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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政制的认识乃自己最弱的一环,看来也要学李小子般建立个他娘的甚么府,厘定政法,至少也可予人“志向远大”的印象。
两人都猜不到有此变化,先是脸脸相觑,旋又记起对方乃自己的死敌。
他年纪并不大,但脸上粗黑的皮肤和左颊的多道伤痕,却展示出他曾经历过艰苦的岁月和凶险的锋镝。眼神锐利而冰冷,却并没有把仇恨透出来,显示出高手的深藏不露和武技的湛深修养。
跋锋寒竟被迫采取守势,腾挪移位,回剑劈中枪头。
寇仲、云玉真、卜天志和宋金刚在厅内坐下时,寇仲才定神打量这刘武周手下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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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心忖那即是做突厥人的走狗。同时心中大讶。
突利眼中首次掠过愤怒之色,旋又敛去,以完全违背他性格的温柔声调道:“我是关心你嘛!”
宋金刚双目神光电闪,微笑道:“我们自然要直捣李渊的老巢,断他的根本。”
宋金刚用神瞧了寇仲好一会后,哈哈笑道:“寇兄不愧当今英雄人物,只耍几下手段,便使北方的形势顿时改观,至此方知江湖上对寇兄的赞语,非是夸大之言。”
李神通乃李渊之弟,但在江湖威望却尤过其兄,擅使三戈戟,斩、啄、割、刺变化万千,名震北方。若他不顾江湖规矩与突利联手,自己只有突围逃走一途。
宋金刚冷哼道:“有大志者,眼光岂会如此短浅,只顾目前之利。”
淡然道:“道理非常简单,只从王世充敢以二万兵力进驻偃师,摆出兵胁虎牢的高姿态,便可推知李密虽胜宇文化及,却是元气大伤的惨胜。不过老杜攻竟陵时亦是损兵折将,何以仍能与窦建德相提并论?”
两人仍虎视对手,不敢分神。
云玉真讶道:“李密刚大胜宇文化及的十万精兵,何以实力却落于窦建德和杜伏威之后?”
跋锋寒一步不让的“呛呛呛”连挡三枪,接着斩玄剑化作一片光网,趁突利变招的刹那铺天盖地的狂攻过去。
跋锋寒听得芭黛儿要杀他,脸容冷静如岩石,不见丝毫波动,淡淡道:“黛儿回去吧!这是个不适合你的地方,芭黛儿只属于积雪山峰下的大草原。”
宋金刚打了个手势,为他们奉上茶水的手下立时退个一干二净,布置简单予人“临时就章”感觉的厅子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跋锋寒剑回右手,主动出击。
突利露出一丝充满不屑意味的笑容,嘲弄地道:“害怕了吗?”
长脸庞上有一双聪明机灵、却略带忧郁的眼睛和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巴。
寇仲听得一头雾水。他既不像突厥人,虽有浓重北方口音,但字正腔圆,分明是道地的中土人士。加上随在他身后的四名彪悍手下,也没半个似突厥人,偏是称自己的主子为甚么娘的可汗,讶道:“我听过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甚或刚来洛阳的突利可汗,偏是没听过定扬可汗,宋兄不是改了个汉名的突厥人吧?”
宋金刚叹了一口气道:“即使李渊据守关中,也要向突厥称臣,何况我们邻靠突厥,此乃权宜之计,别无选择。”
岂知宋金刚毫不动气,微笑道:“寇兄误会了!敝主刘武周,只是受突厥人封为可汗,却非是突厥人。”
云玉真和卜天志同时失声道:“太原!”
伏鹰枪带起了一卷雨粉,倍添其惊人的声势。
云玉真和卜天志分别来到他两旁,前着道:“在这里淋雨,不若到屋内细谈吧!”
寇仲一阵感触,想起当年卜天志只当他和徐子陵是两个可被利用的傻小子,现在却寇爷前寇爷后的叫着,这变化大得使他有点不似真实的感触。
寇仲心中一震,完全把握到宋金刚的战略,更深深感受到宋金刚非凡的手段。
芭黛儿长大了,多了以前所没有的成熟风韵,也失去了以前纯真无邪的特质。
雨丝飘在脸上手上,一片凉浸浸的。跋锋寒收慑心神,欺步进身,脚下发出“噗噗”足音,挟着强大的气势,笔直向突利迫去。
同时他有点糊涂,弄不清楚宋金刚为何要透过云玉真来找他?
寇仲苦笑道:“当然想得要命。但一来手上尚有几件更迫切的大事要做,而形势更不容许,我只好等他娘的一段日子才想这个问题。”
寇仲连忙谦让,心中不由因宋金刚精到的眼光和判断而对他作出更高的评价。不由顺口问道:“那么贵上,嘿!甚么可汗的该是最有大志的人了!但投靠突厥,岂是长远之策?”
暗忖若非得和氏璧之助,今天绝不能讨好。
突利哈哈一笑,改以汉语沉声道:“死到临头,仍敢口出狂言。”
突利本有信心可稳胜这情敌,皆因以前已胜他一筹,兼且近年得到毕玄和赵德言多番指点,屡有突破,自己又从没在练功上松懈下来,连女色也看得很淡,但刚才交手一招,竟不能连消带打,抢得攻击,便知跋锋寒已全面追上自己。
落下的雨粉,受劲气所激,喷泉般往四方飞溅。
不禁皱眉道:“宋兄仍未说出今趟找我寇仲,究竟是为了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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