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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亭旭脸色顿变,“无赦,如果找不到阵眼,是不是我们也要永远被困在这里?”
丁无赦点点头,他很快意识到蓝亭旭看不到他,连忙答应一声,“是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阵眼,好在马修提前醒来,也就是说她的法阵布置的并不完善,我们只要够细心,应该能够找到破绽的。”
蓝亭旭这时也彻底醒悟过来,“我明白了,后面出现的唐峥一定是冒牌货,唐峥虽然卑鄙的为了永生做了米娜的奴隶,但他肯定为自己留了后手,不会事事都告知米娜,这个改运的法阵便是其中之一。一定是冒牌货在偶然机会借助着唐峥的身份知道了这里,这才设下圈套动手的,如此说来,那个冒牌货肯定是米娜或是她的手下。”
丁无赦脱口夸道:“真聪明。”
蓝亭旭欣慰的笑了,“看来那天我杀死的人的确是唐峥本人,苟四,我替你报仇了。”
马修困惑的说:“蓝小姐,你也是女人,你说我对米娜不够好吗?为什么她那么恨我?”
蓝亭旭叹口气,“说实话,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也是够缺德的,当然了,米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俩算是半斤八两吧。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她仍是充满爱意,而她却恨你入骨,这就有些微妙了。”
马修连忙追问,“怎么个微妙法?”
蓝亭旭认真的说:“对于女人来说,爱与恨是相通的,如此强烈的憎恨,倒像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马修面露喜色,“当真?”
马修按实际年龄算应该快有上千岁了,堪称是个老家伙了,但他居然脸红了,蓝亭旭和丁无赦见到马修这个样子,心中都觉得好笑。
蓝亭旭耸了耸肩,“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呢?”
马修的脸上又露出失望的神情。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个腼腆的小姑娘,揪着花瓣在预测对方爱不爱自己。得出结果是“爱”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得到结果是“不爱”的时候,又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看着马修这个模样,蓝亭旭暗暗摇头,挺出色的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不值当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有个男人肯这样对自己,那该有多好呀。
这时候就体现出男女的思维差距来了,就在蓝亭旭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丁无赦突然有了灵感,他大声问道:“蓝小姐,之前马修托你收藏的十字架,你有随身带着吗?”
最近非常时期,蓝亭旭每次外出都会背着她的“百宝囊”,也就是某户外品牌的登山包,虽然难看了点,但胜在能装耐磨。
马修之前交给的十字架,就在百宝囊中。
蓝亭旭立刻回应道:“我带了。”
马修警觉的问:“你要做什么?”
丁无赦冷静的说:“这里并没有多大,我们刚才找了半天,却并没有发现阵眼的痕迹,因此我突发奇想,也许阵眼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物件,而是某个人、或是某种情感……”
马修截然道:“太匪夷所思了,我不相信!”
丁无赦笑着说:“是或不是,我一试便知。”
这时蓝亭旭已经从包里掏出十字架,但她看不到丁无赦,因此无法交给他,只能大声喊着:“无赦,我怎么才能把十字架给你?”
马修怒吼道:“这是我的东西,轮不到你们支配。”
说完便把十字架捉在手中。电光石火间,马修的手如同被烧红的炭,漆黑中泛着火星。
马修紧紧攥着十字架,表情十分痛苦,渐渐的,他的手臂,半边身子都变黑了。
丁无赦见状便想过去夺走十字架,但马修十分固执,居然忍着剧痛跟丁无赦过了数十招,最后丁无赦十分不忍方才停手。
这时马修的半边腿,半边脸都已经快成为焦炭了。
蓝亭旭见了十分担忧,她小心翼翼的说:“马修,我错了,不该随便拿出你的东西,你把它交给我,我继续替你保管好不好?”
丁无赦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个蠢货,到底在坚持什么?再不松手你就要化成灰了,到时候米娜是开心了,我跟蓝亭旭却要成为你的陪葬!我看你才有着强烈的灭世思想吧!”
马修之前在江澄的公寓那里也拿过这个十字架,却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在这里,他感觉这十字架几乎能要了自己的命。
似乎这阴阳路能催化其效力。
马修终于忍不住烈焰焚身的痛苦,他仰天嘶吼着,“米娜,这就是你要的吗?我成全你好了,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他终究还是信了丁无赦的推论,困住大家的阵眼就是米娜。
她一定隐藏在暗处。
跟一心逃生的丁无赦、蓝亭旭不同,马修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自暴自弃感,米娜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那就成全她好了!
如果自己的死能够解开米娜的心结,那也不错。
唯一不甘心的是,马修多希望临死还能再见米娜一眼。
他整个身子几乎都已经燃烧起来,这个时候,无论是丁无赦还是蓝亭旭,都没有办法靠近。
蓝亭旭慌张的对着虚空大喊,“无赦,怎么办呀?这哥们要犯傻!”
丁无赦气的怪叫起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傻波一心寻死,任谁都救不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黑色的影子如同雄鹰一般从天上飞扑而下,直奔马修而去。
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外国女人,合身抱住了马修,火焰立刻蔓延到她身上。
米娜终于来了。
丁无赦大声喊道:“你俩要殉情还是改天吧,别把我俩搭进去!”
蓝亭旭也跟着帮腔,“对呀,这阴阳路是你们的坟墓,多出我们两个来算怎么回事?”
这时马修已经伤痕累累,他的嗓子已经被烈焰舔舐的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变得沙哑起来,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米娜则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嗔怪着回了几句话。两人宛如一对爱侣,神情间无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