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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庄子和城里的铺子都有被人拿去另用的痕迹。
看过莲开找到的相应账册，姜晩娴轻微蹙眉：“米粮不对，铺子的收支也有问题。”
她看着好几处没有标明去向的款项说道。
游鹿：“粮和钱都没了？果然有问题。”
莲开：“问题是，属下在乡下的庄园曾探查过几间屋子，那里面有辽人住过的痕迹。”
游鹿：“何以见得？”
莲开：“我们时常与辽人打交道，对他们的生活习性再了解不过。一个只会有佃农出入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猎户习惯？属下还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找到了这个。”
莲开又递来一枚吊坠，姜晩娴看过后，“狼牙。”
游鹿瞪大眼：“还真是辽人。”她冲姜晩娴笃定，“这些产业一直掌握在墨清漪手上，将军，看来墨清漪是辽人细作的事错不了了。
我们是否要告知王爷？再怎么说，王爷也是大周子民，极有可能是被狡猾的细作蛊惑了。若您将这些证据拿给他看，说不定他能幡然醒悟，跟您合作一起揪细作。”
姜晩娴没说话，看着手里的狼牙项链若有所思。
莲开这时开口：“属下认为，游鹿所言不妥。”
游鹿不服：“怎么不妥了？难不成王爷还能给辽人当走狗？若有王爷相助，不是更能成事？”
莲开无语，面无表情地解释：“首先，将军刚回来，跟王爷的感情已然破裂。将军此时若说出墨清漪是辽人细作的真相，王爷很有可能怀疑是将军因嫉妒，无中生有，故意栽赃。”
游鹿气道：“将军是这种人吗？”
莲开：“将军自然不是，但王爷的想法你能肯定跟你一样？”
游鹿：“……”
见莲开看过来的眼神似有闪躲，姜晩娴淡笑：“无妨，说下去。”
莲开这才继续道：“将军跟王爷才大吵过一架，王爷那边必然在起头上。此时将军说任何的话，王爷只怕都不会相信。
再者，将军离京七载。时间说短也不短，将军也不知道这些年王爷经历了什么，心境有没有发生变化。
靖王既然找上将军合作，而非王爷，证明靖王对王爷也存了一丝怀疑。
在没有完全肯定王爷与辽人无关前，属下以为先静观其变，方为上选。”
姜晩娴满意颔首：“不错。”
游鹿激动地搂住莲开的肩头，自得道：“可以啊莲开，你出师啦。”
姜晩娴除了是她们的上级，也是她们的恩人兼师父。
姜晩娴将东西都放在了一只盒子里，准备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对付一些狡猾的就得一击必中，在此之前，她们得积攒更多的力量。
“乡下的庄子和城中商铺既已回到将军手里，是不是要重新换上我们自己的人打理？”游鹿也开始细心起来。
姜晩娴笑看她：“只怕莲开已经做了准备。”
游鹿意外地望向莲开，就见后者淡定承认：“一切都瞒不过将军，属下探查之后便顺手将人都换了，如今庄上和商铺里已是我们的人。一旦有可疑之人接触，必会来报。”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三天。
近日城中，几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河南水患导致的骇人听闻。
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真是闻者都忍不住唏嘘。
姜晩娴在王府门外，跟着府中下人一起将自个儿院里的闲置物，还有一批新购的粮食和衣物搬上车。
放完最后一只箱子，姜晩娴和游鹿退开车边。
坐在车头的莲开带着斗笠：“王妃，奴婢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