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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疑心尽去,跃过河面,落到渔舟上,那老渔夫登时吓得脸育白,说不出话来。
徐子陵试探道:“最好就可到彭城去,不过还是看老丈是否方便吧!”
秦叔宝没有追问,思索着道:“沉落雁乃李密手下第一谋士,智计过人,既有把握再活捉我们,必非虚语。我们就和她玩玩,先来一招分头逃走,教她不能兼顾,好乱了她阵脚。”
渔舟艰苦前进。
这时鼾声忽止,老渔夫被惊醒过来,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寇仲还末来得及向他打招呼时,老渔夫一声骇叫,由船篷另一边钻到船头,大叫:“有强盗啊!”然后手颤脚抖的爬到岸上,没命的走了。
徐子陵低笑道:“为何仲少你竟变成笨蛋了,待会我们躲到水底去,只要有船经过,我们便可附到船底,如此就不用费力也有船搭了。”
寇仲颓然躺往草地上,仰望天空上的晚霞彩云,沉吟道:“我们定是在猜测上出了岔子,记得秦叔宝离去时,我们曾居高临下看了他一段时间,却一点都没发觉他身上沾了粉末。假若这些粉末在晚上会发光,你和我都该可以互相看到。而且他们还要在所有高处放哨,这既不容易更不切贸际。假如我们找处深山躲了起来,这方法更是毫无用处,假若如你适才所言,躲到最高的峰顶去,他们亦无所施其技了,所以美人儿军师定是另有妙法,否则就不配她富饶智计之名了。”
话毕,向老渔夫挥手道:“我们不乘船了,老丈请吧!”
所以两人的武功轻功虽只是沾上了点武林好手的浚儿,但心法却是宗师级境界;为他们的发展打下坚实无比的基础。
渔舟逆水奋进,转了个急弯,只见崖岸忽然收窄,水流湍急,近岸处以千百计巨石冒出水面,形体各异,使水流更像脱了的野马,横冲急窜,冲得小舟左摇右摆。河面暗涌处处。颇令人动魄惊心。
寇仲没好气道:“沉落雁主要的目标是秦叔宝,自然由她亲自对付,他更是难以幸免。唉!快动点脑筋吧!看!天都快黑了。”
指着下方平原道:“要活捉我们,首先就要跟踪我们,待会我奔往平原,你们留在这裹居高临下,看看那臭婆娘用甚么方法追踪我。只要我知道她的方法,便知所趋避了。”
言罢大笑去了。
老渔夫不耐烦地道:“不答应就算了,老汉要开船了。”
徐子陵警告道:“不要再查看!说不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哩!”
寇仲摇头道:“我和小陵是死都不会分开的,自少就是那样的了。”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衣服沾上了,还可以脱下,但头发和手脚却不可斩掉,今趟怎办才好呢?敌人说不定又快来了。”
两人聚精会神,看着秦叔宝逐渐远去,同时环目四顾,观察敌踪。
老渔夫显然没有那么害怕了,喘着气以他嘶哑的声音道:“大爷们可是有甚么事要找我?”
老渔夫哈哈一笑,擒着两人往左岸游去。
寇仲一震坐了起来,环目四顾道“你说得对,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刚才便有只落了单的怪鸟在上面飞来飞去。他娘的,待我打了它下来送酒。”
寇仲哈哈一笑,收回长刀,向徐子陵打出万事妥当的手势。
秦叔宝由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交给两人道:“这是借反映阳光来联络的方法,等若晚上的灯号。”接着告诉了两人传讯的方式,才道:“三天后,我们在彭城东门会合,若真赢了那婆娘,我们三兄弟就去吃他奶奶的一大顿,不醉无归。”
事实上,自得到《长生诀》后,他们的生命便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停地应付各式各样的挑战。就像顽玉不断受到雕琢打磨,逐渐显露出美好的本质。
寇仲苦恼道:“这是没有道理的,为何他们能够这么清楚我们的行踪呢?”
要知精通水性的武林高手,虽有在水底换气之术。但绝不能持久。像寇徐两人以先天胎息。能在水底长时间逗留,已可与杜伏威、宇文化及、翟让等第一流人物不相伯仲地媲美。
两人呆头鸟般看善他消失在岸旁的林木,寇忡歉然道:“他老人家定是给强盗光顾过,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跳往船头,长竿探出,猛点在石头上。
寇仲大笑道:“看我的!”
寇徐两人连大海都不怕,自不惧这区区一道泗水。冒出水面时,只见老渔夫像昏了过去般,随水载浮载沉,往下游流去。
老渔夫道:“那可不成,到彭城至少要一天时间,我哪还有时间打鱼呢?没钱的事我可不干。”
两人奔了回去时,若渔夫失魂落魄下仍解不开绳结,反是愈扯愈紧。
两人大吃一惊,拚命往老渔夫游去。
寇仲拍腿道:“一定是那张鲁妙子的渔网出了问题。”接着细看自己的手脚衣服,果然发觉多了一点点细若微尘的粉末,若不是全神留意,绝不会察觉。此时河水已冲洗了大部分沾在皮肤上的粉末,但衣服仍有大量留了下来。
寇仲得意洋洋持镜向阳,打出讯号。
徐子陵耸肩道:“这艘渔船可能是他仅有的财产,若因我们失去了。那怎过意得去?”
两人大喜,急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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