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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吴勇杰,发现哈纳提这几个病人好了一些,哈纳提甚至自己举着吊瓶来找他们聊天儿,另外几个人严重些,但也都能坐起来,只是说手脚尖尖疼,还有灼热,头疼,这西天山的汉子们病了,也像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这疼那疼了。
吴勇杰想了想,告诉凌峰西,自己要先回营地,一个是看着清雪的事儿,就是把路彻底的给刨开,二是一天不去隧道都不放心。
凌峰西知道他一定是记挂着建设项目即将遇到的冰川问题,点点头说,“下山的时候要小心,让努尔兰带着你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还有,这次开路,工人们是有功劳的,而且我们也不应该占用工人们的工作时间开路,所以开路结束后,我的建议是工人们继续放假一周。”
吴勇杰很奇怪,“呦呵!你不是一直最关心工程进度了?这怎么又舍得放假了?这五天的开路再加一周的休假,可是接近半个月的时间呢。”
凌峰西说,“这假期恐怕还是不够用。”
吴勇杰一怔,说,“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凌峰西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求稳,不能求快,如果在稳当的情况下,能拉快进度是最好的,但若不稳,拉快进度反而有可能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反工什么的,耗费人力财力更高,还很累,不如休息。”
吴勇杰脸上满是意外,“凌峰西,你可以哦!在西天山这一年,长劲儿了,脑子也灵光了。”
凌峰西:……
吴勇杰连夸人,都不让人舒服。
好在是阿雅拉动作快,和努尔兰等人杀了一只没病的大羊,肉也煮好了,吴勇杰他们几个需要提前回营地的,还是饱饱地吃了一顿羊肉才离开的。
让凌峰西没想到的是,方雅病了。
她在发烧,而且有惊厥状态,程悦难过地说,“一定是昨晚在路上着凉了,被冻着了,身体就已经不舒服了,今天又直接接触了病人,目前这情况倒不一定是被传染了,但是被传染的几率也很大了,无论如何得赶紧送医院。”
这时候的哈纳提也一样,中午煮的羊肉哈纳提吃了几口就说全身疼,连嘴里都疼,胃疼,吃不下去了,其他几个也是勉强地喝了点牛奶,就继续躺下了。
另外四人的家人也陆续地找了过来,才知道他们在哈纳提的家里吃病羊,导致生病了,一个个也是焦急地团团转。
因为方雅病了,他们围住程悦和顾雨柔,七嘴八舌地让她们想办法救人,程悦还没说什么,就被那几个女的骂了,“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不救人?看来你们靠不住嘛,关键的时候还得靠山神啊。”
“对啊,还是腾格里有用……”
惹的顾雨柔又哭了起来,而且顾雨柔也开始发烧,呕吐,她的症状也不轻,只是人还清醒着,闹着要回营地。
程悦相对来说还稳重些,对凌峰西说,“不止方医生要回营地,哈纳提他们也得跟着我们一起下山,现在别说救羊了,不出人命算好的了,需要尽快安排出发。”
凌峰西于是把病患的家属们聚在一起,先喝了声,“你们先别说话,听我说。”
凌峰西身上自有一种领导才有的威严,这几个女的顿时闭了嘴,凌峰西说,“现在,他们生病了,全部需要下山,但是我们几个人,都不是这山里的牧民,害怕迷路。需要你们的帮忙,带着这几个病患,和我们一起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有救吗?能把他们救活吗?”几个女的问。
程悦点头,“能救活呢!”
程悦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营地,所以回答得很肯定,至于到底能不能救活,也要看时间和地点还有环境及医生的配合吧。
这几个女的倒马上就答应了,分别回家牵了自己家的马或者骆驼过来,把自己家的男人扶上马或者是骆驼,她们自己也上了马,然后用带子把自己和男人绑在一起,居然是干脆利落,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包括阿雅拉也是如法泡制的,她和哈纳提共骑一头骆驼,哈纳提山一样的身子将她压得勾着腰,似乎要从骆驼上掉下来了。
方雅和顾雨柔都有点昏沉,最后是叶明朗和顾雨柔共乘一骑,方雅则与凌峰西共乘一骑。
被凌峰西绑在自己身后的方雅在出发没一会的时候醒来了,看到这情形,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吴队如果看到我和你这样,得气的蹦起来,他一定很后悔自己早早的离开了这里。”
凌峰西说,“情况特殊,你一个人没法子骑马。”
“我知道,唉……凌峰西,真没想到,只有我病成这样子,并且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你我才能这样近的距离。”
凌峰西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好说。
方雅又苦笑道:“我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说这些话,按照医学上讲,人生病时,情感也同时脆弱,所以容易胡思乱想,凌峰西,你可别介意啊。”
凌峰西久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其实真正介意的人,从来不是凌峰西,因为他是被爱着的那个人。
真正介意的人,是方雅。
方雅并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内心深爱了一个人十几年,最后却始终没能走进那个人心里一点点,终于意难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接受吴勇杰的追求,那么她对吴勇杰这份感情到底真不真?到底纯不纯?
是不是自己因为失败的恋情,而痛苦,所抓住的一根稻草?
她这么想的时候头又疼了,胃部又在抽动……又想吐了,然而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难受地把脑袋靠在凌峰西的背上。
另一头,哈纳提也在说胡话。
“阿雅拉,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像个汉子似的,带着我骑马……以前,我以为你是山上的野郁金香,好看不中用,我一直没有真正地认识你,原来你这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