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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端是道钢门,还有个钢环,门外两侧各嵌着六颗青光闪亮的明珠。亮度虽不强,已足可令两人视物如白昼。
徐子陵双目射出浓烈的感情,伸手轻抚留字,道:“娘若晓得我们终于瞧到她留下的字迹,必欣慰非常。”
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把门关上,躲在门后。就算身手比他们差,只要反应够快,时间上仍能容许。
徐子陵失声道:“这就是你的所谓机关学吗?我情愿去赌番挫或买骰子点数。”
徐子陵也站起身,摇头道:“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光,但绝不是灯光。”
寇仲颓然道:“就是向左扭还是往右旋,今晚我的运气不大济事,由你来决定吧。”
徐子陵少时常和他玩这类游戏,摊开右掌道:“火熠顶多可烧半晌辰光,不若我们到门外去借夜明珠的光吧。”
这是一个宽阔的密封地室,室顶四角均有通气口。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子,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拿去送人也没有人要。
徐子陵从寇仲背上爬起来,苦笑道:“下趟记得是右转。”
寇仲一震道:“这么简单的事,为何我却想不到。鲁大师在他的遗卷中曾说过,机关虽可广布不同地方,但必须有个机关室总其成,利用滑轴绞索机括等控制全局,此开彼合比他奶奶的还要复杂。唉!这总机关室在那里呢?雷老兄若有给我们准备凿石的工具,我们就可找面墙来凿凿看。”
徐子陵生出步步惊心的感觉,叹道:“鲁先生似乎把这地库变成一个机关学的死亡游戏和测试场,异日你若能重返人世。可算满师哩!”
机括声起。
寇仲忽然弹起,来到徐子陵旁坐下,道:“借手掌来一用。”
两人同时色变时异变突来。
但谁敢保证钢门不会因拉扯而再自动关紧,永远不能打开。
“当当”声连串响起,射出的箭全部命中钢门。
徐子陵道:“既做了初一,不如再做十五。我们再推一下,让壁内的箭射清光再说。”
穿过廊道后,寇仲高举火熠。两人定睛一看,立时愕然以对。
石门只有一半缩退进顶壁内,徐子陵道:“甚么事?”
徐子陵哂道:“雷大哥怎想到你的机关学这么窝囊!来吧,我们去研究一下那些箭孔。”
边说边举手推墙。
这些念头像电光火石般在两人脑海掠过,立即付诸行动。
徐子陵正要跨步入门,忽然机括疾响。
寇仲从徐子陵旁硬挤过去,斩钉截铁的道:“让我打头阵。”
徐子陵和他默契之佳,已达心意相通的境界。毫不犹豫的扑往他背上。寇仲刀鞘出击之际,他则两掌削劈,侧扫紧贴身上的两根劲箭。
两人魂飞魄散下,齐往左方边通往假库的廊道倒退过去,火熠甩手飞脱,撞在右边墙上,火花四溅。
徐子陵逆:“真库肯定不在假库之内,假若我们有方法进入箭孔后另藏机关的地方,说不定可找到入真库的通路。”
寇仲凝坐不动,双目闪闪发亮,烁动着智慧的光芒,正在大动脑筋。
两人跳起来,摸黑移到箭墙前。
寇仲忽地缩回手指,喝道:“停!”
到把十多个箱子逐一看过,寇仲颓然在一个箱子坐下,叹道:“我们若把这十五箱东西运出去,或者可变得比沙天南富有,却绝不能凭它成为天下霸主。照我猜估,这该是杨素抄人家时私自留下的贵重物品。唉!在这等时势,要变卖这批东西,不容易。”
黑暗中,两人四处摸索,只是不敢去碰那发箭的机关。
寇仲咋舌道:“我们是走运哩!其中一些机括定因日久失修射不出箭来,否则我们就要如你所说般回到井底敲墙打壁的请凤姐儿来救我们。”
他们用的都是卸劲的手法,令箭头失准错开。余势不止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盈寸!想想花岗石的坚硬,可推想劲箭的力道。
寇仲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我们不但能找得宝库。更可安全回去!”
寇仲大喜道:“下面果然有轮轴,现在只要把墙壁托高,可变成活门。我们是龙是蛇,就要看这一铺!”
寇仲道:“放心吧,除非是石之轩,否则师傅怎舍得害死徒弟。我呸!”
寇仲忽然低呼道:“成哩!这里再有面活壁,我们有救了!”
寇仲叹道:“小弟只剩下一个火熠,烧完就要去拆夜明珠。坦白说,眼前最值钱的该是那十二颗夜明珠,只它们才可当得上奇珍异宝的称号。”
徐子陵忽然虎躯剧震,道:“看!”
“叮叮”两声,寇仲的刀和鞘分别命中贴地射来的两枝劲箭。徐子陵却命中较高处的两箭,其他六箭则在他们上方呼啸而过,确险至极点。
撞毁的火熠熄灭,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徐子陵笑道:“今次寻宝,确是惊险有趣。若你的启门法再不灵光,我们恐怕要为‘人为财死’这老生常谈的谚语,以自身作个永垂不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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