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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宴川方才仔细想了想，如果林了真的心里没他，就不会因为误会他喜欢姚冉而吃醋，也不会因为他的话生气落泪。
他也终于明白她那句“混蛋”是什么意思了。
他可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明明爱她，却总是惹她生气，还把她气哭了。
想到这里，肖宴川就想给自己来两拳。
林了斜他，“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也不用上班了？”
肖宴川唇角带笑，“嗯，不用。”
“你不用，我用。”林了板着脸，“放手。”
“那你答应我不再吵架了？”
“你放不放？”
见她脸色不虞，肖宴川马上很怂地松手，“放，放。”
林了半句话不多说，转身就要回房间。
肖宴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了了，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的。”
林了顿住脚步回头，“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很勇敢，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敢于表达，喜欢我也敢大声说出来。”
“……”
“为什么现在胆子变小了？”肖宴川直直地注视着她，“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林了沉默。
她也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懦弱，胆小，焦虑，患得患失……
这并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林了，他也是这个意思吧。
“承认你还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肖宴川声音轻柔温和，仿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魔力，“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
林了沉默了很久很久，肖宴川也不催她，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
终于，林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直视他，“我确实喜欢你没错。”
犹如漆黑的夜空突然绽开无数璀璨的烟火，肖宴川的墨眸瞬间熠熠生辉，语气难掩激动，“你终于承认了！我就知道！”
“可是那又怎样？”林了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笑容僵在脸上，肖宴川愕然，“为什么？”
林了敛眉不语。
肖宴川语气急促追问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林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哑道：“别问了可以吗？”
这个问题她每想来一次，就如同在她还没结疤的伤口上再划下一刀。
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肖宴川心里迫切想知道答案，但见林了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他也只能先把满腹的疑问按下。
今晚能得到她亲口承认喜欢他已经让他惊喜异常了。
“好，我不问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我再问。”
林了垂眸，低声道：“你以后也别再喜欢我了，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不。”肖宴川肯定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们不可能，但是在我这里，只有爱不爱的问题，没有‘不可能’这回事。”
林了抬起头，皱眉道：“你就不能听我的吗？”
肖宴川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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