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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机不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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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道:“我这计策在平时可能派不上用场,但此刻人心惶惶,只因互相顾忌,才不敢轻妄动!横竖尚有几个时辰才天亮,我们索性待他娘的两个时辰,待那些守卫又冷又倦时,才进行我们的大计吧。”

桂锡良苦笑道:“死了的好汉有他娘的屁用。现在我帮的人大多逃散,只剩下百来人,希望杜伏威或李子通攻来时,可作为内应替帮主他老人家报仇。”

徐子陵双拳紧握,掉头就走。

寇仲奇道:“当日宇文化及靠猎犬追踪我们,该找到这个秘密出口,为何不使人堵塞了这出口呢?”

斐蕴咒骂道:“原来是这个不识抬举的贼种。”

寇仲双目亮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已选出新帮主了吗?”

桂锡良叹道:“选甚么鬼帮主呢?现在我们是一盘散沙,不过我们约定了等昏君死后,会在丹阳集会,看看可否选出新帮主来。”

跟在后面的徐子陵生出奇怪感觉,自己这好兄弟再非以前那个小子,而是可面对任何强横敌人的硬点子了。

香玉山也劝道:“两位大哥此行亦为了报恩师的大仇,趁宇文化及仍未知悉此事,赶快行动,否则时机错过了就永不回头。”

这时到了巷尾,外面就是另一条大街,桂锡良停步道:“我是见不得光的。记得幸容那家伙的家吗?我就躲在那里。”

但语气却软化下来,道:“本官确有点不对,在这里向两位小兄弟诚心致歉。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趁宇文化及知道此事之前,先下手为强,把宇文家在江都的人连根拔除,否则后患无穷。请两位立即和本官晋谒圣上。圣上圣驾已返王城。”

寇仲苦笑道:“那有起事时,就谁都走不了。这房子在宇文化及来说恐非再是秘密。”

到了附近一间酒楼坐下,胡乱塞了几样包点后,寇仲道:“无论你做甚么事,我都会支持你,但切不能鲁莽,首先要解决素姐的问题,我们才能放手大干。”

旁边另一摊档的老头道:“客官问的是否老冯呢?你是他们的亲戚吗?”

寇仲笑道:“要充老大吗?就让你充个够吧!这两年我和小陵到了江湖去混,杜伏威、翟让都和我们握过手喝过酒。哈!轮到你说了。”

寇仲喝道:“且慢!我们可陪你去冒这个险,可是须让我们的姐姐先离开江都,使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诸明色变道:“统领今早出发前,确曾到过总管府找宇文化及和尉迟胜。”

徐子陵一言不发,掠出横巷,往集赶去。

寇仲早猜到有这情况,哈哈一笑,夷然不惧地举步走入厅堂。

寅时末,卯时初。

香玉山关切地瞧了吓得脸无人色的素素一眼,站起来道:“寇兄和徐兄回来就好了,这只是一场小误会,来!坐下再说。”

寇仲淡淡道:“真的没有军队调动或造反的迹象吗?”

“呼呼!”两声,两道黑影先后由寇徐所住的宅院掠出,往竹林投去,附近的几盏风灯同时熄灭。

寇仲心叫糟糕,杨广身边最美的是萧妃和朱妃,朱妃乃巴陵帮的人,该没有问题。但若是萧妃,那宇文化及就该知道他和徐子陵已专程到江都来害他。

徐子陵一震停下步来,立即有人在后面推看两人道:“不要挡路。”

徐子陵愤然道:“我要把贞嫂救出来。”

寇仲探头外望,一批隋兵刚经过。压低声音道:“你看这些隋兵有没有异样?”

愈想愈惊下,那还有心情和这小子胡扯,慌忙走了。

徐子陵抓着那蔬果档的老板问道:“以前那卖包子馒头的婶娘到了哪里去?”

两旁各立着五、六名锦服长袍的大汉,一看便知是禁卫中的高手。

桂锡良道:“这么大件事你都不知道吗?这两年你究竟躲到哪里去?小陵呢?”

寇仲见他穿上竹花帮的服饰,襟头还绣了三块竹叶,讶道:“你何时升了作香主?岂非爬了很多人的头。”

寇仲穿窗而回,颓然道:“那两个狗杂种也算毒辣,守卫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寇仲插入道:“我刚听到消息,圣上的宠妃中,有人暗与宇文化及私通。所以我们的计划,再非秘密。若你是宇文化及,会怎办呢?”

忽然有人叫道:“仲少!”

徐子陵两手空空的在等候寇仲,后者奇道:“衣服呢?”

这人名叫桂锡良,和寇仲、徐子陵是同辈分的混混,少时曾一起和另一帮混混火并过好几趟,不过都是以败北收场。但他们几个人的关系颇不错。

徐子陵道:“他追捕窦贤只是虚张声势。照我看至迟今晚,他就会领军回来,在尉迟胜和宇文化及部署妥当下,杀入皇宫。”

独孤盛答道:“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至于是否有部分生出异心,又或被人收买,则连老夫都不敢担保。”

寇仲抓起两个肉包子,站起来道:“你负责去买两套干净的衣服,我去找暗记,待会在麻公巷东端的出口集合。”

徐子陵还以为他指的是独孤盛等派人来拿他们,应道:“看来没甚么,照我看现在军心散乱,就算有命令下来,亦不会有人肯用心执行。”

桂锡良答道:“全赖帮主看得起,收了作我徒弟,唉!”

徐子陵看着他道:“为何不一起去,有起事来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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