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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嘲讽、讥笑，还有几分薄凉：“你说是就是，你问过小师妹意见了？”
柯景明年纪虽小，但不代表他傻。
小师妹明摆着十分讨厌褚鸿羽他们，尤其是叶安娴……
虽说小师妹总是摆着一副淡然模样，可她看叶安娴的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几分的……不屑？
柯景明也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神明望向世人时，那种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脑袋，柯景明开始后悔师兄们拽着他看书，自己非要去历练杀中级野猪怪了。
柯景明的一番话堵得褚鸿羽几人哑口无言。
很快江启鹤便又打起了精神：“小师妹很快就会原谅我们了。”
说完他又哼哼了两声。
柯景明见状嘴角下撇，学着他的模样抖动肩膀：“小师妹很快就会原谅我们了~这会儿天才亮不久呢，就别做白日梦了哈。”
“……！“
双手紧握成拳，江启鹤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
拼命压制内心的怒火，险些将一口后槽牙都磨碎的他，懒得再和他啰嗦。
“大师兄，我们走！”
用力甩了下衣袖，江启鹤带着褚鸿羽几人就要往藏书楼内去。
—
“叶景不在，你们回吧。”
藏书楼三楼，好不容易找见了辉月长老，江启鹤便迫不及待问起了关于小师妹的下落。
听了辉月长老所言，江启鹤面上立马浮现出了不满神情：“长老包庇人未免也要有个限度，小师妹不过是一时生气，今天一大早我们师兄妹几个便来给她道歉了，还望长老通融。”
昨儿个辉月长老前来送信时候，他也在场。
他可是亲耳听到辉月长老说要把小师妹收到藏书楼的。
眼下辉月长老又说小师妹不在，定是他把小师妹藏起来，不让他们师兄妹见面。
“昨日长老您说的话，师尊与我们都已痛定思痛，今后必定不会再犯，小师妹永远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必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辉月长老手持古籍，闻言他终于从书页上抬起头来。
甫一抬头，入眼的便是江启鹤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
愚昧小儿。
“既然不信，这藏书楼上上下下，你们随意搜便是，不过若让老夫发现楼中有一处被弄脏了，老夫可不会像玄霄那般惯着你们。”
辉月长老刚把话说完，江启鹤便又要开口。
还是褚鸿羽拦下了他，挡在他身前后，一脸毕恭毕敬对着眼前人躬身一拜。
“这些年是青云峰疏于对小师妹管教，弟子在此对天道起誓，今后必定好好善待小师妹，若弟子食言，便让弟子散去一身修为，永世不能修炼。”
“大师兄，你这……”
这份诺言实在是太重了，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根骨天赋都是最重要的。
眼下褚鸿羽直接拿自己的修为立誓，不光惊到了江启鹤。
就连始终躲在后头操控着洛嘉的叶安娴，低垂的眉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浓郁的妒色。
当初她与褚鸿羽私定终身时，对方都不曾立下这样的誓言。
眼下只不过是为了给叶景道歉，他便不惜用散尽修为这样的誓言立誓。
藏在宽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豆蔻色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
叶景该死，当初她就该在她羽翼未丰时候，亲手杀了她。
而不是留到现在，让她成了她成仙路上最大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