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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厂这边女工的手速是越来越快，不出半个月，夜班就出现一晚上赚五元的人。
吓得袁勇赶紧把她做的衣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上报给程瑶。
“……我全都检查过了，夏愉露做的衣服都没有问题。真看不出来，平日她啥活儿都指使崔哥干，没想到自己的活儿也能做的很好。”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程瑶边说，边翻看他交过来的报表。的确如他所说，夏愉露每个班的产能最多，照这样下去，年前她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工资。
“她晚班表现咋样？有和人起冲突吗？”
“起冲突？那咋可能。自打咱们上次一起吃饭后，厂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很好。她除了偶尔不分场合的训斥一下崔哥，其他啥问题都没有。”
程瑶听了点点头，喃喃自语道：
“看起来团建是有用的，能增进彼此感情。”
袁勇对“团建”这个词很陌生，但后面的“增进彼此感情”让他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哎呀程姨，往后这吃饭就算了。这么老多人真吃不起，咱搞点别的也一样。”
那天又是整羊又是牛腿，还有大公鸡和江鲤子，厂里自建厂以来根本没赚钱，全都干掏。每次一想到这事儿他就头疼，可程姨这边特别大方，咵咵就是掏，日子不过了？
程瑶见他心疼的样子，“噗嗤——”轻笑、摆摆手。
“知道了小管家，你赶紧下班吧。晚班的时候继续留意夏愉露，看看她为人处世方面咋样。”
“好。”
袁勇说完，转身出去了。程瑶把报表汇总，伸个懒腰下车间看看大伙儿的情况。
如今每台缝纫机都能保底出是按衣服，腊月二十六发货一半虽然有些赶，但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她不准备那么做，只发三分之一，余下的正月初十再发一批。
她会超前完成任务，但不是被人追着完成。那边工厂的事情，李梁已经和她说了。如果是刚来的那几年，她会选择举家过去，但现在她连帝都都不愿意去，更别说那么远的粤城。
站在车间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第一次有种好像老了的感觉。
这个念头一兴起，瞬间被她摇头、甩飞。
不不不，她还年轻，以她在现实里的年龄，这才刚过而立，可不能有这个想法。
正胡思乱想呢，王素英跌跌撞撞从厂区门口跑进来。
程瑶看下腕儿表，这个时间她都要在小吃部忙碌，然后赶中午够来卖盒饭。现在急急忙忙过来，要么是她家出事，要么是自己家这边出事。
思及此，程瑶赶紧推门往外迎。
王素英在看到程瑶那一刻，就犹如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哭着说：
“大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程瑶本就心跳加速，见她这般更是心慌的不行。最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才走过去把人拽起来。
“先别忙哭，到底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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