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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桂珍颔首，“嗯”一声道：
“旺山的班主任是二姐，所以我就没管。旺川这边是今年刚毕业的中专生，教数学的，年纪不大，姓董。小伙子长得很精神，旺川说教课很有意思，不犯困。对了，旺川和卫东家的闺女一个班。”
“哟，还挺巧。”
“可不咋地，那丫头真是拼命学啊，中午跑步回去吃饭，吃完就跑回教室学习。旺川要有她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你可别当孩子的面这么说，他俩情况不一样。那孩子如果不拼命学习，一旦考不上高中，初中毕业就得下来自己养活自己。”程瑶郑重提醒。
鲁桂珍也明白这个道理，重重叹口气。
“所以说现在对女孩子还是不公平，虽然讲究啥‘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一旦男女之间做选择，闺女还是被牺牲的。”
“那你呢？你会吗？”
“……”鲁桂珍想说“不会”，可最后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好在他们夫妻俩都能赚，供三个孩子念书绰绰有余。
说话间二人来到初中对面的这排门市房，刚好冯清从店里出来，和程瑶对视一眼，生硬的道：
“正好你回来了，有个事儿跟你讲一下，以后我这边的货就不从你那拿了。”
鲁桂珍一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刚要开口，却被妯娌捏了一把，只能哑火。
“行，在哪儿都是拿，如果你这边有便宜的货源记得告诉我，我也多个进货的地方。”
冯清本想拿一把，没想到人家不仅爽快的答应，还跟他预约货源，真是可以。“呵呵……”冷笑两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鲁桂珍，径自走了。
“嫂子你看他刚才的眼神没？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程瑶赞同的点点头，思索片刻道：
“这样，开店以后你领旺川住在这边，旺雪还是去我那。旺山你不用操心，有二栗管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斧头啥的准备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呐，好。”鲁桂珍是个听劝的，再加上嫂子当初开店时也有人在店铺这边放火，所以她也不敢大意。
店铺整体快装差不多了，连收尾带摆货，顶多再有半个月。陈勇伟也算彻底出师了，知道鲁桂珍需要什么，特意在这边隔出一个休息区，还在北窗户下面搭了灶台，这样平日做饭啥的也方便。
二人逛完店铺又去了他们的新家，就在夜校斜对面，三间房的小院，东西都已经搬进去了，收拾的很规整。
“……斌子每天晚上都很忙，有十余个孩子去他家写作业，卫东家的程敏和程洋也在。冯燕最近也在寻摸地方呢，准备找个离学校近还安静的院子，专门给斌子用。”
程瑶听了点点头，倚靠着墙壁道：
“燕子算是胜利了，咱俩还得再爬坡。今年过年你回娘家吗？如果回，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就不准备那么多东西了。”
鲁桂珍摇头，故作无奈的长叹口气。
“回不去，这边一大摊子的事，哪能说回就回。再说旺山和旺川一个念高中，一个念初中，都耽误不了，不准备回去了。还是在你们家过年，今年我不用再看店了。”
实则是不敢回去。
上次娘家弟弟、弟媳闹那么一出，她过后有给家里写信解释，可迄今都没有收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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