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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呀！”陈朴实再次点头。
“这么多年，你身边肯定出现了不少女人，那你有过女人吗？”江小英的问题，越来越直白、大胆。
陈朴实这一次摇头了：“一个也没有。”
江小英开口：“那……”
然后被陈朴实打断：“可能以后也不会有。”
沉默了。
二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沉默之中。
江小英本来想说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
良久，琴声响起。
陈朴实弹奏了一首《春庭雪》。
歌声唱着……
“庭中梨花谢又一年。
立清宵，月华洒空阶。
梦里笙箫奏旧乐，梦醒泪染胭脂面。
《小重山》 念一遍又一遍。
闻，更漏咽，频教前尘辞长夜。
久无眠，深坐对宫檐。
多情最是春庭雪，年年落满离人苑。
薛涛笺，上言若如初见。
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
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
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
空凝眸，情字深浅无解。”
一曲终了。
陈朴实站起来，朝着江小英伸出手。
顿了顿，陈朴实还是摸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柳如诗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要拜见。
但陈朴实说道：“不用了。她是我信任的人，你们也绝对可以信任，将来她能带着无敌国走下去。以后，这江山便交给她。陈无敌，今日起退位太上皇……只是退位，并非离去，但将无限期闭关，这是你这位宰相要去做的事情。”
“是。”
柳如诗哽咽了：“一定……要这样吗？”
陈朴实打断了她：“还有，柳如诗身为宰相，知法犯法，本应重罚，但念你劳苦功高，只责令辞去宰相职位……今后，由新君酌情而定。”
然后，他拿出了三封亲笔诏书。
这是早已经写好的。
将诏书都交给柳如诗。
陈朴实终于，变回曾经那个刚到青楼的样子，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哽咽的柳如诗说道：“好好跟着她，辅助她，这些年你也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有时候想想，竟然还不如曾经在楼里，日日练琴来得痛快对不对？这位高权重，也是重担在肩啊！至于别的事情，正如曲中说的那样，这一世太漫长，我只能止步，虽然仅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我走了。”
“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看看你们的！”
“……”
下一刻，陈朴实带上了大黄。
走到宫墙处，回头朝二人告别。
“叔，母亲和小根，还有我……你是我们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你知不知道啊！”
江小英连忙追着大喊了一声。
但陈朴实已经走了。
宫廷之中，她站在院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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