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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夕阳西下,大江上广阔的天空逐渐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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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任少名明早才到,香玉山道:“今趟林士宏和任少名选九江进行结盟仪式,还隆重其事,显是欲向天下示威,展示实力。我才不相信北方诸雄会对此毫不关心,来笼络者有之,来破坏者亦不会少。九江现在该是龙蛇混杂,我们行事时该特别小心。”
奇怪的是以前他也如寇仲般很喜欢吃东西,但功力愈深,食欲却递减,尤厌荤腥,反而野果菜蔬最对他胃口。甚至两、三天不吃东西亦没有问题。
他对自己这双变得更晶莹修美的手愈来愈有信心,当贯注真气时,硬挡任何神兵利器也不会有丝毫损伤,但却此任何神兵利器更要灵活和随心所欲。
他们都知道寇仲是初次拿起鞭子练习,但却像别人整辈子都在用鞭那样,丝毫没有生手或初哥的感觉。
当骡车队驶进兴发隆后的大粮仓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徐子陵腾身而起,掌尖扫中刀锋,同时一拳击往寇仲脸门,动作从容,潇洒好看。
寇仲默思片晌,苦笑道:“虽是我们的赢面较高,但势必有一个要给他拉去陪葬。这小子真难应付。那天若非先攻其不备,我两兄弟可能永远都要横躺在那片密林里。”
徐子陵连续三掌拍散鞭圈,又往后飞退,才避过寇仲这一轮猛攻。
徐子陵道:“你说跋锋寒厉害呢?还该是老爹厉害点?”
长鞭越过甲板两丈的空间,在香玉山、云玉真和一众巨鲲帮徒的旁观下,先是灵蛇般在甲板上延伸,到了徐子陵脚前三尺许处,鞭梢像蛇头般昂起,闪电点往徐子陵的小肮。众人无不叹为观止,两丈半长的皮鞭到了寇仲手里,就变得充满了生命的感觉。
徐子陵叹道:“陈公真本事,若仲少懂得收敛眼内神光,那就谁都认不出他来了!”
顿了顿拍拍他肩头苦笑道:“有时我真担心你会变了吃斋的和尚。”
寇仲接过大刀,“嚓!嚓!嚓!”望虚空劈了三刀,立时生出一股惨烈的刀气。
寇仲道:“有时小心都不管用,今晚就让我们先到春在楼踩踩地盘,看可否利用那里的环境宰掉任少名。”
每次练功完毕,他都有种自得自足,不假外求的满足感。
“啪!”
首先把寇仲改成个满身俗气的商贾。
香玉山答道:“两位大哥在上,小弟看五个时辰便可抵达。”
徐子陵呆了片晌,叹道:“这就是争天下的代价了。愈陷愈深,到最后四周的人非友即敌。”
刀子倏停,锋指徐子陵。
香玉山抓头道:“我死也不能相信寇大哥以前既未用过左手刀,更未试遇正式拿起鞭子和人动手。”
香玉山和云玉真都看到目定口呆。
寇仲左手急劈数刀。刀掌交击,一时劲气旋飞,迫得众人往外退开。
徐子陵微笑道:“今次恕我不敢苟同仲少你的判断。若我们再和跋锋寒交手,他必败无疑,因为我已想通了弈剑术,更想通了可斩下任少名臭头的战术。”
徐子陵摇头道:“不行!总没有抽向杨虚彦那一鞭的味道。”
杨虚彦飘忽若神的剑法,再不是那么难以捉摸。正因他把握到杨虚彦奇异的剑功,才能保着香玉山的小命。
徐子陵道:“那天我见你用马鞭很就手,以软鞭来破流星,该很有趣。”
徐子陵横肘撞在寇仲胁下,痛得他放开搂着他肩头的手,才淡淡道:“女性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外貌,更重要的是内涵和气质,沉落雁野心既大,又奸狡如狐,凭甚么令我徐子陵动心。单琬晶现在与们势成水火,更是休提。你举出这两人作例子,是否该打。”
香玉山扮的账房与兴发隆派来的人向当地的水运官交代文件手续,弄至正午时分,各人才随货入城。
云玉真慕地叹道:“仍是令人难信的。你们都不知自己当时如何窝囊,我缚起一只手都可打得你们左仆右跌。”
寇仲从铜镜的反映瞧着立在一旁的云玉真道:“那我叫甚么名字?”
旁边的卜天志答道:“寇公子叫顾安,凭着有点身家最爱流连青楼酒馆,但又颇为吝留,绝不受爱金的姐儿欢迎。”
寇仲又问道:“你们是否有眼线在那里?否则如何能对春在楼这般了如指掌的。”
大船顺流望东疾驶而去。
寇仲呆了半晌,忽地鞭子照头照脑般往徐子陵抽去,眼看要打中徐子陵,徐子陵倏地横移,岂知鞭子近鞭梢六尺许处突然奇迹的弯折,追着绕到徐子陵背后,拂往他后脑去。
香玉山道:“这是任少名的特点,就是不会让任何女人缠身,免致影响争霸大业。”
梳洗休息后,已是黄昏,众人聚在后院的小厅用,兴发隆的老板牛方才乃香玉山派驻此地的得力手下,乘机向各人汇报九江的情况。
云玉真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谁和你胡扯。”再送了他和徐子陵各人一记媚眼后,娜多姿的避入船舱去。
众人一阵采声,士气昂扬。
寇仲喜道:“这就更理想了,谁给我带路到春在楼去。”
徐子陵道:“我认为主要是因长生诀的奇异真气,不断为我们通经活络,所以全身每部分都能控纵自如,练起来自是事半功倍。”
两人同时剧震,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陈老谋把他的鬓发染白了少许,使他年纪瞧来在四十许间。
寇仲叹道:“我的奶奶,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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