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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夫人续道:“我很欢喜你们的居功不骄和坦白,当日你们在馀杭城的码头被人追杀,我便看出你们根基佳绝,世所罕见。除了李家一人外,再无能与比较之辈,因而动了爱材之心,让你们上船相见。”
徐子陵张口结舌嗫嚅道:“我……嘿!我们那天还以为……”
岂知徐子陵刀招突变,硬把刀后抽,切往她仍不改攻来的右掌腕口处。
罢才给她一掌拍实时,确是全身经脉欲裂,痛得一佛出世、二佛登天,但喷出那口血后,脚心气畅,痛楚大减,连忙爬起来,揉着胸口苦笑道:“我没有事,公主确是厉害,哈!”
两人同时失声道:“他尚未过门?”
寇仲耸肩道:“这叫好奇心,姐姐长得这么美,我又未娶妻,问问都不可以吗?”
壁虎的动作既稳重又灵活,动中含静,静中含动。
单青吩咐两人道:“你们最好留在舱房内,宇文阀的高手已闻风东来,形势险恶异常。”
美婢俏脸飞红,大嗔道:“你再胡言乱语,看我还睬不睬你。”
美婢显然不想在这问题上磨下去,低声道:“来!随我去见夫人吧!”
言罢走了。
尚明那能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失笑道:“江湖上敢称她为婆娘的没有多少个人,你们都算够本事,给这么多江湖上谈虎色变的人物追捕,仍可屡屡逃生,逃亡千里,可算是江湖上的美谈了。”
徐子陵低声道:“这个东溟派古里古怪的,男是一种姓,女又一律姓单,显见组织严密,还好像要硬拉我们入伙的样儿,真教人难解。”
寇仲点头同意道:“我们确是末够道行,更不够江湖……嘿!不是江湖,而是欠缺当高手的经验,我们兄弟做高手的时日实在太短了,好多时候更忘了自己是高手。”
白衣青年淡淡道:“在下尚明。”又介绍那两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分别为尚邦和尚奎泰。
徐子陵好奇问道:“琉球是甚么地方?”
徐于陵见她当足自己是仇人,又不肯听解释,颇为蛮不讲理。但偏是对着她如诗如画、秀气迫人的玉容却生不起气来,惟有潇洒地摆摆手作个无可无不可之状道:“扯平就最好了,大家各走各路,以后恩清义绝两不相干,哈!”
单琬晶深吸一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为何娘这么看得起你这两个满身俗气的小子?我第一眼见你已看不顺眼了。”
她乌黑闪亮的秀发垂至背上,予人一种轻柔纤弱的动人感觉。
阳光由窗外透入,洒在窗旁的小幅空闲处,一切是那么宁恬美好。
“砰!”
寇仲失笑道:“这只是他尚未露出真的脸目吧!”
被寇忡一肘撞在臂膀处,立时记起了李世民的重任,连忙闭口。
东溟夫人话题一转道:“无论是杜伏威、李密,又或宇文化及,甚至所有知道你们行踪的帮会,都不肯对你们罢休,你们今后有甚么打算呢?”
两人又来到那天见东溟夫人的大舱房里,美婢如茵着他们面对垂帘坐下后,退了出去。
快艇离岸往泊在河心的东溟号驶去。
徐子陵大吃一惊道:“要算甚么怨呢?”
徐子陵也觉得寇仲过分了点,皱眉道:“寇仲你积点口德好吗?”
带头往房门走去。
东溟公主却以为他理屈词穷,难以为继,脸寒如水道:“没话说了吧!现在我打你一掌,取的是你胸口的位置,若你避不了,就要赔上一命。”
丑婢领他们往长廊内端通往上层的楼梯走去,似乎不会回答时,忽又冷冷道:“你不是见过他吗?”
徐子陵颓然道:“我们舞刀弄剑时虽似模似样,其实道行仍是很低,记得在赌场时,沈婆娘按上我们的肩头,我们两个呆子才知道她来了,真正高手怎会这么窝囊?”
眼光巡到桌面,立即一震住口。
两人匆匆穿衣洗面,出房时那丑婢已一面不耐烦道:“快随我来!”
对此徐子陵早习以为常。
寇忡笑嘻嘻道:“那定是为姐姐选夫君了!”
在灯火下衣袂弑飞的单青虽是只有三分姿色,但在这气氛下却多添了神秘的丰采。
两人恭敬地道:“夫人你好!”
就在这无比丰饶动人的一刻,轻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房门前才略停了一停,接着房门被推开。
寇仲和徐子陵吃了一惊,想不到那晚竟有宇文阀的高手混在其中。
美婢似乎觉得自己和他们说了太多话的样子,收起笑容,轻轻道:“现在朝野给你们闹得天翻地覆,除非是聋子才会不知道你们的身世来头,好了!我要带你们去见夫人了。”
徐子陵哑然失笑时,敲门声响。
徐子陵无奈耸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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