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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心不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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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目朝徐子陵瞧来,亲切的道:“莫老师有甚么意见?请随便随出来,不要有任何顾忌,就当是闲话家常。”

李世绩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答道:“皇上是要警告任何有异心的人不得轻举妄动,因为皇上此举,正表示他非是没有防范之心。”

李世民右方占首席的是杜如晦,接着是候君集、柴绍、罗士信、史万宝、刘德威、庞玉和几位徐子陵不认识的文武官员。

天策府布置得像一般大富大家的厅堂,却实而不华,北端是主座,左右各排放十八套几椅。

座上诸人无不动容。

在座只有徐子陵把握到李世民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徐子陵那敢长篇大论的去回应他,装作谦卑的道:“由于鄙人是外来的人,就算今晚出手输掉这一仗,对天策府的打击该没有那么严重。”

李渊因被宠妃及小人唆摆,对李世民的印象日趋恶化,但仍不住策封李世民,亦是迫于形势,一旦这形势被逆转过来,确是后果难测。

众人恍然大悟,李世民兜兜转转,只为说明一件事,就是天策府输不起另一仗。让莫为这外人出战,即使败北仍未至使天策府威名尽丧的地步。

热气腾升。

只看寇仲这头号情敌的神情,便知他和李世积的关系不是太好。

李世民最厉害处是平衡府内各人的意见,把不同的声音统一起来,鼓励士气。

最后目光落在寇仲挂在墙上的井中月,一对俊目立时以倍数亮起来,往挂刀处油然步去,道:“莫先生原来是用刀的高手,以莫先生的品味,此刀必非凡品,可否让小弟一开眼界。”

徐子陵心中暗叹,只好答应。

他在洛阳要杀徐子陵和寇仲正代表他一旦认清目标,会狠下心肠,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只有李靖心知肚明:在座诸人中,他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众人纷纷附和。

众人包括徐子陵在内,无不大感愕然。照李世民先前的语调,今晚之战可胜不可败。但此刻口风一转,就像输掉也不打紧似的。

寇仲以浴刷遮着重要部位,苦笑道:“不要耍我啦!令你难以自拔的是陵少而非小弟,你再不挪开点,我就把你拖落桶里来个鸳鸯共浴,切勿怪我没预作警告。”

寇仲像被判刑的死囚,头皮发麻的瞧着梅洵从墙上把井中月取下来,一时间完全失去方寸。

正因他地位特殊,兼且旁观者清,故首先发言。

李世民目光落到徐子陵脸上,沉声道:“莫老师曾和可达志交手,究竟有多少胜算?”

段志玄道:“秦王本定下若可达志再挑战我天策府,就由莫老师出手应付,现在取消这计划,莫老师今晚不用出手。”

婠婠淡淡一笑道:“人家想你的时间和思念子陵的时间都是那么多,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唉!不过你这人大事精明,小处却粗心糊涂,你可知人家怎能肯定莫神医就是你寇少帅呢?”

说罢一溜烟般钻入卧间去。

徐子陵立即想到该是李靖和红拂女回来,只不知谁受命去应付可达志的挑战,趁机道:“鄙人当然听从公子的吩咐,既然如此,鄙人可否不出席今晚宫廷的年夜宴?”

长孙无忌这分析很有见地,同时可知这位曾在可达志手底吃过亏、在天策府位列前三甲的特级高手,对可达志犹有馀悸,顾忌甚深。

此事关系到李渊,谁敢乱说话。

但李世民对李渊仍有憧憬和幻想,尤其李渊忽然把东西两宫通往中宫太极宫的内通道封闭,燃起他的希望,所以忍不住说出这番话来,一方面想听听众人的意见,更重要是测试座上诸人的反应。

来到殿心,李世民倏地立定,双目闪闪生辉,冷然道:“众卿切勿以为这种两人争斗的成败无关大局,事实上对我们天策府的声势、士气、信心均产生严重的影响。”

徐子陵听得心中赞许,李世民不愧是统兵司令的长才,不断提出问题,激励下面的人去动脑筋,好听取他们的意见,以比对修正自己的定见。

李世民现在对建成、元吉两人死了心,因这再非只限于宫廷内斗,而是牵涉到天下苍生,及与外族及魔门的争斗。

梅洵正以锐利的目光审查寇仲,假如他是匆匆戴上面具,又或脸孔是以易容术造出来的,不露出破绽才奇怪。

匆匆梳洗更衣,来到厅堂,段志玄刚抵步,与卜杰和卜廷两人在说话,见徐子陵出厅,道:“计划有变!”

主座后交叉竖起两支大旗,分别为大唐的国旗和李世民天策上将的帅旗。另东西二墙挂满中外各类型的奇兵异器,营造出一种马骋沙场、威武慑人的气势,令徐子陵印象深刻。

寇仲比她迟上刹那光景才听到接近的足音,心知自己在这方面尚差她一线。

徐子陵心答连半成都欠奉,皆因与可达志交手的是侯希白而非他,而侯希白因不敢以美人扇这独门兵器与他对仗,使得威力大减,也让可达志占得很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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