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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期待一周了，你就不能多点笑容吗？”
顾北挤出微笑。
十个亿的业务，顾北可以卖笑一整天。
那些说无所谓这么大订单的，他只想笑。
不是每天都能天上掉这么大的馅饼。
顾北坐在这，出于薛冰夏是现在北极星集团的vvip客户！
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为了给客户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顾北主动找话题。
“你最近去度假了吗？”
薛冰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刚才都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在上班，而且经常要晒太阳。”
“上什么班？颜奕辰不是接替你的位置了吗？”
“我现在是施工员。”薛冰夏笑嘻嘻道，“想不到吧？”
“施工员？”顾北疑惑道，“你看得懂施工图纸吗？”
薛冰夏俏脸一红。
“当然能看懂一点。”
“一点是多少？”
“十亿。”薛冰夏恼羞成怒道。
“厉害！！”
顾北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薛总真实厉害！是我眼拙，图纸什么的怎么可能难倒薛总。”
薛冰夏微微蹙眉，“你讲话好商务，像饭局里的那些人。不真诚。”
顾北笑了笑。
“这也是我。我真实的一面。”
“不是，这是戴面具的你。”
顾北摇摇头，“我不是纯理工男，不是靠研发出什么突破性技术走到今天的。
你没见过以前的我，为了十万的订单。我喝了好几斤白的。
喝吐过不知道多少次，半夜还去医院洗了胃。
你不喜欢听的客套话，很多人喜欢听。
拍马屁这种事情，你肯定不用干。因为都是别人讨好你。
但我不行，所有的东西都要我自己去争取。
哪怕不喜欢的事情，我也要去做。”
顾北认真地看着薛冰夏。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有虚假的一面，也给人下过套，做过局。
你以为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也无法在今天坐在你面前。
薛大小姐，你明白了？”
薛冰夏怔住了，她感觉眼前的顾北有些陌生。
但不知为何，她又觉得此时的顾北更加真实！
习惯了戴面具生活的人，往往会忘记把面具摘下来。
甚至把镜子里那张脸当成最真实的自己。
他们往高处攀爬，不遗余力！
最后一张张面具从脸颊上脱落，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薛冰夏看到的顾北其实经过了摸爬滚打、一路艰辛。
最后撕下了面具，所以才看起来真实、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