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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秘密帐簿【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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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放下锁头,朝他们走来,由于他比两人矮了大半个头,要仰起脸,方可看清楚两人的模样,干笑道:“听说你们自少就偷偷扒扒,哈!先将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寇仲道:“我们可把鸡弄晕,这是我们偷鸡辈的拿手把戏,偷回来后塞在床底,若敌人还没有来,便再换另两只鸡,此法必行。”

四足用力,两人弹离崖缘,来到了崖外的虚空。

两人步入房内,才发觉这房间出奇地大,摆满各式各样的锁头、房舍的模型,和一些不知有甚么用途的工具,墙上则钉满了许多建筑图样,竟是设在船上的大工场。

徐子陵试探地,指着李阀第一那“一”字道:“这个我认得是个‘一’字,其他就不认得了,究竟写了些甚么东西呢?”

徐子陵失声道:“告诉我你是说笑好了!”

徐子陵望往壮丽的星空,苦笑道:“是否该回去睡觉呢?”

徐子陵苦笑道:“那算甚么鸟的方法,给老爹和韩仆地拿到,我愿留在这里了,至少是骗得客客气气的款待。”

云玉真道:“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日而语。现在你们对东溟派立了大功,东溟夫人还派出手下四大护法仙子,四出找寻你们,只不过找不到罢了!”

云玉真难以掩饰的露出失望之色,低头沉吟,许久才勉强地道:“还没练成就再作计议吧。”

然后两人一齐狂喊:“三!”

徐子陵配合得天衣无缝地叹道:“一练就气血翻腾,那还敢再练下去。”

接着奇道:“你们似乎对这方面也有点认识呢?”

寇仲见她俏丽可人,凑过头去道:“姐姐今年多少岁,看来和我们差不多吧?”

顿了又顿道:“带这两个小子去见陈公。”

卜天志道:“写甚么都不用理会,这‘一’字只是指第一页,等你们离船时我会再给你们多看一遍。”

寇仲道:“美人儿师傅又不是宇文化及,为何要得到这本账簿呢?”

云玉真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们知否那天东溟派为何肯让你们到船上去?”

徐子陵耸肩道:“怕甚么,若下面只是大海,绝不会摔死的。”

寇仲道:“东溟派到中原来,为何会逗留这么久呢?”

刹那间,过往所有深刻难忘的回忆,例如在小溪戏水遇上了傅君婥、她的逝世、被杜伏威挟着在原野上狂奔、与素素在街上逛、在妓院给青青的冷待、初见云玉真时的惊艳,都在电光石火的空隙,迅疾掠过心头,接着是一片空白。

寇仲望往刚跃下来的石头,色变道:“你不是提议我们一起从百丈高崖往下跳吗?”

寇仲由一块高达三丈的巨石飞身而下,“蓬”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沙滩上,跌了个七荤八素,不辨东西。

散席前,卜天志召人取来一个锦盒,打开盒盖,里面放了本精美的册子,封面处印有东溟派的标志,和“飘香号”上旗帜绣的一式一样。

两人记起梁师都的儿子梁舜明和沈天群的美丽女儿沈无双,一时想得痴了。

徐子陵仍在犹豫时,寇仲坐起来道:“是试试我们的轻身功夫和陈老谋的偷术的时候了。”

寇仲道:“武林高手总要高深莫测,不能教人识穿我们有多少斤两。所以我们最好把实力隐藏起来,不让美人儿师傅知道我们学晓了她的鸟渡术,倘她真要害我们时,也多了点逃命的本钱。”

寇仲哂道:“发梦都忘不了呢!还差点淹死了。”

寇仲对云玉真已动了疑心,当然不会说真话,愧然道:“我们那有机会上学堂呢?”

徐子陵点头道:“自美人儿师傅回来后,船上突然紧张起来,航道更不时改变,看来是在防备某方面的敌人。”

这晚到了与云玉真约定的大日子,两人穿着整齐来到沙滩上。

两人站在高崖边缘处,俯头看着十多丈下的草丛和乱石,又犹豫起来。

两人功聚双目,小艇立时清晰起来,见到撑艇的是四名大汉,船头立着一位身穿白色劲装的妙龄女子,却不是云玉真。

寇仲摇头道:“当你见过宇文化骨、杜伏威那类人时,就永远都不肯再甘于平淡。又等若遇上娘或美人儿师傅那种美人儿,便很难情愿娶个普通的女子作娇妻。我怎都要搏这一下,赢了就有可能练成绝世轻功,输了就到黄泉下找娘尽点孝道,明白了吗?我的好兄弟。”

两人知道她看不起自己,交换了个表情和眼神,追着去了。

敲门声响,云芝来报道:“有艘小艇由后追至,该是李公子追来了。”

一艘快艇在礁石间左穿右插,来到了浅水处。

徐子陵道:“那来血呢?”

两人都在担心素素,匆匆吃毕,又去跟陈老谋学艺了,等回返房间时,已是三更时分。

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我叫到第三声,就一齐往下跳。记着要……唉,都是不要记着甚么,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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