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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许微微一怔，被说中心事，竟是有几分不知所措。
闻天语也没有继续调侃她，而是专心帮她擦药，一边擦，一边将今日京兆府的事情，详细告知给云知许。
自然也说了萧瑟在三清庙前的挑衅，和锦砌对鬼面人的恭敬。
云知许听完这些事情之后，也顺理成章的认为，萧瑟应该是鬼面人。
云知许诧异道：“照你这么说，萧瑟确实极有可能是鬼面人，可他若真的是鬼面人，是锦砌和月无忧的手下，那他又怎么会让月无忧指认萧逸呢？”
闻天语轻笑道：“是我让月无忧指认萧逸的，我让风行故技重施，扮作鬼面人去大牢里面找她们。这些人真是死脑筋，只认面具不认人。”
云知许微微一怔，随后仔细思忖片刻，开口道：“萧瑟在公堂之上，让赵大人对月无忧用刑。那会不会萧瑟根本不是月无忧的主子？他在三清庙前面的一番话，真的只是挑衅之言？”
闻天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鬼面人会是谁？”
云知许眉头紧锁，感觉谁都像但是又谁都不像。
云知许答不出，同样反问道：“你觉得呢？”
闻天语从怀中取出一个鬼面人的面具，递到云知许面前，开口道：“这是我让锦绣楼做的，单凭面具，你能否区分出真伪？”
云知许接过来看看，微微摇头，开口回道：“看起来都一样。”
闻天语点头道：“没错，这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做，甚至不需要花弄影那么好的手艺。所以我猜想，在京城周边活动的鬼面人，不止是一伙人。”
云知许愣住了，随后惊讶的说道：“你是说，有人在模仿真正的鬼面人？”
闻天语微微点头道：“或许……我们见过的鬼面人，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与当年的药王宗惨案有关呢呢？”
闻天语指向那鬼面具，继续道：“只要有足够多的鬼面具，那么便可以满城尽是鬼面人。”
云知许彻底僵住了。
本以为鬼面具是追查鬼面人的重要线索。
可眼下看来，这鬼面具却成为了鬼面人最好的掩护。
云知许喃喃说道：“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鬼面人？是杀害虎威镖局的人？”
闻天语回道：“知许，你要清楚，我们从未见过凶手，只是从他残忍的作案手法上，推测屠杀虎威镖局的是鬼面人。”
云知许急忙说道：“那是杀害沐桓，截杀沐风何的人？”
闻天语反问道：“那在药王宗虏劫风行，去焚香祭祀的又是何人？”
云知许觉得自己思绪有些混乱了，忍不住面露愁色。
闻天语叹口气道：“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杀了夜非白了，我记得你曾经抓过一个鬼面人，名叫苍耳，他说鬼面人都是夜非白帮忙淬炼身体的。可自从我做夜非白之后，从未有人找过我做这件事。仔细想来，也很奇怪。不知是对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是对方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