”向师爷化颔首示意,师爷化退住小巷中心处,燃亮火照,以火照打出讯号,通知远处的人。
寇仲首次感到占回点上风,全赖跋锋寒对塞外民族的认识,许开山怎想得到会从这些地方漏出底子。
小桃源位于横贯南北大街近北门处,楼高三层,坐在顶楼向北的大厢房,可透过风雨看到燕山山脉上龙走蛇游于险宰巅省间的长城,令人不但联想起其起伏转折直柢西疆至酒泉始止绵旦万里的雄伟壮观,更令人想起中原自古来对抗外族入侵那以关内外民众的血泪写成的历史。
李叔五十来岁,长相忠厚老实,道:“三位大爷明鉴,我们往北平交批货于客人,刚刚赶回来,路上给许当家使人截着,始知铺子给人贴上封条、屋内则被泼上红漆和捣乱。”
忽然间徐子陵感到自己处于下风,因他完全摸不透这个人。若非有他和寇仲往场,其他所有帮会加起来恐仍斗不过眼前此君。
跋锋寒乘胜追击,道:“许兄有否阉马儿?”
许开山笑道:“想不到跋兄爱游山玩水,所以我常说,人要相处过才明白对方,靠传闻得来的印象,总有失真处。”
任俊低声道:“我留下照顾他们。”
许开山道:“此人叫葛米柯,是突厥人称‘脏手’马吉的得力干下,不知何事跟脏手反目,秘密的约小弟在神木头一座荒废的山神庙见面,透露有关狼盗的消息。他更要我立即付他一笔费用,以作远走高飞的旅费。岂知我到时他已遭人毒手,死于非命。诸位如有兴趣,可一并查验他的死因,是与徐兄认识的那对男女被同一手法杀死。徐兄尚未告诉小弟那两人是谁?”
许开山欣然道:“小弟真不敢说出来贻笑方家,因为小弟也是用剑,毫无足道之处。小弟唯一可拿出来见人的东西,就是养马练马的些许心得。”
寇仲道:“当然是指大小姐八万张羊皮被硬抢的事。大小姐还折损十几位兄弟,这不是说几句话可以解决的,何况现在更要我们付出赎金,这是那门子的道理?许兄若设身处地,会怎么办?”
徐子陵心中叫娘,他尚是首次感到在言词交锋中招架乏力,完全被对方占先,微微一笑道:“大小姐分店的几名伙计下落如何?此事一天未能解决,我们和令拜兄很难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
许开山在这里非常吃得开,街上不时有人向他招呼敬礼,而许开山颇为友善,不住点头回里。
徐子陵糊涂起来,许开山他没有丝毫作伪的感觉,就象石之轩份作大德圣僧的和尚样儿,不露丝毫破锭,若以此作标准,许开山实在太可怕,他究竟是谁?试探道:“许兄不是要去见一个与安乐惨案有关的人,致延误了一晚才抵达饮马驿,不知此行所得结果如何?”
师爷化施礼道:“徐爷在这,敝帮主许开山求见。”
许开山微一错愕,才道:“跋兄果是大行家,小弟用的是马套杆。”
四人安步当车,冒雨漫步,表面看会以为他们是结伴寻欢的好友。
跋烽寒与许开山并肩而行,寇仲和徐子陵跟在他们身后。
徐子陵剧震道:“甚么?”
跋锋寒道:“许兄惯用飞索还是马套杆来对未驯的野马。”
徐子陵晓得寇仲并不是改变对杜许两人的看法,而是虚与委蛇,好看看他们尚要耍甚么手段?
难道是错怪了他?
兵刀声倏然而止。
徐子陵心中一寒,更知道自己猜错。他昨晚在狼盗中遇上的高手肯定不是他,不但体形不对,眼前这许开山更是厉害多了,武功已臻他们那个级数。
许开山微笑道:“原来跋兄与小弟乃同道中人,小弟怎敢献丑。善马不外配种、驯马、练马三事,但要调|教到千百成群,仍寂无嘶鸣,呼应如臂使指,其中确有些窍门,跋兄当然比小弟更出色当行。”
徐子陵忍着想看师爷化表情神气的冲动,因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向许开山淡然自若的微笑道:“许帮主客气。我们怎敢当呢。”
寇仲干咳道:“竟是一场误会,哈,我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杜霸王在那里,就罚小弟三盂吧,哈!”
许开川接着道:“小弟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杜兴绝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大哥英雄盖世,甚么事都明刀明枪的解决,否则关内关外,不会人人都给他点面子。”
许开山肃容道:“我迟去半步,弄至被人灭口。奇怪是附近另外尚有男女两条尸体,这对男女死得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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