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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澈追来了停车场，恰好就站在这辆车前面。书音一回头就瞥见了他的后脑勺。
“嘘……”她按住燕辞的后脑勺，趴在他身上给书澈发短信——
【我在门口等你。】
书澈老老实实拿着伞去门口接人，书音趁此机会赶紧把车开出了餐厅。
车上的氛围前所未有的安静。
少顷，书音再次问起燕辞，“要不要停车？”
“停车？”
“你不是说书澈约了你？”
提起书澈，燕辞神情冷漠了不少，“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书音不喜欢车厢内这压抑的气氛，随手放了一曲轻音乐。
“当年，为什么要去找书澈。”
人人皆知书家大小姐不知廉耻，17岁就穿着吊带睡衣爬上了继兄的床，却没人知道，那日在继兄房间里的人，其实是燕辞。
而书音从来没有解释过，即便现在听到燕辞重提旧事，她也只是沉默了一瞬，旋即便恢复了寡淡的笑意，“我还没问你那日为什么在书澈房里呢？”
“我和他约好半夜去飞无人机。”那段时间无人机刚开始管辖，很多地方都被划成了禁飞区。他和书澈约好十点偷偷去城南郊外，试一试新机型。
俩人约好九点半碰头，燕辞在书家门口等到九点四十五都不见人，索性进去找人。管家说书澈被书笑叫走了，还让他去书澈的房间里等一等。
燕辞刚进书澈的房间里坐了大概两三分钟，书音就闯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棉质的吊带睡衣，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那胸前的哆啦a梦印花都褪色了。她红着眼眶问他，“书澈呢？”
他摇摇头，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书音就跑了。
燕辞问书音：“那天晚上从书澈房间出来以后，你是不是和陈姨去了书房？”
书音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追出去了。”燕辞说，“我对地形不熟悉，追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你，是管家说，你和陈姨在书房。”
听说书音被陈雪颐叫去了书房，燕辞就没有再追过去，他和书澈按照约定出发去了城南郊外。
半路上放心不下书音，他又找了个借口撇下书澈，一个人赶回了书家老宅。
他在书家大门口的草坪里找到了书音。她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抱着膝盖蜷缩在一颗矮树旁。
还以为她在哭，结果是蹲在地上数蚂蚁。她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了八个字——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燕辞原本是过去关心她的，后来两人不知怎么就吵了一架。起因是书音的一句“你是我什么人”，结尾是书音的一句“滚开”。
第二天燕辞因为家里安排去国外游学半个月，再回来，就听说“书音不知廉耻被逐出了书家”。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机会问书音一句：“当初为什么不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她有的，只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如今看来，依旧不自量力。
她把车滑进车库，钥匙都没拔就直接进了屋。
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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