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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幽雅静的沈宅后,三人颇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又想起明天便会找到佩佩,不似先前般毫无着落,心情转佳。两人嘻嘻哈哈的向素素叙说这近两年的经历。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虽只两招之数,他已竭尽所能,为自己的小命奋战到底。
寇仲目送两女消失在被霜雪染白了的林木后,吁出一口凉道:“不若我们索性改行当刺客好了,这该是最能赚钱的大生意。至少干净利落,不像偷了本东西向人勒索那么拖泥带水。”
三人吃尽余粮后,寇仲摊在椅上舒地道:“姐姐真爱干净,把这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换了我们哪会这么做。”
他们伏在一处草丛内,功聚双耳,运功细听,立即肯定了楼内无人。
这不但由于他正处于一至静至的心境,更主要是他感应到大的危机。
沉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盗’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寇仲和徐子陵心头一震,这才知道原来此风姿独持的美女,是宋阀的人,却不知她和宋师道是什么关系。
际此生死关头,徐子陵运起短戟,更发挥出短戟旋转的特性,绞击在对方刺来的剑上。
由于短朝独特的结构,本是最擅于锁缠敌人的兵器。
寇仲拍胸道:“这叫有心算无心,人多了有人多了的好处,较易浑水摸鱼。素姐留在这里,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摹地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徐子陵不敢迟疑,忙飞步登楼。
徐子陵的精神倏地提升至限,真充盈经脉,毫不犹豫地掣出短戟。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听者投入,说者越感兴奋,转眼到了入黑时分。沈府燃亮了宅内所有宫灯,前后院明如白昼。
徐子陵道:“我到楼上去还书,你给我把风好了。”
故此才能在短短两年内,各自不依成法的练得出独特的心法武功,助他们屡次逃过大难。
他并非意欲逃走,而是要重稳阵脚。
这是徐子陵从未曾达到过的层次。
素素却是担心不已,道:“不若把名册偷偷放回原处去好了!现在最紧要是溜出城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寇徐两人心中恍然。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姊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
沉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寇仲道:“昨天我们来时,满屋尘埃,显然久无人住,现在忽然有人前来打扫,分明是有客到住哩!”
两人此刻当然没有这明悟了解。只以为自己是轻功了得,才如此利落厉害。
最奇怪是眼前仍有点点剑芒,不断炫闪,使他睁目如盲,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厅堂立时明亮起来。
寇仲倏地坐直,失声道:“糟了!”
首先徐子陵感到贯注在戟身上的真气一下子被敌剑吸干了,接着敌剑生出一股粘贴之力,教他连抽回短戟亦有所不能。
沉落雁沉吟道:“不知是否字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对方的速度显然比他快上几筹,所以他虽已在疾退,但主动却全操在对方手内。
寇仲亦道:“似乎犯不着为这鬼东西多冒风险,嘻!但她哪猜得到是我们拿了的呢?”
想到这里时,一道黑影已由房内掠出。
徐子陵临危不乱,正要弃戟逃命时,对方的长剑像毒蛇般附戟而上,搠入他的小腹去。
徐子陵已非没有见过阵仗的人,但仍未想过世上竟有这么可怕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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