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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眉头未松:“那你……你与忠义伯世子是怎么回事?”
“忠义伯世子是微臣姐夫,这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可微臣与他却是在长姐和离后才……才在一起的,他们本就是联姻,没有感情,近日来又闹得不可开交,早在一月前,长姐就已与忠义伯世子和离,而微臣与他两情相悦,从前却从来恪守规矩,从未有逾矩之举,请皇上明鉴啊!”
赵御史惊愕转身,正见谢沅点头:“臣妇的确已与忠义伯世子和离。”
怪她手快的先去官府将和离书备了案,否则谢昭不至于能这么快洗清通奸罪名。
但也无妨,今日她与顾令璟身败名裂是事实,即使有了以后,也是寸步难行。
闻言,宣文帝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如此……倒可证明你品性无暇。”
“皇上!”赵御史忙喊着。
他也知道偷情这种事没有如今日这般的铁证不足为据,所以只咬死了另外两点:“即使如此,谢昭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与忠义伯世子的包庇之罪依旧不可免!还有她今日亲口承认自己蓄意谋夺亡父亡母家产,在场多人皆可作证,岂可证明她品性无暇?”
宣文帝看向谢昭,似乎是等着她的解释。
看着他明显的态度,谢沅心里一突。
即使谢昭欺君,他也能这样好声好气、甚至隐隐为她开脱么?
谢昭已经开始哭着解释:“回皇上,微臣女扮男装一开始的确并非自愿,甚至未曾意识到自己就是女子,而在后来寒窗苦读过后,便也滋生了为国效力的念头……谁说女子不能如男子般拥有报效国家之志?女子就只能枯坐后宅,空有一腔抱负无处施展么?
而谋夺亡父亡母家产更是无从说起,敢问赵御史,今日可曾亲眼所见是我长姐亲自将家产送与我做生辰礼的?”
“虽然如此,可——”
“难道赵御史想说,是谢昭算计的长姐将家产亲手奉上?你可有证据?”顾令璟反问。
“是她亲口所说,要将谢夫人的家产也一并要来——”
“是要来,而非算计,不是么?”
赵御史怒不可遏:“你这是强词夺理!”
在那样的前后语境及状况下,谢昭所说的要,怎么可能是正常的要!
偏生他拿不出证据!
“可谢昭曾撺掇我为她抢夺家产是事实!”林姑娘不甘地开口。
若说从前她对谢昭有多爱慕,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就有多痛恨。
“你可有证据?”顾令璟转头看她,“御前说话要三四后行,若一着不慎,污蔑事小,欺君事大。”
谢沅忍不住反讽:“若论欺君,谁能比得过二位?顾世子尚且不觉欺君事大,何必去教训旁人?也不怕惹人笑话!”
“我怜惜谢昭孤立无援,更欣赏她一片报国之心,一时想茬这才帮着她瞒下欺君之事,这无可辩驳,但我初衷绝非欺君,而是为越朝考虑,为皇上考虑!”
“巧言令色!”赵御史气道。
“谢昭才高八斗,当初殿试力压一众男子,得皇上御口亲赐状元头衔,后来自她入朝,皇上更对她赞赏有加,称赞其为我越朝肱股之臣,她年纪轻轻就能位居五品,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的能力么?假以时日,她必能成为我越朝栋梁之才!我为越朝考虑,为皇上考虑,自该留下谢昭!”
“再是才华横溢,也难掩盖其品性龌龊!”赵御史看向顾令璟,“正如你顾令璟才惊越朝,却始终难遮掩你不堪之行!”
顾令璟脸上浮起怒气。
谢沅则看了面露慌张的谢昭一眼,意味深长道:“栋梁之才?只怕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