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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道:“不用有人受伤也可办货吧!这叫未雨绸缪,作好准备。”
若这是像洛水般的主要航道,他们的小艇当然是颇为碍眼。不过他们目下置身的只是向洛渠的一道小支流,位于城西南的宜人坊内。
跋锋寒讶道:“独孤阀不是与李密合作吗?为何又暗中勾结上铁勒人?去吧!”
云玉真和卜天志均露出欣赏神色,肯虚心问道,正是此子所具的一大优点。
另一边的六个人全是首次见面,居末的两人貌肖王世充,看来该是他的儿子。
寇仲那想得到忽然遇上这样阵仗时,王世充长身而起,大笑道:“寇仲你来得刚是时候,我们正商讨大计。来!坐下喝盅热茶再说。”
云玉真瞥他一眼,叹道:“那时再说好吗?人家如今的心不知多么烦哩!”
寇仲苦笑道:“正要向宋兄请教。”
卜天志色变道:“李世民此刻在洛阳手上的实力如何?”
跋锋寒双目神光闪闪,以充满憧憬希望的声音道:“这正是和氏璧的妙用,使我们突破和超越了以前体能的限制。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挑战和磨练,才能把开启了的潜能发挥出来,变成己有。现在洛阳卧虎藏龙,而我们则四面受敌,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好的练武场所吗?”
云玉真低声问道:“你觉得宋金刚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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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正回想起当日离开荥阳城时,独孤霸趁沉落雁心神分散藏在雪堆里猝然暗袭得手,还想向沉落雁施暴,最后被自己偷袭伤遁的情景,闻言一呆道:“甚么?”
寇仲知道这才是王世充的真正班底,特别留心打量那两人。
跋锋寒已一掌拍往水面,撞起一股激溅四洒的水柱。
宋金刚定神瞧着寇仲道:“寇兄可知自己正身陷险境?”
跋锋寒手掌翻开,原来掌心处暗藏一面圆镜。
云玉真哂道:“就算亲兄弟也可以反脸成仇。杜伏威和辅公佑不是刎颈之交吗,现在还不是互相猜忌。听说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亦是弟兄失和,每逢牵涉到帝位,甚么伦常人情都会一钱不值。”
跋锋寒道:“有人出来!”
寇仲讶道:“她比杨虚彦更厉害吗?为何竟排得首席之位?”
一艘快艇迅速驶过,操艇者是个与任何道地洛阳人没有显着分别的汉子。
寇仲回想起杜伏威想认自己为子时,确没有提过辅公佑,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内。
包括王世充在内,人人均为之愕然。
寇仲直觉感到她是为男女之事而心烦,不敢问下去,随口道:“独孤家有几个高手都完全没有露面,比如那个独孤霸更像失了踪似的,知否他们到那里去了?”
一艘快艇挟着风雨迅速驶至,除一人在艇尾操舟外,艇头挺立的大汉披散长发,脸目狰狞,肩宽腰细腿长,外相威悍可怖。
跋锋寒摇头道:“这只是表象,你觉否昨晚对上师妃暄时,自己有远超平时水准的表现?”
那艘小艇就泊在后靠水流一座院落后的小码头附近,码头处另外还泊有三艘有蓬的快艇。
明显地对方看穿了自己有争霸天下的心意,故每一句都能敲在这骨节眼上,令他不由心动。
另两人是王弘烈和王行本,均属王世充的亲族,只看外貌都非甚么非凡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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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刚沉声道:“不用在下明言,寇兄该知我们和突厥人关系密切,故亦能透过他们得到珍贵的消息。”
在座八名王世充军系的核心人物,占了一半是与王世充有亲属关系的人,除王玄恕像点样子外,其他均非人材,如此任用私人,对军心士气当有一定的影响。
王世充道:“晃公错刚抵此处,我们准备先发制人,务要令南海派全军覆没,永不翻身。”
跋锋寒凌空跃起,轻轻松松的落在徐子陵的艇上,坐在船头处,淡淡道:“该是还艇给人家的时候了。”
寇仲骇然道:“万万不可!”
寇仲与云玉真回到车厢里,仍旧由卜天志负责驾车,朝皇城进发。
反是乃弟身体结实,容光焕发,英气勃勃,虽及不上寇仲的高度,也算身长玉立,但稚气未除,仍须一段历练才可独当一面。
云玉真无精打采地道:“我怎么知道。到了!下车吧!”
宋金刚道:“我从未见过李世民,但对他自太原起事后的行藏却曾下过一番打听和研究的功夫,结论是此人果断进取,立志远大,又因其坚毅卓绝的性格,又擅用奇兵,每能以弱汰强,于险中求胜,实是罕有难得的军事长材。”
寇仲心忖如若异日要与宋金刚交锋,必要先保住虚行之。否则若给刺杀了对他可是个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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