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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梁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把手里的脚丫擦干净后，直接将人压在炕上。
“你不写网文才还真是屈才，那么会脑补呢！我就不能听同事讲的？”
“能，能，能。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别这么不识逗啊！”程瑶赶紧说软话。
至于是不是开玩笑，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李梁一番“深入浅出”的教育后，程瑶娇喘的趴在他的怀里，为自己辩解。
“你不能怪我瞎猜，谁让你刚才说的那么详细，换谁能不多想？”
“结了就是结了，没结就没结，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这么了解是因为我身边有个师傅，他媳妇就是孩子班级的家委会成员。一个运动会下来，搭着钱、出着力，最后还没落好，你说她憋不憋屈？
她憋屈就拿她老公撒气，她老公受气了转天就跟我们念叨，听得我一天天恐婚、恐子，我咋可能找不自在的恋爱、结婚。不过等咱俩回去、我肯定跟你结，到时再多生几个崽儿，人丁兴旺。”
“去你的，还多生几个崽儿。咱们那个世界养娃多贵呢，两个是极限。”
“行，两个也成，我不挑。”
程瑶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但又没有证据，只能在他的腰软处狠捏了一把。
“诶，刚才你说他媳妇搭着钱又出着力，最后还没落好是啥意思？网上不都说家委很风光吗？还能收钱给老师买房。”
“那都是段子，当然不排除真有这样的显眼包，但不会有人惯着，否则也就不能发到网上。”
李梁帮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又道：
“他家孩子一年级，第一次参加运动会，所以学校给每班几个名额，让家长入校帮助老师。运动会开了一天半，他妈妈就站了一天半。还要不停地拍视频、拍照片，分享到群里供没来的家长看。
又得给四十多个孩子当免费保姆。一会儿这个吃吐了，一会儿那个肚子疼了，一会儿又跑岔气了。再不然就是俩孩子因为投喂打架。这个投喂不是因为你要东西、我不给，而是我给、你不吃。”
“啊？”
“惊讶吧，我听的时候也懵了。只能说时代不同看。咱们上学那会儿买零食都得藏着、掖着、偷摸吃，现在孩子们各种给，还有的不乐意吃。
一天半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群里还有人在阴阳怪气，觉得进学校跟孩子们一起是个非常好的差事。用他媳妇的话说：来年叫爹都不去了，爱谁谁。”
呃……
程瑶很难想象如果换做是她，她会怎么做。
看来网上有些个短视频真是不能信，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看热闹。更不能胡乱发表评论，否则就会出现“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现象。
她自己就曾对班级家委会有误解，如今再看这个误解还真挺深的，幸亏她这个异世没那么多麻烦。每学期开学交次学费，期中交一次书费，仅此而已。
二人就当下和将来的教育问题，聊了好一会儿。以至于等李梁想聊正事的时候，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还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耽误事啊！
……
转天五点半，冯燕准时来文具店开门。
南北窗户全都打开后架火，然后再打扫室内。等屋里的地面被风吹干，关上窗户，给自己倒杯热水，静静等待今天的忙碌。
刚坐下没一会儿，程瑶和李梁一起出来去买早点，冯燕没有出去，免得打扰人家夫妻聊天。
6点15，李旺男等人准时来店里吃饭。
初中、高中都要求7点到校，所以他们吃完就得蹬车子离开。小学是7点10，倒没他们那么着急。
程瑶没有告诉李旺川，他母亲会参加入队仪式。主要怕出变故，万一孩子期待了，鲁桂珍自己掉链子，那样反倒是不好。
几个孩子明显还延续了昨天晚上的低气压，一个个吃完饭就乖乖掏出语文书，有的读课文，有的背课文。李旺家频繁盯表，见差不多了，赶紧背上书包，拎起李旺雪的就走。
程瑶看着几个孩子的样儿，终于找到机会问了。
“到底咋回事，昨天就因为搓泥训他们了？”
李梁撇嘴，咽下最后一口大果子，道：
“你就别问了，反正该训的我训了，他们以后不敢了。”
经常去澡堂洗澡，所以即便走了一段时间，工作人员还是能认识他。昨儿一见面就告状，关键这几个崽子闯的祸让人难以启齿。无论是旺山还是旺家，有一个算一个，竟然在那比长短。
他能理解他们的好奇心，但在澡堂子比这个简直是欠揍。
昨天也是老天讲究，他们去的晚，整个澡堂就他们爷几个，李梁这顿训、这顿拾掇。
本以为事情做得很隐秘，没想到7点半赵家嫂子一来，就“噼里啪啦”的把昨天晚上澡堂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妹子你就说好玩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几个臭小子，竟然在澡堂子比长短，可乐死我了。关键这爹也能生，四个臭小子呢，娶媳妇都够他喝一壶的。”
李梁只觉头顶一排乌鸦飞过，程瑶更是憋笑憋得难受。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难怪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劲儿那么足，以至于早起孩子们都没缓过来，敢情是闯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祸，还是被亲爹、亲大爷、亲大舅教训的。
程瑶同情的看了眼李梁，装作不知情吐槽：
“这帮臭小子没啥玩的了？竟然能比那玩意儿，也是没谁了。”
“可不说嘛，没谁了。”
赵家嫂子说完，拿起笤帚开始扫地、拖地，打扫卫生。程瑶见不需要她，就坐炕上叠过季的衣服。
不多时，店里进来几个上班族，见墙上挂着和风衣一样长度的面包服，纷纷张罗要试。
赵家嫂子上前招呼，又是问尺码，又是找衣服。程瑶看在眼里，满意的不住点头。
有这么个帮手很不错，等彻底带出来，她就可以干点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