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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入侵脑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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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当初那种急迫心情,从前面记忆查起,比较方便,从后向前浏览实在麻烦。我要接管约瑟夫的一切,首先要了解他。

我能随心所欲掌控大脑,先略过近几十年的记忆,再将他的记忆阶段性向前递推,不知能否看到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那时他可能还没出生。

我看到很多关于黑暗世界的记忆片断,还有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的高级成员搏杀的片断,自然有约瑟夫参与,绝对精彩,但不为世人所知,否则太惊世骇俗。我不清楚具体内幕,只能囫囵吞枣看下去。

他记忆中那些红衣主教、圣殿骑士和高等血族的实力未必有我强,当然只看记忆不算数,身临其境是另一回事。这些暂时和我无关,先不去想。

天啊!我到底看到什么?虽然没有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但我竟看到第一、二次世界大战。很多细节我不清楚,只是自行推测,还没学会他的语言,后来经过学习,我才知道一切。

在一战中,约瑟夫加入德军,先后参加马恩河战役、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入侵比利时和法国,但表现平常,可能只想历练,藏锋不露,没有锋芒毕显。他那时是青年,英姿勃发,和现在样子差不多,年龄无法推钡,可能只是低等血族,若暴露身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他的异能不很强,大概没有进化到血族伯爵。他在战场上不使用血族能力,甚至忍住从尸体上吸血的冲动,这需要很强的定力。

也许出于密党避世戒条的限制,他不能在战友面前显露血族身分,以免惹来祸端。一旦暴露,光明世界的人就会诛杀他。

即使他能力很强,但必须忍住。他只想体验人生,在获得强大力量前,不想引导历史,始终是一个士兵,没有成为高阶军官,其实他很容易做到。他具备的能力足以让他在枪林弹雨中保命,数次死里逃生,否则早没命了。

在入侵e国的莫斯科保卫战中,他在一次拚杀中受伤。真不可思议,他的对手是谁?居然是安德烈,难道他们那时已经认识?

回想他和变异的安德烈作战时,交谈过一段时间,彼此都很激动。

那时安德烈很年轻,虽然经过改造后,样子有些改变,但基本上恢复年轻容貌,轮廓和特征都很相似,所以我能想起来。

他们在数十年前就是敌人,这是一场延续几十年的战斗。当时安德烈没有异能,约瑟夫不敢使用血族能力,他们光明正大的拼刺刀。

安德烈是e国战斗英雄,金星奖章获得者,约瑟夫是d国战斗英雄,铁十字勋章获得者,强强相遇,真是一场龙争虎斗。

他们之前从未失败过,毙敌无数,但这次注定要决一死战。不过非常遗憾,他们首次战斗以两败俱伤告终,当时没机会再打一次。

安德烈身受重伤,在斯大林格勒的军医院里不治身亡,但尸体被忧国骑士团当夜偷走,进行基因改造,获得异能,然后逃脱,为祸人间。

约瑟夫受伤后,虽然伤不至死,不像安德烈那么严重,有自愈功能,但厌倦部队生涯,看出大势所趋,主动退役。

他们第二次交手就是先前我在记忆中看过的那次,几十年后恩怨两清。约瑟夫已是血族伯爵,可以光明正大使用异能和安德烈拚杀,但安德烈已经不是当年的e国英雄,同样获得异能,和约瑟夫不相上下。

两位昔日对立的战斗英雄再次破釜沉舟,异能大战平分秋色,不过约瑟夫使用血族魔法,终于用领域力量赢了安德烈,夺回永恒之戒,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战斗,不可能有第三次。

好笑的是,胜利者约瑟夫最后死在我手,被我吞噬;失败者安德烈被困在禁锢之域,等待我的救援。他们的胜败在我眼里毫无意义,一切都烟消云散。

几十年恩怨纠缠,终于了断。不知安德烈知道这一切,会有何感想。

记忆如潮水般冲击着我的每根脑神经,这些珍贵记忆已经全是我的,仿佛亲身经历,实在是一笔无法比拟的宝贵财富。

这些原本属于隐藏文件的记忆正被逐渐开启,走到前台,不断复制到我的记忆中,原先可能分别处在大脑不同区域内,现在正逐渐融合在一起。

资讯复制速度非常快,简直难以想像,大脑的神秘令我赞叹不已。我的大脑虽被开发百分之二十五,运行速度和复制资讯速度远超常人,甚至能力呈几何级数增长,但在这么快摄取资讯之下,大脑甚至有些疼痛,资讯流几乎撑爆脑神经。

虽然记忆很多,但我片刻间便能掌握,可见资讯复制之快,记忆融合后,我虽能区分,但好像原本知道一切,记忆非常清晰,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不断遗忘,真神奇。

我先前只有十几年的记忆和经历,但吸收这些记忆后,好像年龄突然增大几十岁,多出几十年的经验阅历,好像自己曾在战场浴血凌风,爬冰卧血。

这一切就好像我在出生前突然多出一段记忆,把记忆领域向前开拓一大片,又好像我把自出生起的记忆向后推延几十年,虽然幼年记忆不清晰,但吸收的记忆如在眼前,既像前世回忆,又如今生经历,奇妙草测。

我的心中升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依然年轻,不会因为多出这些记忆而有苍老感觉,但确实增加很多阅历,这些阅历甚至包括约瑟夫玩女人的经验。这些年他有不少女人,但我对那些事不在意。血族伯爵风流倜傥,英俊多金,女人自然像蜜蜂叮着花蜜一样粘着他。

他没有结婚,似乎还想享受一段时间单身贵族的生活,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但他似乎已经订婚,未婚妻自然是tremere族女魔法师。

女魔法师非常年轻漂亮,蓝发金睛,比燕妮更胜一筹,显然是高等血族成员,但约瑟夫享受不到了,我坚接替他。

在这段记忆中,关于女魔法师,只有零散的几个镜头,两人没见过几次面,更没有长久相处,大概他们都有事做,我不清楚内幕。

约瑟夫的神秘父母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和女魔法师见面的那次,之后不知去向,再没出现,令我很好奇。他们同样男性英俊强壮,女性漂亮柔美,具有brujah和tremere血族的特质。

但这些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先解决眼前麻烦,日后的麻烦日后解决,我坚找出合理的解决办法。约瑟夫的一切我都要,虽然有些卑鄙和不择手段。

我若能变成他的样子就好了,不知是否有拟态功能,以后再说,现在不想这些,领域奥秘比这些更重要。现在约瑟夫虽死犹生,我继承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经历和未来人生,真奇妙。

我心念一动,把记忆直接调到十几年前,大脑轻微疼痛,但能忍受,毕竟头上还没冒出烧焦的青烟。

血族看不起人类,不在乎人命,何况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的命。他们没资格做血族后裔,即使是献血的牲畜,血族都不用他们,嫌他们的血液肮脏。他们只有一个下场,反抗者死。

他们反抗激烈,似在保护某件重要东西,但抵抗手段落后,身体不如血族强壮,就算血族不用异能,单是骑马挥刀,便足以轻松屠杀。反抗者像被割麦子似的成片倒下,血流成河,染红大地。

血族始终没找到目标物,约瑟夫也没找到,纷纷向首领报告。老者一声不吭,暴露在面巾外的眼神十分凝重,散发着矍铄冷冽的寒芒。

他们不要财物,尸体上戴着很多各种档次的项链、耳坠、戒指、手镯和手链,高档的由各种天然宝石、象牙、纯金和珍珠制成,中档的由孔雀石、虎眼石、珊瑚石、金砂石等材料制成,低档的用果核、木珠和骨片串成,都很有价值,但这些人搜查尸体时视而不见,可见他们要找的是一种特殊物品,价值必然远高于这些珍贵的原始饰物。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许应该先学记忆中的德语,待会再学。但我的超强分辨力听出他们不断重复“欧萨菲特”这个词,只是不懂含义。

然后一位身穿兽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场中,我居然没看清楚他如何出现。他开始制止血族胡乱杀人,现在村子里的活人所剩无几,血族当然不听他的话,继续杀人,两名血族纵马向他闪电扑去,挥刀猛劈皓首。

不知何故,两名血族的土耳其弯刀尚未劈中老者,便连人带马飞跌出去,倒地不起,闪击术被破解于无形,而老者原地未动。

血族众人这才开始重视他,血族头领纵马上前,和他打招呼。村民已被屠杀殆尽,血族头领喊了一句话,众人聚拢过来。

双方开始交谈,不知用什么语言,言辞越来越激烈,终于吵起来。

血族首领似乎想逼他交出某件东西,老者不肯,但他似乎不想动武,只是拦着血族众人,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不替惨死的村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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