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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连闯险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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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道:“沙家必有阴癸派的内奸。”

徐子陵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少帅尽管放心。”

雷九指表白道:“不要看我,我和你般一样不晓得。”

李真在身后道:“雍爷请进!”

寇仲笑骂道:“好小子!竟然大卖关子。尚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刚才我回沙府,沉落雁在等我,坚持要今晚子时约你在永安渠西安里外的渡头见面。我出尽法宝为你力推搪,她却不肯听入耳去。”

徐子陵站直身体,悻悻然道:“说得好听。还不是要施下马威吗?此事就此作罢,休想我雍秦再与你合作。”

眼光移往雷九指。

雷九指忙道:“还有对付香贵的大计。”

徐子陵摇头失笑,道:“过了今晚,我们将可清楚老天爷对你的心意。”

寇仲心想的却是如何去找救星,好知道该购什么补品仙药,而又不让常何拆穿自己是冒牌货。

赵德言表面上为东突厥办事,但底子里可能只是借助突厥人的力量,令他自己坐上天下至尊的宝座。

寇仲欣然道:“那就注定安隆大祸临头。唉!有什么方法可嫁祸给阴癸派?”

寇仲和常何恍然大悟,明白宇文宝专诚来访的背后使命。

徐子陵和雷九指为之愕然,想不到寇仲这么有决断。

心中暗叹,他的好运似乎只限于大处,小处则仍不甚理想。

两刀移开。

刀光连闪。两把刀左右劈至,似是劲力十足,但徐子陵却知道对方留有余力。

雷九指把高占道那张乐泉馆的简图再摊在桌面上。

常何笑道:“目前长安上下,谁不对我们的尚才女关怀备至。”

徐子陵苦笑道:“确是个好消息,亏你还可以笑嘻嘻的说出来。”

徐子陵回到秘巢,雷九指正为寇仲苦思李元吉准备赠与尚秀芳的礼物清单,遂在圆桌另一边坐下,寇仲得意洋洋的道:“我查出虹夫人摆天仙局要对付的人是谁啦!”

徐子陵亦道:“刚才杨文干亦试探过我,幸好给我预先识破,没有露出破绽。现在我可算半个京兆联的人,其他帮会该不会怀疑我。”

另一个可能性就非常可虑,就是李元吉清楚把握到他见过李秀宁离宫后,至往上林苑之间有一段时间不知到哪里去,而那正好是寇仲在波斯寺的一刻,所以派宇文宝时来试探。

寇仲同意道:“肯定要取消。这批火器关系到整个阴谋的成功失败,阴癸派的内奸定会严密监视府内每一个人的动向,沙二少这么忽然离城,不成为跟踪的目标才怪。”

寇仲苦笑道:“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现在我们看似无惊无险,只因敌人想待我们起出宝藏后再动手而已!”

雷九指道:“以阴癸派的神通广大,何须转转折折的要通过天仙局从沙成就身上迫出火器,只要派人跟踪沙二少便成。”

凭他现在的武功,他有信心在敌人偷袭时,在刹那间判断出对方是想试探他,还是认定他是徐子陵或寇仲而痛下杀着。

两名大汉交换个眼色后,才领头步上石阶,往大门走去。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寇仲你要记着你的诺言,若今晚寻不到宝藏,明天我们不但要撤离长安,你更要放弃争霸天下的想法。解散少帅军后,我们就一道去找宇文化骨算账,然后再想其他的事。”

喝过两口热茶后,宇文宝笑道:“齐王嘱小弟来请教先生,秀劳大家患的是什么病呢?”

寇仲岔开道:“云帅见李小子的事安排好了吗?”

所以他们间充满利益的冲突和矛盾,只要好好利用,加深他们的猜疑,寇仲等可从中取利。

假设他有选择的话,绝不让常何跟在身旁,只恨今天是新春佳日,所有药材铺都关门大吉,没有常何,买一粒莲子都出问题。

杨文干来到他身前,微笑道:“雍兄若肯帮我这个忙,以后就是杨文干的朋友,雍兄的事就是我杨文干的事。来!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两个伏击者的刀都锋快准确,但若徐子陵全力反击,保证他们要吃大亏。

寇仲唉道:“今晚我们仍找不到宝库所在,明早我们就撤离长安。”

宇文宝叹道:“坦白告诉你们吧!今早我们向皇上贺年后,小弟陪齐王到上林苑求见秀芳大家,岂知她的婶子挡驾说莫神医正为秀芳大家施针治病,结果我们吃了个闭门羹,新年伊始,便要碰壁,意头真个不好。”

祝玉研是希望林士宏能在群雄中脱颖而出,一统天下。

在这种情况下,他将要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寇仲点头道:“我亦想到这问题,阴癸派看上沙家的原因,不但因他是洛阳首富,更因沙家是北方最大的兵器和火器制造商,谁不想招揽沙家到自己的一方。”

事实上寇仲和尚秀劳从没谈过治病的事,幸好寇仲从沙成功口中晓得尚秀芳一向患有偏头痛症,故不致哑口无言,又或胡乱搪塞,硬着头皮道:“秀芳小姐患的是偏头痛症,不过经我施针后,大有起色。齐王对秀芳小姐确是非常关怀。”

徐子陵和雷九指沉吟无语。

雷九指道:“北里的店铺是城内在春节仍不关门的唯一处所,因为青楼赌馆不休业,所以连带其他店铺都继续营业。问子陵吧!北里现在比平日兴旺多哩!”

寇仲道:“适才出门时,我曾向管家沙福旁敲侧击,探听到原来沙老爷子最不喜欢大儿子去赌,二儿子去嫖。所以两人去赌去嫖时,都要瞒着沙老爷子。”

又向宇文宝道:“你们的消息确是灵通,昨晚秀芳大家邀约莫神医的事,只有在座的几个人听到,照理他们都不会说出去的,仍瞒不过你们。”

※※※

寇仲解释后,雷九指皱眉道:“此事不合常理,就算输钱,也不用赔火器,更且沙大少怎向沙老爷子交待。”

接着向手下喝道:“你们出去!”

他装作毫不察觉的跨门而入。

目光落在乐泉馆的简图上,道:“除非待安隆离开时下手,又或跟踪他回家,否则必会惊动其他人。”

寇仲仍摸不清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