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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回到沙府,成就和成功这一好睹、一好嫖的两兄弟尚未返家。
就在短兵相接前的刹那,中间的两名突厥高手先后窒了窒,缓了一线。
沙老爷子正和三少爷成德在商量如何在关中扩展开矿和铸造业。
车门敞开,久别的秦王李世民步下马车,神采迫人的环目一扫,看热闹的人群被他不怒而威的丰采所摄,竟全体肃静下来。长孙无忌叱喝一声,十多名骑士同时甩蹬下马下马,动作整齐画一,就像早经排练千百次一般,充满表演示威的味道,本身具有极大的震撼力,登时惹起围观者的一阵喝采声,亦可见李世民的得人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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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冷哼一声,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到徐子陵和雷九指处,剑眉略蹙,温和的道:“这位仁兄受的伤不太重吧?”
在推开房门前,他运功细察房内的动静,肯定没有人潜伏其中,这才推门入内。
当车队远去,大街回复正常时,寇仲才气急败坏的来到,见到徐子陵两处血渍,骇然道:“可达志真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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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突厥高手此时离开徐子陵只有两丈许的距离,忽然加速,撞的两个无辜的路人东倒西歪,同时掣出兵器,均为便于马背上砍劈的马斩刀,声势汹汹。
徐子陵很想看看是谁透窗瞧他,但亦知如此作是非常不智,只好将这冲动压下去。
徐子陵一揖到地,道:“多谢秦王关心,鄙人没有什么大碍。”
雷九指皱眉道:“你不怕言多必失,露出破绽吗?”
异变突起。
内进的卧房与外厅被一道帘子分隔,里面黑沉沉一片。
寇仲摇头道:“不!照我看陵少已给认出来,我有个感觉这人该是个女人,故才不方便下车。”
李世民可能以为雷九指就是徐子陵所指的拜把兄弟,向雷九指低声道:“两位最好立即离开长安,有些事连我也不便管到的。”说罢登车离开。
此时四周聚集近千看热闹的人,人人争着瞧李世民的风采,这条北里最繁盛的大街,交通瘫痪下来。
徐子陵暗叫好险,若刚才他行的不是苦肉计而是全力出手,保证会给李世民看破他是徐子陵。而假若身后的不是雷九指而是寇仲,就算他扮作丑脸怪医,亦很难不惹起精明如李世民的疑心。
两敌打着转倒跌开去,徐子陵溅血后退,这两处刀伤都是他蓄意制造出来的,表面看虽是鲜血淋漓,事实上只不过皮肉之伤,好掩藏他的真功夫。
徐子陵头也不回的喝道:“温兄应付后方!”
店内十三张桌子,有七、八张坐有客人,生意算是相当不俗。这是北里比较僻静的一道横巷,与上林苑、明堂窝所在处隔着两条街。
沙福笑道:“莫爷爱说笑啦!我已吩咐府内各人,晚上莫爷入房休息后,绝不可惊扰莫爷练卧功。嘿!听说莫爷练的是童子功,对吗?”
寇仲搭上他的肩头,颓然道:“这要老天爷才晓得,但师父这么说,你敢去搏吗?一个不好,变成四肢瘫痪,难道叫韦正兴来救我?”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心想既要找死,就让老子成全你们吧!正要再出手,蓦地一声大喝,从街中车马道传过来,道:“秦王有令,立即住手!”
徐子陵抱拳道:“鄙人雍秦,来自山东,作的是丝绸生意,闲来爱到赌场玩上两手。因拜把兄弟开罪了人,致令鄙人遭到报复,多谢秦王援手之恩。”
唉抵门外,心中忽然升起奇异的感觉,一时又捕捉不到确切的迹象。
包头痛的是他不能表现得太高明,“雍秦”可不像“岳山”、“莫一心”又或“莫为”般有特别的身份作掩护凭藉。若一旦给认定是徐子陵或寇仲扮的,这身份不但不能再用,说不定会牵累高占道等至乎寇仲本人。
顿了顿低笑续道:“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都特别仔细深刻。像我看宋玉致,只看她香肩削下的优美斜度,便可把她背影认出来,男人看男人是不会那样去看。”
寇仲随沙成就来到天皇厅,环目四顾,竟见不到应该见到的徐子陵和雷九指,心叫不妙,有人往他们迎来笑道:“原来是成就侄,自闻得贤侄来长安定居,胡某人一直在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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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照表面的事实推断,沙天南乃任何想得天下的霸主要笼络争取的人,因为他手上不但拥有矿藏和兵器制造厂,最重要在这二方面都是专家,这种人才岂是易求。
徐子陵耸肩道:“我主要是去臭骂他一顿,有问题吗?”
寇仲心中好笑,道:“我要回房练童子功,练少半晚都不行的。”
心想难道是自己杯弓蛇影,疑心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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