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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唐明远步下楼梯,遇程老与小王提鱼而归。张强接过鱼桶,笑语:“新鲜黑鱼。”
程老笑应:“明日鱼片粥,尝鲜而已。”
小王争夺:“我要独享。”
程老宠溺:“众人均尝,余下归你。”
小王笑答:“爷爷也享用。”
程老欢声笑语,唐明远一旁戏言:“小王来,师叔佛跳墙亦不惜。”
“小王成长关键期,得多补充营养。”程老坚决表态,落座后,小王便端水至前,感激一笑后,程老随即让小王侧身而坐,“沈老家情况如何?”
“谈判破裂。”唐明远简洁回应。
程老淡然一笑,沈、唐二人观念相左,谈得拢才怪,“罢了,你此行已尽心意。”
唐明远点头,决意不再趟沈家浑水,“明日药水将至,师叔,那药炉究竟何貌?”
“未曾目睹。”程老回答。
唐明远眉梢一挑,“那如何操作?”
“传说得见自明。”程老言简意赅。
唐明远默然,觉得这和没说无差,但药方已记,先手可得再研究不迟。
吕昀近日繁忙,电话不断,邮箱堆满伤员病历,还在筛选合适人员,目光不离电脑。
饭毕,程老午休,吕昀低声问,“刘硕后日即可送医,那边是否安排妥善?”
“已妥。”楚瑾答,却疑虑唐明远是否会签字。
吕昀不语,唐、楚上楼休憩,楚瑾提,“刘硕事毕,我们应安葬师伯骨灰。”
唐明远只说,“我自去。”
“我随行。”楚瑾坚定,“放心,我足以支撑。”
唐明远薄唇微动,勉强答应。
楚瑾开口,“叶家纷争,大致已定。师兄近日,定是收官之作。”
唐明远俯首,轻吻楚瑾,无需言语,感情深挚,无需客套。
楚瑾直言,“沈老爷子之语,我不屑一顾。”他明白唐明远的愤怒,沈老的选择,既侮辱了楚瑾,也亵渎了两人间的情感。唐明远所爱,非楚瑾外表,而是其内在。纵使楚瑾容颜尽毁,唐明远亦不会改变心意。
容貌能引一时好感,真爱却在相处中孕育。
唐明远语气坚定,“我知,但我在意。”
楚瑾垂眸,两人入室,轻吻交换,随后说道,“我将提前立遗嘱,师门所得之外,余者捐赠。我们后事,由师门处理,骨灰相邻,同葬一墓,墓畔种桃。”
唐明远愉悦回应,“妙极。未知何位师兄将收新徒,我猜或是张师兄,或是师叔再收?”
楚瑾思索后,“亦可。到时,各位共助教养。师叔意愿,尚未可知。”
唐明远点头,“待师伯安葬,再商议。”
楚瑾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