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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了踢柳梦洁，“走了。”
“去哪，骁哥？”
柳梦洁一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哭什么，你报警抓错了人，你哭什么？”
不耐烦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柳梦洁却沉默了。
她始终抱着自己的腿。
“你对宋暖暖都可以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为什么对我就不能这样呢？”
我在柳梦洁的脸上看见了悲伤和忧愁。
“你和宋暖暖，能一样吗，你别拿你自己去玷污暖暖。”
“还不走，你还想在这里过夜？”
我皱着眉头，再次用脚尖触碰柳梦洁。
她双手撑在地上，勉强起来了。
王警官看向我们两个人，“扶一下啊，这等会磕了碰了的。”
“没事。”
我抿着唇，柳梦洁也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王警官抓住我的胳膊，“你是开车来的吗？”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你把人送回家吧。”
他的意思我都懂，但是我并不想这样做。
如果什么都顺着柳梦洁的心意了，我之前的那些恨又算什么。
我倒不觉得自己是个可以把过往都一笔勾销的人。
尤其是在这三年之后。
我们慢悠悠移动到了门口，“我给你打车，你回哪，柳家还是你自己的房子？”
“去哪，重要吗？”
她靠在警察局的柱子，看起来身上很虚弱。
“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她曾经对我多狠心，现在就是我该如何对待她了。
“陈骁……”
柳梦洁突然间开口叫我，我缓缓转过身看向她。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真的就有那么恨我吗？”
柳梦洁一步步向我走过来，脚下是阶梯，她目光却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你就那么恨我吗？”
她继续问，在她快要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接住了柳梦洁。
柳梦洁扎扎实实摔进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都愣了愣，下一秒柳梦洁的手就抱紧了我的腰。
“你没有那么恨我，对不对？”
“柳梦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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