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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午时份,两艘战船从东都开抵,另一大将张镇周奉了王世充之命前来来犒赏大捷三军,并带来了一千援军。
即使以师妃暄的超然,仍难以无视万民的疾苦,了解以武止武乃和乎统一的必须手段。
寇仲恍然大悟。
张镇周接和杨公卿避入密室说话,整个时辰后才唤寇仲进去,却撇开了王玄恕。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内心绞痛,强烈的自责令他们感到没有脸目面对翟娇。
略歇后又道:“不过若要邴元真投降,就必须把李密引离洛口,否则凭他一向的威望,会令邴元真心怀顾忌。”
三人瞧去,只见清丽动人的小婢楚楚,怯生生的来到三人跟前,偷瞥寇仲的秀目难掩喜孜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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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愕然道:“这怎么行,除非你不再想争天下,否则那才是分秒必争的事。”
徐子陵把脸庞埋在手里,呻|吟道:“老天爷啊!教我们怎办才好。”
对这位大小姐来说,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翟让之外就轮到陪她长大的贴身爱婢。此时乍闻素素仍在世间,感情丰富的她那能控制情绪。
翌日偃师仍是充盈大胜后的气氛,军将们抹马励兵,准备对付下一场大战。
寇仲失声道:“这是甚么旁门左道的邪派?”
寇仲便问起道:“你们不是一直依附在李平郡的谷应泰旗下吗?此人又如何呢?”
徐子陵道:“问题是人人皆知骑战之利,为何只有李世民才拥有无敌的骑兵,且人数只限在千馀之数?”
屠叔方道:“宣永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人又聪明绝顶,小仲若要打天下,他可成你的左右臂助。”
寇仲油然道:“由于李密以为我们缺粮,所以决定速战速决,以免我们能从东都补充粮草;故今次南来,肯定携粮不多。因此只要我们能使金墉的王伯当自顾不暇,无法支援单雄信,那么任单雄信拥有百万大军,也只落得投降一条路可走。”
杨公卿沉声道:“现在尚书大人正要迫杨侗禅让,准备称帝。”
翟娇双目涌出热泪,颤声道:“素素在那里?”
屠叔方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不会相信,这盘生意全是她一手一脚弄出来的,用的虽是翟爷留给他的资金,使的亦是自己人,但若非她一买一卖都看得准,绝不能像目下般赚大钱。”
翟娇直到这刻,仍不肯接受翟让人死不能复生的残酷事实,才有这种妙想天开的请求。
屠叔方叹道:“素素遇人不淑,令人心痛。我现在已大致明白了情况,小姐那边可包在我身上。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小姐为了筹募军饷,这几年来专做羊皮买卖,生意做得很大。”
徐子陵抬头道:“这不失为没有办法中唯一可干的事。最好是我们能抓到香玉山的最大弱点,迫得他自动放手。”
杨公卿笑道:“二公子不用担心。先说金墉城,我方只要派出五千劲骑,进屯金墉城外,单雄信闻信之时,我们早守稳阵脚,至乎可以轻骑突袭,令他的新军疲于奔命。际此人心惶惶之时,单雄信的新兵根本没有应战的士气和能力。”
一时间,这对男女都有恍如隔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楚楚作了个万福道:“楚楚今早才抵此处以服侍小姐,寇爷你那么忙,怎会知道呢?”
寇仲笑道:“此计叫兵分两头,虚张声势。一边派出快骑直迫金墉,另一边则整军渡河,装出从陆路以攻城装备硬撼洛口的姿态。两者必须以前者为先,待迫走王伯当,才可作渡河之举。”
杨公卿道:“拿下金墉城只是小事一桩,就算烧不掉王伯当的粮草,但只要我们虚张声势,保证王伯当要望风而遁。金墉并非坚城,远逊偃师,它以前没曾失陷,只因李密有大军牵制我们吧了!”
翟娇已改变了很多,虽仍是性情火躁莽撞,但明显比以前作为千金小姐时肯讲道理、纳人言。
翟娇望向寇仲,显然因他一手策划出大破李密这近乎不可能的奇迹后,对他观感大改,唯他马首是瞻。
宣永来到寇仲之侧,正容道:“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虚败敌;三曰追散击乱;四曰袭敌击后,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食,绝其军道:六曰败其关津,发其桥梁;七曰掩其不备,卒击其未振之旅;八曰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虚其市里;十曰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骑战之利也。今次寇爷能大破李密,皆因能把骑战的优点发挥致尽,故能以少胜多,以快克倦。”
寇仲叹道:“最好大小姐见到素姐所嫁非人,一怒下把我们宰掉,那我们便可重新投胎,把前世的事全忘掉,一了百了。”
连声催促下,寇仲抓头道:“唯一的方法,或者可找个精通巫术的灵媒婆子来询问,看大龙头能否亲自提供情报。”
玲珑娇也发言道:“单雄信至少要有十来天的时间,才可伐木造车作梯,作好攻打偃师的准备,所以现在他理该不敢轻举妄动。”
寇仲皱眉苦思道:“卜天志或者可帮我们这个忙,至少他可回巴陵探探素姐的情况,使我们可根据情报再想办法。”
张镇周冷哼道:“独孤峰知道李密大败后,立即逃出东都,我们破入皇宫,把元文都、卢达两人当场处斩,关起杨侗,东都已完全落在我们手上。”
寇仲道:“只要没有丢命,谁都会感到莫以名状的喜悦,何况在大胜之后,又是胜得那么险!”
寇仲回去后院找徐子陵,他正和屠叔方在亭子内谈话。
杨公卿动容道:“这确是可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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