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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旁的常何奇道:“莫兄为何像满怀心事的样子?”
常何此时依约而来,与他一起送货往齐王府。
徐子陵在他旁伏下,尤鸟倦探指道:“看到吗?左边那座货仓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在半个时辰前,我亲眼看着安隆进去,肯定只他一个人。奇怪!竟没有看仓的护院或畜牲。”
只要寇仲和徐子陵成功起出宝藏,凭石之轩的盖世魔功,加上这独家本领,邪帝舍利可说是他邪王的囊中之物。
尤鸟倦双目凶光闪闪,朝他打个手势,沿屋脊往仓门的方向掠去,到尽端处往下跃落,消没不见。
徐子陵首先想到这是尤鸟倦联同安隆布下一个对付他的陷阱,旋又推翻这个想法。因为他刚才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仓内,并没发觉有何较大声响。但假若是尤鸟倦突遭暗算,那就只有猝然倒地的微音,会使人不易发觉,加上雪花洒下的响音,确可令他较易忽略。
先前他没有深思金环真出现在杨虚彦船上的问题,实是很大的失着。
仓内没有半点声息,似连耗子都因寒冷的天气取消所有的活动。
赵德言会把雷九指藏在什么地方?
常何失声道:“什么?”
“邪王”石之轩负手立在两丈外的雨雪中,白衣如雪。若去了头发,换上僧袍,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外貌像个得道的世外高僧。石之轩双目闪耀着深透不可测的精芒,洞穿一切的注视他每一个动作,摇头轻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一个‘霸刀’岳山,竟会和下三槛的卑鄙之徒合作。可见你气数已尽,再没有与‘天刀’宋缺决战的资格和希望。”
寇仲透过车窗,呆瞧着往后倒退的街景和愈下愈密的春雪。
徐子陵勉强收摄心神,点头道:“我们一同去!”
这穷凶极恶的人再没半点生气,头颅不自然的侧歪一旁,垂在左肩,两手无力下垂。
假设事情可以从头来过,寇仲绝不会疏忽赵德言。
只刹那间他狠下决心,决意死战。并不是要逞强斗狠,而是自知胜不过他的幻魔身法,一旦落荒而逃,只会加速败亡。
里面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外衣,衣上放着一张便条,上书“少帅笑纳赵德言敬上”九个惊心动魄的宇,行笔雄浑有力。
他现在敢百分百肯定石之轩已从金环真身上,得到感应邪帝舍利的秘法,所以必须下毒手杀死尤鸟倦,那天下间可能只剩下金环真和她的情人师兄周老叹有此本领。
徐少陵把耳朵贴在瓦面,任由凉枫讽的雪花飘在脸上。
伸手推门。
不过只要用心一想,以东突厥的强大,颉利的雄材伟略,心狠手辣,亦要重用他这一个汉人为国师,赵德言岂会是易与之辈。
他虽未正面和赵德言交过手,但由于赵德言并没有显出什么惊人本领,行事又非常低调,所以寇仲因而没有注意他,甚至对他有点轻视。
徐子陵骇然坐直虎躯,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感觉。
早伏在屋脊的尤鸟倦见他来到,打手势着他过去会合。
忽然间,寇仲晓得自己在与魔门三大巨头的斗争上,处于绝对的下风,且发觉得太迟了。
哪个“敌人”这么“维护”他呢?
两人斜掠而起,横过长街,落在酒仓外的墙头,然后腾空再上,降在目标酒仓的顶上,没发出半点声息。
尤鸟倦阴侧侧笑道:“若有秘道,那就更理想。此亦合情合理,邪王是魔门最见不得光的人,若要来找安胖子,有条秘道会方便很多。”
这情景本够诡异,最骇人的是其中一张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背对大门的方向。
因为若是岳山,怎都不肯开溜。
寇仲心中剧颤,箭步移前,移到桌旁。
赵德言终于成功。
只一眼,徐子陵立即认出这人是刚失踪的尤鸟倦。
寇仲狂喝一声,把外衣从盒内抽起,正是雷九指先前离开时穿的绵袍。
他也是算差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