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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到那种包了，价格肯定不便宜，但有人想要高端货，她自然不能不帮忙。而且她也想进一些试着卖，就是卖不出去，自家留着用也成。
栾会计摆摆手，“我过来是让你给我选俩差不多的书包，我准备送人。”
见她说话时手指向上比划两下，程瑶立刻明白了，随即就拿了店铺最上面一层的两个书包。
“来我家的都知道，这个书包58一个。”
正常都买38的，这个要么就是爷爷、奶奶疼孩子，要么就是买来送人。
栾会计也没含糊，边掏钱边说：
“我离退休还早，今年再拼一把、涨个工级，钱这东西该花得花。”
程瑶闻言又给每个书包装了文具盒、硬皮本、还有钢笔。都是店里考究的东西，随便拿一样送人都能送出手，如果办大事儿还是不够用。
“我不给你抹零了，这些东西一并送过去，管保你能事半功倍。116块。”
栾会计是知道这些小件儿价格的。自打文具店开张，她用的所有圆珠笔、钢笔、本子，都是从他们家买的。单位发的都被她拿这边换了。
直接数出12张大团结，放在柜台上道：
“不用找了，这我都占你便宜了。”
“有啥的，只要你的事情能办顺利就比啥都强。”
“顺利办成我请你喝酒。”
“必须的，我就等这杯酒了。”
栾会计见她煞有其事的样子，“噗嗤——”轻笑出声。
“和你说话就是舒服。我家那口子是横扒着、竖挡着的不让，差点没把我气抽。他还当是六几年呢，那会儿是靠本事出头，现在换的这些，哪个不得打点？就说我这会计，如果没门路、没人，自己再不会来点儿事，早被踢出办公室了。”
程瑶理解的点点头，拿几颗大白兔放在柜台上，道：
“老爷们就是钢铁大直男、脑子都不会拐弯，这种事儿不能听他们的，咱想咋办就咋办。”
栾会计拿起一颗大白兔，剥了一会儿气呼呼说：
“你这‘直男’的词用的妙，我家那口子是直不愣噔，一点弯儿没有。去年初秋，他们科长想买煤，猪呢比让我小叔子帮着选点好的，我小叔子在选煤厂上班。
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可我家那口子直接给拒了，还说花钱买啥都一样。明明去年在‘工人大练兵’的比赛中，他得了第二名。可去年评优就是没有他，多明显啊。”
“后来呢？”
“后来我背着他，过年时给他科长送了一对猪膀蹄。这不前段时间派他去沈市学习了。要不，这事儿肯定没他。我跟你说，同他我都够够的。可是没法子，摊上了。”
“行了，别在这儿口不对心了。你家那口子是直，那不也得听你指挥？他的意见对你来说就是可有可无。”
“我哪有。”栾会计嘟囔一句，脸上的笑意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