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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一脸懵懂，不解地看向沈亦辰。
她对什么东西感到疑惑时，就习惯瞪大眼睛。
由于刚才被掐得难受，她一双眸子此时充满了眼泪，闪着泪光，看起来柔弱而无辜。
他忽然不想看到这双眼睛，命令道:“闭眼！”
这样狠毒的女人不值得这样的一双眼。
“哦。”苏沫沫乖巧地闭上。
“苏沫沫，你最好别给我装傻，舞会那次。”
舞会？
苏沫沫皱着眉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她想起来，脸一下变得通红。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知道沈亦辰肯定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但这样的事肯定是要问一问的。
“这里这么多人，不太好吧……”苏沫沫犹犹豫豫地开口。
这女人，以为他会顾及她的面子吗？做了这样的事她早就该身败名裂。
“叫你承认就承认，别那么多废话。”
苏沫沫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忽然又听到他的声音。
“秦远，把录音笔拿来。”
一旁的秦远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递上。
少夫人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本来他以为一定有误会，但如今看来，少夫人好像真的做了害人这种事……
估计等少夫人一承认，等待她的就会是暗无天日的牢笼。
沈亦辰打开录音笔，对着苏沫沫，“可以了，从头到尾仔细地说，一个细节也别放过。”
苏沫沫内心涌起滔天巨浪，本来说这种事情已经很令人羞涩了，他还要说细节……
真是没想到，这样禁欲系的沈亦辰居然这么重口味。
苏沫沫的脸红得厉害，轻轻地开口。
“那时我们在上理论课，沈涵偷偷拿出手机，说要给我看一个独家珍藏。她翻开相册……”
苏沫沫说道这里，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起火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继续！”沈亦辰皱着眉，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继续让苏沫沫开口。
苏沫沫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噼里啪啦地喊了出来。
“沈总对不起，我不该和沈涵私自观摩你的裸照，不该对着它流口水，不该私自乱加评论。你放心，重点部位沈涵加了马赛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闭，嘴！”沈亦辰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他有种想把苏沫沫彻底掐死的冲动。
周围的人一片惊愕，实在是没想到……
秦远已经不敢看自家总裁的脸色了，只觉得那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沈亦辰凑近苏沫沫，阴狠地开口:“呵，谁关心这种事。苏沫沫我要的是你承认害死沈涵的全部经过，一字一句地承认！”
害死沈涵……
这几个字像是一个诅咒，萦绕在苏沫沫心头。她的脸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冰水，立马变得苍白。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苏家的命运就开始走向低谷。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机里会有那条短信。
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苏沫沫颤抖着睁开眼睛，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我没有，沈涵不是我害死的，她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
苏沫沫的眼睛变得空洞，又慢慢地被泪水填满，顺着脸颊留下来。
连苏母也不相信她，沈亦辰也不信她，只有苏依依，她的妹妹一直站在她这边。
看着苏沫沫的眼泪，沈亦辰忽然想起那颗曾经放在他手边的牛奶糖，从内心生出一抹无力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