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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她答应自己的约会,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去找她。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
张婕妤不悦道:“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来欺负你,说出来让我禀告皇上。”
徐子陵面具内的老脸早红透,很想解释这只是因雷九指凑巧找到一对刻有“雍秦”两字的护臂,才要他顶用这名字,但又知这类事愈解释愈着相,只能僵在当场。
师妃暄露出前所末见的凝重神色,点头道:“子陵兄所言甚是,相比起来邪帝舍利只是微不足道的事。若让石之轩和赵德言阴谋得逞,天下不但难望统一,更会重演当年外夷入侵之局。”
徐子陵以岳山的表情语调道:“岳某人到长安来,为的不是李渊,而是石之轩那万恶不赦的奸贼,若不是他,秀心怎会比老夫还要早走一步。”
寇仲心叫“来哩”,果然当厅内剩下两人时,这位于娇百媚的大唐帝宠妃低声道:“先生你放胆直言,万事有我为你担当。今趟我忽罹怪疾,是否遭人暗下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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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政会热情万分的亲到工部的大门迎接寇仲,常何功成身退,把招呼寇仲的重任交给刘政会这接班人,自己径自返回玄武门的总卫所。
师妃暄奇道:“子陵兄因何反对?”
刘政会欣然道:“我已为先生做过一番工夫,先生请。”
稍顿后,秀眉轻蹙的问道:“你们是否给她识破?”
此时两人驰进朱雀大门,两旁张灯结彩,充满春节即临的气氛。
寇仲沉吟片刻,反问道:“娘娘为何有此猜疑?”
徐子陵叹道:“寇仲不懂得医术,而是误打误撞下以针灸和《长生诀》真气治好沙天南的病患,被迫上轿子,成为神医。至于他如何能治愈张婕妤的怪疾,则是另有隐情,难以尽述。事实上师小姐来得合时,区区正有一事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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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意得志满的收回为张婕妤把脉的手,恭敬的道:“恭喜娘娘,病谤已除,不用施针或吃药啦!”
师妃暄低念两声“雍秦”,忽然记起自己的化名“秦川”,俏脸竟飞起两朵红云,嗔怪的横他一眼。
寇仲心内又痛骂李建成,苦笑道:“娘娘明察,太子殿下亦曾多番向小人查问此事。唉!娘娘可否帮小人一个忙呢?否则恐怕小人今晚就要急急卷铺盖逃离长安。”
张婕妤忽然道:“你们给我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先生说。”
徐子陵拉开房门,瞧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地消没在廊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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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明白过来,道:“先生万勿轻言离去,我既了解先生的处境,当然晓得怎样在皇上面前说话。”
寇仲和常何策马朝皇宫驰去,后者顺口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寇仲暗付自己昨晚不是睡得不好,而是根本没睡过,心底叹息一声,道:“过得去啦!我约好刘尚书,为娘娘治病后就到工部去找他,还得有劳常大人带路。”
师妃暄像说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神情坦白自然的迎上他的目光,微笑道:“你的好兄弟在哪里呢?”
师妃暄神态平静的道:“恐怕向雨田复生,都答不到你这问题,甚至是吉是凶,亦难逆料。”
徐子陵感到很难不向她说实话,坦然道:“他现在是长安最炙手可热,救人济世的神医。”
师妃暄看得一呆,泛出个没好气又无奈的罕有动人神情,依言坐到他右侧去。
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罪责会落到李世民处;假若答案是否定的,则又开罪李建成。
徐子陵道:“假设婠婠得到邪帝舍利,会有什么后果?”
徐子陵心中生出顽皮的想法,扮足岳山的神态,大马金刀的先坐入椅内,指指身旁隔着方几的另一张椅子道:“妃暄请坐,老夫今趟重出江湖,根本没有任何事要瞒人的。”
两人不再说话,到太极宫门下马步行,往见张婕妤。
太监宫娥,环侍左右。
寇仲欣然道:“恭喜常兄,这位置为何这么重要?”
徐子陵移到门旁,道:“坦白说,比起石之轩,小弟虽有一拼之力,但仍非他的对手,所以我不会再给他另一个杀我的机会。”
郑公公在旁阿谀奉承道:“莫先生可否开出药方,让娘娘能于病愈后进补,好固本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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