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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换人大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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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可达志一伙人用膳后离开,过来打个招呼才下楼,寇仲心内闷得发慌,忍不住试探常何道:“突厥人不是专来抢掠我们的子女财帛吗?为何竟会是太子殿下的贵宾。”

徐子陵大吃一惊,断然道:“找到侯希白再说。”

寇仲反问道:“到终南山去干甚么,走吧!”

寇仲摇头道:“不!坐在这里我灵思泉涌,绝不可离开。”

雷九指剧震停下,脸容转白,颤声道:“若是中毒,那就糟了,我开的其中一味灯盏花,中毒者绝不能内服,否则会催发气血内的毒性,令那美人儿乎一命呜呼。”

常何半信半疑的问道:“眼下此丹,娘娘是否真的可以痊愈?”

在这拖无可拖的时刻,救星出现;寇仲惟有再施借尿遁的上计,告罪到茅厕间与雷九指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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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何挑了府中头脑与手脚特别灵活的两个男仆在旁负责各种帮忙细活,又特别从相熟的药铺请来制药的师傅作寇仲的助手,自己则在旁督师,真个忙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侯希白一口气他说出十八种药名,又扼要解释炼制的过程后,雷九指霍地起立,道:“我要亲自去向寇仲问清楚张娘娘的情况,说不定真能对症下药,解去焚经散的毒素。”

徐子陵苦笑道:“尚是未知之数,他急事爽约。唉!这一关比寇仲治病那一关更难过。”

侯希白呆瞪着他,好一会才摇头叹道:“原来你是岳山,难怪岳山变得这么厉害。人人都以为是‘换日大法’的功效,原来真正的原因却是子陵的换人大法。哈!这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提气前掠,再顾不得路人的眼光。

寇仲无以为对,作状思量时,稳定有力的足音从后接近,不纯正的汉语响起道:“常将军你好,今天不用当值吗?”

李渊亲切的牵着寇仲衣袖移往一旁,低声问道:“捷妤患的究竟是什么病?”

侯希白低头道:“这正是焚经散名字的来由,毒素化成脉气,侵蚀经脉,若妄以佛道两门的正宗内家真气注入经脉,只会使毒性加剧,适得其反”又转向雷九指道:“两种主药是断肠草和羊角扭,我正因见杨虚彦在宅院内培种这两种含剧毒的植物,兼有采摘过的痕迹,才知他要制炼焚经散。”

焙药的人刚好回来,把大包草药交到常何手上,再由常何递交寇仲。

徐子陵皱眉道:“就算真能把杨虚彦击杀,可是侯兄这般借助我们两个外人的力量,不怕惹怒令师吗?”

徐子陵把心一横,微笑道:“我可扮回击杀天君席应的‘霸刀’岳山,岂不是两全其美?”

实情是雷九指在纸上写下要他留在此处,好待他去联络徐子陵。

寇仰硬着头皮道:“服丹后再施针炙,保证娘娘会比以前更健康明艳,嘿!”

李建成向寇仲打个眼色,道:“这位就是有‘活华陀’之称的韦正兴大夫,与莫先生份属同行,两人多多亲近。”

常何送客后坐下,寇仲凑过去低声适:“我还要为处方细加参详,常爷不若先着人去买回药单上的东西,我们再作研究。”

寇仲故意背对可达志那桌而坐,面对桌上从酒楼借来的纸笔墨,一口气写下灯盏花、生地、红花、柴胡、炙甘草、丹皮、附等药名,并列明份量,似模似样的。

侯希白露出少许欢容,叹道:“现在我唯一占得的优势,就是杨虚彦仍不知我在旁虎视眈眈,一旦暴露形迹,轮到我有难了。”

韦正兴目光扫过制丹的材料,冷冷道:“犀角片、天花粉、麻黄、崩大碗等多为解毒滋阴之药,不知跟娘娘的病有何关系?”

剩下侯希白和徐子陵两人你眼望我眼,空自焦急。

常何奇道:“不用到终南山去了吗?”

侯希白听毕整件事后,俊容转白;失声道:“糟糕!我只知焚经散如何炼制,却不知解毒之法。”

常何怎知他的真正心意,只好同意。

徐子陵正容道:“侯兄要留心听着,我会把扮成弓辰春后所遇到的人事对话无有遗漏的告诉你,当你再学足我的声调语气,你就变成弓辰春啦!”

徐子陵提议道:“能否以内家真气硬把毒素从经脉间挤追出来?”

他先扮作沿朱雀大道往雷九指的客栈走去,肯定没被人跟踪,正要转入横巷时,雷九指匆匆认后赶来,叫道:“莫兄等等!”徐子陵待雷九指来到身旁,才转左进里巷,朝宣平里的方向走去。

雷九指低声道:“我本在皇宫内为你来场探路,怎知碰上寇仲,幸好认得他那张假脸,这小子不知如何竟会变成大夫,到宫内为李渊的妃嫔治病,却连药方都不会开。幸好我随鲁师时对医道略懂皮毛,否则将不知如何助他过关呢。”

寇仲摇头:“我的脑袋最古怪,大解时尤其有灵感。现在我们立即到西市购齐所需药物,即可到常将军的府第着手炼药,保证可治好娘娘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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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达志学然坐下,锐利的眼神落在寇仲脸上,微笑道:“这位是否刚抵长安的神医莫先生呢?”

常何讶道:“可兄的消息非常灵通。”

寇仲在众人注视下,干咳一声,挺胸作出胸有成竹的神医款儿,道:“娘娘的病乃罕见奇症,勉强可唤作虚寒阴热,嘿!真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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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自己也乾坐得不好意思,但常何仍毫无不耐烦的表现。

李渊干咳一声,为表歉意,抢前把寇仲这既不似神医更不是神医的神医从地上扶起,同时下令道:“诸位请起,一切工作照常进行。”

寇仲自己知自己事,把制法交待后,其他一概由请来的制药师傅“独挑大梁”,他则装模作样的在旁监察,只敢在常何耳边胡诌,因怕给制药师傅听到。

徐子陵对魔门层出不穷、邪异奇诡的事早见怪不怪,闻言道:“既是如此,我可代表寇仲答应侯兄,会尽力助你取得下半截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