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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身子也软了下来，“宋怀，你永远都想着你的脸面，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啊？”
她说着，忽然嘟起嘴来，眼泪啪嗒掉落下来，整个人缓缓的沿着墙角蹲了下去。
宋怀也松开了手，看着她从愤怒到哭泣，埋头蜷缩起来。
他也想伸手扶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女人这样的戏份在他面前上演太多次了，以前每一次，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心疼她。
可到了最后，他的心也麻木了。大概是真的不会再有心了。
姜瑶哭了一会儿，见宋怀没有理她，又伸手拍了他一下，“宋怀，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宋怀转头看了看，“你要吃什么，泡面？”
“我要吃牛肉，我要去吃京大附近的夜市，那家牛肉锅！”
姜瑶说的地方宋怀当然知道，那是他们以前上完自习常常去吃的店。24小时营业。
“这么久了，估计店已经不在了。”宋怀淡声。
“我回国就去过了，店长还在……他还记得我。”
姜瑶抱着双腿，将目光撇向一侧。
宋怀道：“是不是吃完你就可以不闹下去了？”
姜瑶抿唇，半晌点了点头。忽然又乖巧了起来。
宋怀叹口气，“走吧。”
许多年过去了，京大附近的夜市变得更繁荣了。
宋怀看着姜瑶独自吃了一大锅的牛肉和菜，也不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姜瑶瘦瘦弱弱的，可饭量却大，吃起东西来顾不上别人死活。
有一次，宋怀要去实习，两人在这里吃临别饭，他根本吃不下去，可姜瑶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全程都没抬过头。
直到他要赶车走了，她叫住宋怀，说的也只是……给她买杯奶茶来，太辣了。
见姜瑶吃差不多了，宋怀便结了账。
再回来的时候，姜瑶擦着嘴，默默按掉了自己的手机。
“是林紫悦的电话吗？”
“推销的。”姜瑶低声说，但还是骗不过宋怀。
宋怀直接给林紫悦打了过去，林紫悦果然已经到了这边。
很快，林紫悦就找了过来，她惊慌的检查了一下姜瑶，“你现在没事吧？”
“我没事。”姜瑶咳嗽了一声，“我先去上个厕所。”
林紫悦知道姜瑶爱面子，也识趣的不再多说。
不过她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吓死。
姜瑶有躁郁症，还挺严重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曾经两次深夜被送icu抢救，到现在林紫悦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宋怀是知道这些的，姜瑶跟他在一起后，他一直把姜瑶当孩子看护，也有这个原因在。
幸亏宋怀体贴入微，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姜瑶的病几乎痊愈。
“怀哥，谢谢你能陪她。”趁姜瑶不在，林紫悦主动找宋怀聊了起来。
原先宋怀打电话找她过来接姜瑶，但林紫悦刚巧出城，就算赶回来也得几个小时。
她不放心姜瑶，好说歹说才让宋怀留下。
而林紫悦说动宋怀的那句话，正是除了你，没人能管得住姜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