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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和氏璧一事怕也是个陷阱。只是他料不到自己真能得手,现在则要设法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原来是徐爷,寇爷是否待会才来呢?让小人先领徐爷到楼上的厢房好吗?”原来是昨天招呼他们的伙计。不知是否收到风声,态度比昨天更要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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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叹道:“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徐子陵愕然瞥了她一眼,摇头不信道:“我只会当你在开玩笑。”
沉落雁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劲装疾服,美艳得可媲美刻下洒得洛阳灿烂辉煌的阳光,可是徐子陵却无心欣赏。
王世充探手按在他肩头处。
寇仲知他并没有尽信他们三人合编的故事,微笑道:“我寇仲怕过谁来?管他娘的甚么师妃暄、了空秃头、宁老鬼,若硬要冤枉我,便放马过来。”
王世充瞪大眼睛瞧了他好半晌后,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摇头道:“祝玉妍既出手,怎肯只要人而不要命?”
所有这些因素加起来,他们三人立成洛阳最引人注目的人物。
这时有人从酒楼步出,徐子陵让过一旁时,那人已将一块纸团塞进他手里,徐子陵认得正是虚行之,烦恼尽去,忙把纸团收在袖内。
包有些女孩子在向他频抛媚眼。
王世充的手掌给撞得弹了起来,惊叫道:“你干甚么?”
王世充长身而起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即作出布置,否则死了都不知是甚么一回事。”
王世充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你定怪我不够朋友。但在眼前的形势下,我实难分神去惹那种劲敌。不过假若盗取和氏璧一事确与你没有关系,将来自然有水落石出的机会。”
猛一跺脚,掉头走了。
徐子陵心知准是昨夜在曼清院露了一手,顿然使他成了“名人”。
徐子陵奇道:“那是否说你的密公肯定师妃暄不会挑他作和氏璧的得主,所以宁愿和氏璧永远消失?”
沉落雁毫不在意道:“徐公子显是有所不知。现今东都谣言满天飞,都说和氏璧已落人你和那两位好朋友其中之一的手上。此刻谁不摩拳擦掌,誓要从你们手中夺取宝物,你不想多知一点消息吗?”
寇仲见尚书府门前的十多名守卫均张眼偷看,尴尬道:“你说话低声点行吗?”
寇仲失声道:“你说甚么?”
沉落雁没好气的道:“你和寇仲两个都可叫聪明一世,蠢笨一时。谁不知和氏璧是没人不想拥有,但却绝不会蠢得下手去偷的东西。和氏璧本身虽是古往今来最有名气的宝玉,但它的真正价值却在其历史意义和象征。兼且此玉原是由最得天下人尊敬的宁道奇所保管,再由他交给代表白道武林的师妃暄,只有不要命的疯子才会去偷夺。你究竟是否真个明白?只有当师妃暄正式把和氏璧交给你,和氏璧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寇仲心中暗骂王世充不够义气,表面却装出谅解的神色,道:“王公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嘿!我可以走了吗?”
沉落雁叹了一口气,点头道:“我知你从没有相信过我,但今趟真的是为你好的。最大的问题是根本没有可能平空钻出一个无人知晓的盗宝大贼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三人其中之一所扮的,且身型又相若。大丈夫敢作敢为,为何却害怕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不怕教天下人耻笑吗?”
沉落雁鼓着气陪他走了一阵子后,轻跺小蛮足道:“你何时变得像寇仲般骄狂自大的?你知否今夜子时后,你们将成武林的公敌。找你们的人中将包括师妃暄和宁道奇,正邪两道最有实力的顶尖门派都成了你们的大仇家。”
徐子陵心知肚明自己掉进沉落雁精心布下的陷阱,对方今趟必是竭尽全力,务要使自己一是被杀,一是被擒。但他却夷然不惧,猛提一口真气,抢先发难。
王世充愕然道:“和氏璧不是落到你手上吗?”
顿了顿续道:“千万不要低估师妃暄,她可能是继宁道奇后中原武林最出类拔萃的武学大宗师。只看她今次处理失宝的雷霆手段,便知她行使的方式深合剑道之旨,一下子就把你们迫上死角!”
寇仲暗忖这美胡姬果然是个人才,竟能从对方的神态上看出端倪。点头道:“玲珑娇瞧得很准,我看独孤峰是在等南海派的人,听说‘南海仙翁’晃公错正兼程赶来。”
沉落雁环目一瞧,经过的行人都张眼在打量他们,微嗔道:“进车内再谈好吗?那有在大街大巷,人来人往的地方谈机密的呢?”
巷子两端同时传来冷哼之声,接着“长白双凶”符真、符彦分别从墙头跃下。
沉落雁像被伤害了的退后一步,俏脸转白,铁青着脸儿怒道:“你这叫不识好人心,既是如此,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张眼来瞧他的人都现出惊异之色,又和身旁的朋友交头接耳。
守门的都是王世充的人,立即把寇仲截着,把他“请去”见王世充。
谁知他们是貌合神离,说的更是这种大杀春光的事。
寇仲今趟是真正苦笑道:“不是她还有谁?否则谁能把到了我们口边的肥肉弄走。是了!昨晚曲傲和伏骞的决战谁胜谁负?”
虚行之走上天津桥,没进人流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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